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知第一次听到老妈焦急无比的声音,老妈一向是一个大大咧咧,凡事都想得开的人,这一次,肯定是父亲病情比较严重,所以,她才会这样惊慌失措。
静知收了线拿起自己包包就往餐厅外面冲,子旋见好友十万火急的样子猜测林家可能出了什么事儿,她迅速到收银台前付了钱,也飞快地追随着静知的身影而去。
不过短短十分钟,静知就赶去了医院,便看见父亲正躺在了床上,身着白袍的医生正在摸着他的手脉,为他做一系列的身体检查,母亲蹲在病床边,双手死死地握住父亲的插满针管的手,父亲微张着两片泛白嘴唇,下巴处一片青涩,花白的头发垂落在额角上,看着有些狼狈,面色呈青紫,眼睛紧紧地闭着,心电图‘嘟嘟嘟’地跳动着,跳得很慢,代表着病人心脏的脆弱,男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到窗台边,将手中的切片立高,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镜片上倒映着切片清晰的纹路,他的眸光落定在那个模糊人头曲线的脑腔内,有处蚯蚓似的脉管里正有一些污浊的东西堵在那儿,旁边有系数指数102毫升。
“病人家属,这是诊断书你们先拿过去看一下,病人脑颅腔出血102毫升,现在,病人已经完全晕迷,切不可去移动他。”
102毫升,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一般情况下,脑颅腔出几毫升的血就可以导致身体丧失运动的功能,出几十毫升的血,如果抢救不及时,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这么惊人的数字,静知突感身体无力一下子就瘫软在了门板上,黑色的包包也从她手中滑落。
她感觉一阵眩晕袭向自己,整个身体一软就要向地板上栽去,幸好身后追来的子旋及进抚住了她。
“医生,怎么会这样啊?他刚才还好好的,医生。”黄佩珊象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激动地边哭边询问主治医生。
“不要激动,病人早就有高血压两年的病史,在饮食问题上,以及人际关系上,你们都要特别注意才是,然而,你们没引起重视,很多这种病的病人都是如此,等有朝一日‘脑溢血’事件发生,这才追悔莫及那就太迟了。”
“医生,我爸……能不能……醒过来?”静知拔开了子旋紧压在自己腰上的手,匆匆奔过去,扯着医生的袖子紧张地询问。对,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能不能醒过来?大家屏住呼息等待医生的回答。
“这个不好说。”医生迟疑了几秒出口的话让她一颗心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寒潭中。
“不过,你们不要着急,也曾有过病人颅腔里出到134毫升血晕睡了几个月醒过来的例子也有,不过,除了药物治疗外,还必须病人自己要有一种求生的意志,说白了就是毅力。”医生见静知面色发青,花容失色,急忙解释宽慰病人家属,怕病人家属都倒下了,那更不用说病人了。
“是的,知知,你不要着急,林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儿的,你不要急啊!”子旋也被林郁之目前的症状吓倒了,只能颤着声儿安慰挚友。
“现在,去缴费处交费吧!当然,你们想转院也可以,不过,脑溢血病人是不能移动的,最好让他在这儿治疗。”医生怕病人家属有转到更高级医院的想法,做为一名医生,他只是怕耽搁了病人的最佳治疗时间而已。
语毕,医生带着几名护士离开了病房,黄佩珊简直就吓傻了,长久以来,老公都是她坚强的靠山,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座靠山会崩塌的一天,平时,虽然嘴碎骂他一无是处,可是,如果没有这位风雨同舟的老伴儿,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把生活继续下去?
