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主子您真的笑了,太好了!”小栓子立时喜笑颜开,将手中的书递过去,“主子,您看,还有好多歪诗呢,这是小初子手写上去的,他叫我当笑话看呢!”
“小初子?”楚云赫唇边的笑容立刻僵住,失神了稍许后,才低下头去看,并轻声念道:“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夺人所爱!英雄宝刀未老,老娘丰韵犹存!书到用时方恨少,钱到月底不够花!天才我才必有用,老鼠儿子会打洞!人生自古谁无死,下个就要轮到你……”
小栓子听完大笑不已,“哈哈哈……主子,好笑吧?当时小初子边写边摇头晃脑的,奴才几乎笑的岔过气去!”
“嗯,好笑,这歪诗还歪的挺有趣!”楚云赫边笑边点头,伸指抚在字面上,又问道:“这是小初子什么时候写给你的?”
“回主子,就是小初子被聂侍卫他们抓走的那晚,睡觉前我们俩聊了好多笑话,然后他就说,给奴才写到本子上留个记念。”小栓子说道。
“那……把这书送给本王吧!”楚云赫迟疑了一下,看向小栓子。
小栓子一楞,眼睛飞快的眨了两下,然后点点头,“是,奴才的东西就是主子的东西,这就上交给主子了!”
楚云赫一遍一遍的看着,嘴边的笑意一直未曾消褪过,见主子竟如此高兴,小栓子心里欢喜不已,又不禁暗怪自己怎么早没想起来呢?
“好了,更衣洗漱吧!”一刻钟后,楚云赫自书上抬起了头,轻笑道。
“是!”
一袭深紫色蟒袍,玉带束腰,发顶绾上了金冠,楚云赫昨晚并没有休息好,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此刻,却看起来非常神采奕奕,意气风发!
“主子,您穿上这身官服可真威风!您带奴才一起去吧,奴才一路上也好贴心侍候您!”小栓子由衷的赞一声,期许的说道。
“行了,跟上吧,昨晚就在那儿磨磨叽叽了!”楚云赫白楞他一眼,笑道。
小栓子顿时高兴,“是,主子!奴才这就回去收拾行李!”
出了浴池,瑾儿和惠儿已经斟好了热茶,双手递上一碗,瑾儿微笑道:“主子请喝茶!主子带小栓子去江阴,不如把奴婢也带上吧,奴婢比小栓子更能贴心的侍候主子呢!”
楚云赫接过茶碗,轻抿一口,睨向站在一边激动的惠儿,“怎么,你也想去?”
“当然!呵呵,如果主子可以多带丫环的话……奴婢是非常愿意跟随主子左右的。”惠儿有些脸红的低声说道。
“呵,你们俩个一去,那新兰和伊人不是也吵着要去吗?本王哪能带得了四个丫环,到了地方上,自有驿馆的丫环侍候,再说本王出去是忙公事的,一切从简。你们都留在府里,帮着严管家打理好豫园吧!”楚云赫目光扫过两人,失笑道。
两丫环一听,立刻焉了,不由万分的嫉妒起了小栓子,原本想着下来偷偷嘲笑一下他就行了,不捅到主子跟前了,但是现在,女人的嫉妒心一起,可是很厉害的,于是,相互对视一眼,暗暗咬牙,就等小栓子回来报复于他了!
一盏茶的功夫,小栓子就提着包袱进来了,满脸的喜悦,“主子,奴才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跟主子出发了!”
“咳咳,主子啊,奴婢也讲一个笑话给您听好不好?”瑾儿瞟一眼小栓子,很是无良的掩着嘴笑道。
惠儿也跟着笑起来,“主子,这个笑话可比小栓子给您讲的好听多了!”
“哎,你们在搞什么啊?”小栓子抽搐了脸,茫然不解。
楚云赫停下喝茶的动作,兴趣盎然的笑问道:“是什么?说来听听。”
“嘻嘻,主子,您等一下。”瑾儿一笑,跑出了屏风,自外间拿了东西进来,双手一抖,展开在楚云赫面前,“主子您看,小栓子竟然穿女人的肚兜,还是紫粉色的呢!”
“嗯?”楚云赫眼睛直了直,惊诧的看向小栓子,眼中闪烁着一个意思,你一个太监也想要女人么?
小栓子被楚云赫鄙视的目光弄的立刻红了脸,一把上前从瑾儿手中夺过肚兜,举在手中尴尬恼怒的道:“谁说这是我的?我哪里会有肚兜,我是……我是太监,怎么可能穿女人的贴身肚兜,怕是你们俩自己的,故意拿来栽赃在我身上的吧!”
“哪有?主子,这明明是我们刚才在小栓子房里的床底下找到的!就在他的红木箱子上放着呢!”惠儿也恼了,忙申辩道。
“什么?这肚兜在箱子上找到的?”小栓子一听懵了,眼睛扑闪着,茫然不解的道:“不可能啊,这明明是女人才会穿的,我怎么会有?我从来不穿的,不信,我脱了上衣给你们看!”
“哎呀,你也不害臊!”瑾儿腾的红了脸,再一把抢过肚兜,嗔道:“东西就是在你房里找到的,你还不承认!”
“我,我……真的不是我的啊!”小栓子急了,又跺脚又捶拳,“扑通”一声跪在楚云赫面前,哭丧着脸道:“主子,您要给奴才作主啊!”
楚云赫一眼盯着瑾儿手中的肚兜,怔楞了稍许后,沉声道:“拿来本王看看!”
瑾儿忙递过去,楚云赫细看着肚兜上面的荷花绣图,低头闻了闻,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儿传入鼻尖,这是种女人的体香,他姬妾众多,自是很熟悉的,心下不禁一紧,犀利的盯向小栓子,“房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住过?”
小栓子低下头,想了想答道:“回主子,差不多一个月前,奴才还打开箱子找过东西,那会儿都没发现有这肚兜,这一个月之内,除了奴才……除了奴才,那就只有小初子住过一晚啊!”
“什么!”
楚云赫一惊,蹭的站起了身,将手里的肚兜看一眼,再看向小栓子,神情激动的道:“你敢肯定,这不是你的,而你房里只住过小初子一人么?”
“主子,奴才肯定,奴才愿以脑袋担保,要是有假,任凭主子发落!”小栓子笃定的点头,铿锵有力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