“二师弟,何玲在……”萧若云急切的询问,蓦地,在看到地上乱扔的破碎衣衫时,陡然怔楞住,难以置信的瞪着眼,“你,你们……你和何玲……”
路飞扬神色更加尴尬,侧眸朝床帐里看去,“大师兄,你……你先回避一下,待我们穿上衣服……”
“该死的!大白天的你们竟然做这种事!我们早被人盯上了,幸亏我调了京城分堂的弟子来增援,不然你就死在牡丹花下吧!”萧若云怒斥一声打断,气的俊脸铁青,火冒三丈的吼完,蹭的背转了身子,恨声又道:“马上穿衣,我们要即刻离开京城!”
路飞扬羞愧万分,跳下床捡起地上他的衣服三两下穿好,又匆忙打开衣柜给何玲取了一套衣服丢进床帐,何玲一边小声哭泣着,一边撑着破碎的身子,将衣服穿戴整齐,然后抹着眼泪下了床。
路飞扬要奔出房门却他房里取剑的一刹那,方才注意到萧若云怀里抱着的段锦初,听着外面越打越激烈的声音,不由急道:“大师兄,我带着弟子断后,你带着小师妹和何玲先走,尽快找一处安歇之地,你与小师妹赶紧圆房,否则小师妹怕是性命攸关啊!”
“什么?锦儿她……她怎么了?你说什么……圆房!”萧若云在一听到有关段锦初的事情,立刻便绷紧了神经,震惊的瞪向路飞扬。
“嗯,我和小师妹被下春药了,所以……所以我和何玲才会……所以,你要赶紧救小师妹!快走!”路飞扬迟疑不决,回眸望一眼满面泪痕,呆滞发楞的何玲,终是一语带过,简单的解释道。
情况紧急之下,容不得萧若云多想,一点头,冲出了门外,路飞扬牵了何玲的手,焦急道:“我知道你身下疼,撑着点儿,现在生死存亡之际,我们必须全身而退!你打起精神,无论对我要杀要剐,那都得先活下来!”
闻言,何玲抬起了头,盯着路飞扬的双目中喷着火,一言不发的甩开他的手,回身到柜上取了剑,然后奔出了门,路飞扬苦笑一声,旋即跟了出去!
再说聂玄,因那颗烟雾弹所阻,待他眼前清明后,却已被大批的天英会弟子围住,这些皆是萧若云挑来的武功高强之人,且人数远远超过亲卫队的死士,所以一时之间,饶是他武功绝顶,却脱不开身来去救段锦初!
房顶上的打斗已经延伸到了院里,萧若云因为怀里抱着人,在无法使剑的情况下,腹背受敌,只能靠灵巧的身姿躲避着,朝大门外冲去!
何玲和路飞扬提剑断后,随着两名死士的倒地,杀开了一条血路来,保护着萧若云成功的跳上了停在胡同外,他提前准备好的一匹马背上,路飞扬将何玲一推,“快上马!”
何玲跳上另一匹,回头望一眼,众多的天英会弟子拼命缠着暗影,以给他们争取时间逃离,稍作犹豫之下,厉声道:“你也上马,一起走!”
路飞扬却一咬牙,“你们先走,我得留下阻止敌人!”
眼看着聂玄追来,何玲急了,伸手一拽路飞扬,“少废话!快点上马!”
路飞扬心下一动,轻扯出一抹笑,一跃上马坐在了何玲背后,与萧若云各自一甩缰绳,两匹马便疾奔而去……
“追!”
聂玄急喝一声,一剑劈开两名攻近的弟子,展开轻功追去,其它死士听命,不再恋战,紧跟而去!
然,那些天英会弟子又如群蜂一般,紧紧追着不放!
突然,身后急响起阵阵马蹄声,惊骇了两帮人马,纷纷回头张望,赫然见那冲在最前方的棕红马背上,一袭月牙白长衫的男子,纵马奔腾,气势如泓!
“是主子!”
一名死士惊呼出声,继而欢喜异常,粗略看去,楚云赫身后跟着两队八王府侍卫,足足有五十多人!
一声长啸,白衣掠过了那批天英会弟子,奔入了死士中,人未回头,却是一声威慑八方的命令而出,“将贼人全部拿下,留活口关入邢部大牢!”
“是!”
侍卫们以整齐而有力的声音作答,刀剑齐出,与天英会弟子激烈的战到了一起!
白衣翩飞,三千青丝在风中张扬,那一双如鹰隼般的墨眸,深如幽潭,利如刀刃,专注的盯着前方,散发出噬骨的冰寒与狠戾!
两匹马四个人,在城门处未作一分停留,如箭一般冲破守城官兵的视线,急掠出城门,奔向了城外!
不过稍许,又是大批的快马奔出,守城参将惊见马上的白衣男子,面色惊惧之外,耳畔已传来命令,“通知九门提督,追捕要犯,快!”
“是,末将遵命!”守城参将应一声,立刻喊道:“关闭城门,报提督大人!”
追至城外,两方距离前后已只有数十丈,段锦初在如此颠簸中转醒,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环顾四周,赫然发现,自己竟在马背上,腰上圈着一只大手,而这马正在飞速奔跑中!
身体依然被春药所控制着,难受痛苦的同时,挣扎着侧眸,顿时大惊,“萧若云!你……你怎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锦儿!官兵追来了,你别说话,我们得逃出去!”萧若云低头看一眼段锦初,语气急切的说道。
“官兵?不……不,我不跟你走!你放我下马,我不走!”段锦初一楞之后,马上便想到了那支雁翎箭,是以,情急的拍打起萧若云的手,嘶哑的喊叫道。
“锦儿,你听话!情况紧急,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想大家一起死吗?”萧若云提高了声音,厉声喝道。
段锦初心狂跳着,因萧若云的话,弯下了身子扭头朝后看去,一眼瞥见驰骋在风中的那一抹白衣,顿时心中狂喜,用尽气力回喊道:“救我——”
“云赫——”
“云赫——”
沙哑的如刺破喉咙的嗓音,回荡在这一方天地,令马上的萧若云与楚云赫皆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