“郁之,我命好苦啊!”黄佩珊默默垂着泪,喉头哽咽,她在家中是排行老二,由于家境贫寒,从小,她没书念,七岁该上学的年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同龄孩子高高兴兴背着书包上学校,而她呢?与大姐要背着弟弟去山上割草喂牛,回家还有洗一家人的衣服,做一家子的饭菜,做的不好,母亲一个巴掌就会甩过来,每一次上街买菜,就只能去挑捡菜农卖完了菜扔下的,叶子带黄的,拿回去熬一锅粥,一家子省吃俭用供最小几个弟妹读书,只有老幺最有出息,考上了香港理工大学,后来就留在了香港做事,然而,飞黄腾达以后,却忘了她们这些用艰辛换取前程的兄弟姐妹了,很少回内地来,只有母亲逝世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多少年来,由于没有往来,大家都生疏了,二十一岁嫁给了林郁之结束了穷苦的生活,至少,结婚的头几年,林郁之开的那间书生意还不错,足够养家糊口,当时,她很感激林郁之,只是后来因为大家的生活条件都改善了,所以,她那颗纤尘不染的心也被薰黑了。
嘴里虽埋怨,如今,真正老公倒床的这一刻,她心里难受得恨不得倒在床上起不来的是她自己啊!
“不……你不能就这样睡着了,郁之,你给我醒过来。”如果老公就这样睡着,那她们林家这一家子怎么办啊?
“妈,你冷静一点。”见老妈气得有些失去理智,静知知道自己是林家的老大,必须挑起这个重担,静芸一走音讯全无,静虎不但小头还破着,花了大把大把的钞票,虽然病情有所好转,但是,脑子反应明显比以前慢了,也许,父亲就是被静虎的意外给气的,他一向视静虎为心肚宝贝儿,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怕母亲激动之余伤及父亲,父亲的脑子里还出着血啊!被母亲这样一摇晃怕是病情会更加恶化,她疾步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激动不已的母亲。
“妈,别这样,万一让爸的脑腔里再多出几毫升血,恐怕想要再醒过来是难上加难了。”
她是真担心父亲不再醒来,尽管家人她会尽全力照顾,可是,她们还没有过上好日子,不希望爸爸就这样离开,真的不想。
“静知,你说咋俩娘儿是啥命啊?”呜呜呜!黄佩珊哭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听了女儿的话,也深怕老公不再醒来,停止了去捶打老公身体的动作。
静知没有回答,怨天由人解决不了事儿,她必须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现在,她首先考虑的是医药费,想到钱,头都抓破了,安抚了老妈,她一个人走到了缴费处,哑着声音询问了预交的费用,当收费员尖厉高亢的声音从小窗口处传出来,静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失去知觉了,双脚像是被戴上了脚链,每走一步都沉重地如灌了铅。
十万元,又是十万元,是否这辈子她与这数字有莫大的关联,她去哪儿筹十万元啊?
眼神有些空洞,眼前的人影四处晃动,她好似都看不清楚他们的每一张脸孔。
脚步悬虚尤如一步一步踩在了棉团里,感觉头重脚轻,像生病了一般,但是,她十分清楚,自己并没有感冒,只是被那十万元吓住了。
“静知。”子旋从病房里追了出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望着挚友那张纠结的青春脸孔,子旋的心猛地就疼了。
“我那儿有现款五万,我给你取去。”
说着就要匆忙离开,静知反手紧紧握住了子旋的手,愣愣地凝望着子旋,嘴唇蠕动了一下,感觉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与子旋之间死党的关系不是盖的。
“什么都不用说了。”子旋知道她想说什么,冲着她扬了扬手,匆忙离开,仅仅二十分钟,她就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塞到了静知手里。
静知握着那沓沉甸甸的钞票,心中有说不来的感动,她会记住子旋的这份情,这辈子永生难忘!
“这是准备替妞妞买钢琴的钱,不过,即然,林叔叔都这样了,我就只有拿出来给你急用,知知,只是,这钱也不够啊!要不,你给江萧借一点吧!”
子旋知道江萧家有权有势,他哥哥在京都重地开了名扬国际的房地产公司,老爸又是军区的参谋长,军区总司令身边的大红人,而他也是E市出了名的检察官,区区几万块应该难不到他的。
子旋也是一心为静知好,至少,她们之间有婚约在先,如果他们之间能擦出一点火花,那她也不会内疚了。
静知不知道这个时候子旋为什么要提到江萧,她俏丽的脸蛋一怔,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怎么可能向江萧伸手要钱呢?她没有资格,静虎的那二十万还欠着人家了。
“静知,人有时候不一定要这么硬气。”子旋劝解开导好友。
“不是硬气,子旋,如果我接受了他的钱,就等于是接受了他,我与他本是一纸契约,一年后就会分道扬镳,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你说如果一段婚姻要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还有意思吗?”
至少,她没有那种想与江萧发展下去的想法,她配不上他,她们来自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两个不同的环境,中国婚配历来讲究门当户对,她与江萧就是门不当户不对,柳恕悲苦的婚姻让她看到了门不当户不对男女的结局,当然,静知一向是一个自尊心要强的女人,那怕是在好友面前,她也绝不会把这番话告诉子旋。
“那怎么办呢?”
“我会……想办法的,总之,谢谢你,子旋。”
“你我之间何需这么客套呢!”子旋是真心为静知着急,你说,这林家为什么会整出这么多事儿呢?
静知刚走进病房,老妈黄佩珊就回过头对了说一句:“你跟我出来一下。”
看了一眼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犹如死去了一般的父亲,静知弯下腰替他拉了拉被子,然后,跟着老妈走出了病房。
“静知,你爸现在医病急需要钱,我手里那点儿钱前几天提出来买了两份保险,花去了八万块,只还剩下两万了。”黄佩珊知道现在的女儿很难,这份重担都会落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所以,急切地向女儿摊牌。
“子旋借了五万,加起来也有七万了,还差三万,我想办法去借一点。”
至少,相差的数字不大,她脸皮厚一点应该能借到,她刚这样寻思着,冷不丁老妈的话音又飘了过来。
“知知,差三万,不过是刚够预付的十万元,你要知道现在你爸象一个活死人这样躺着,呆在医院一天就得花上两千元,不知道你爸哪一天能够醒过来,这十万元很快就会花没了的。”
见女儿一径沉默,黄佩珊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尽力露出一丝的笑容。“要不,你给江萧离了吧!沈雨蓉说过,我要那一百万随时都可以。”
绕来绕去又绕回到原点,原来,老妈还是没死心啊!让她与江萧离婚,然后,去沈雨蓉那里取一百万,静知冷冷地笑了,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咬牙切齿地冲着母亲喊:“妈,人穷志不短,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我会去想办法的。”
她断然再次拒绝了母亲的提议,是的,沈雨蓉的臭钱她林静知就算是饿死街头也绝对不会要,那种女人的钱要不起,要了,也就标志着一生给她贴上了侮辱性的标签,一生都会被她踩在脚底下。
静知不想与母亲再讨论这件事情,离开医院前嘱咐了老妈:“好好照顾爸爸,我很快就会回来。”
黄佩珊看着女儿单薄的身形,嘴里暗骂着:“有直路不走,偏要去绕弯路,命都没有了拿志气干什么?”
那男人对她就那么重要,真是的,她嘟着红唇绕进病房的时候,心里被女儿拒绝的那份不痛快只能借助背着骂女儿来喧泄!
静知花了五十元钱买了一个小水果篮,第一次抱着虔诚的心去拜访胖舅妈,胖舅妈听到门玲响,以为是自己的牌友们上门来给自己作伴打麻将,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是二姑家的大女儿,那个嫁了个破落户的林静知。
肥脸上灿烂的笑容陡地僵凝:“静知啊!好久不来了,快进来坐。”她招呼着静知,人却往里走,浑身上下没有一股子热情劲儿。
“舅妈,这是买给你的一点水果,好久不来看你了,你好吗?”静知脱了凉鞋换了一双凉拖鞋,将水果篮放在了橱柜边,然后,跟着舅妈的步子往里走。
“好啊!就是最近运气不好,昨天就输了两千多。”胖舅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到在沙发椅子上叠起了两条腿,还把玩着自己涂得发亮的手指甲。
“听说你爸生病了,好一点儿吗?”胖舅妈漠不关心地询问着,整个人显得没精打彩,哈欠连天。
“还是那样子,舅妈。”静知修长的十根指头交扣,脑子酝酿着要如何开口向舅妈说借钱的事儿,她不想向这个视利的女人开口,可是,实在是逼上绝路了,她希望舅妈能念在有血缘关系的份儿帮她们一把。
踌躇了良久还是艰难地开了口。“舅妈,我爸得的是脑溢血,脑碌腔出了102毫升的血,医生说几个月都怕醒不来,现在,医院要让交十万元的医药费,我没那么多,舅妈,你能不能……?”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胖女人就腾地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好像她前辈子就欠了她什么东西似的。肥胖的身影走进了卧室,两分钟后又绕了回客厅,将手中红色人头大钞扔到了荼几上。
“静知,我们刚买了房,又搞装修,钱都花光了,这段时间赌运又不行,整天都是输,你舅舅都去给人家看工地去了,玉枝给的那点儿早就花光了,这是一千块,拿去给你爸爸买一些需要的东西,不用还了,你看,你爸爸生病了,我也没去看一下。”
静知坐在那里,感觉喉头有一股辛辣在不停地往上涌,烧灼的胃很疼,一千块,是施舍吧!用这一千块堵她的嘴,她的‘借’字还未出口,人家已经用话堵住了她的嘴,送一千块礼钱给她,让她拿着这一千块赶快滚蛋,如果再把‘借钱’的事儿说出来,这个局面,处境就更加难堪了。十指卷曲,狠狠地握着,不在乎尖尖的指甲莫破自己掌心的皮肉,那血肉之痛不及心里难堪的十分之一!
静知呼吸一滞,冲着舅妈坚硬地笑了笑,然后,从椅子上起身,没有去捡荼几上扔的乱七八糟的人头大钞,一千块,她不稀罕,她不是乞丐,她有自知之明,即然如此不待见,她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呢!
“不用了,舅妈,我爸不需要。”
说完,她就走向了门口的玄关处,蹲下身子换上了自己的凉鞋,身后传来了舅妈奚落的声音:“这人穷还偏偏硬气,吃亏的是自己。”
静知没有回头,也把那句讥讽的话抛于脑后,她刚跨出门槛,身后的门便‘砰’的一声被人甩上,缓缓地回过头,眸光凝向了那道刚刚闭合的华丽门扉。
目光变得狠厉,似乎是恨不得将那门搓几个窟窿出来,肥婆,这看人啊!不能将一碗凉水看到底,你等着,这辈子,不闯出一番事业扬眉吐气,我林静知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本来还打算去找一下大姨妈,李雪晴的母亲,但是,看到肥舅妈的嘴脸后,静知改变了这个想法,都是蛇鼠一窝见钱眼开的视利眼儿,她不想再登上门自取其辱!
为了钱静知一筹莫展,感觉自己为了钱都被逼入绝境了,她一向都觉得钱财来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是,现在,她才觉得没钱是步步艰难啊!
这现实的社会几欲要将她逼疯!
“李眉,你报名没有?‘亚洲小姐’海选啊?报名时间快截止了。”
有两个身材娇美的姑娘从自己身边擦过,静知无神的眸光看向地面,当听到另一个姑娘回答:“没呢!选不上,佳丽太多了,而且,我没啥才艺,今年竞选主题好象是‘才女淑女辣女’啊!”小女孩非常自卑!
“管它的,去报名吧!不试一下我不会甘心,据说今年胜华地区有好机遇啊!亚视拿出两千万作为冠亚季军的奖品奖金,很丰厚的啊!想着冠军能够得到五百多万的港元,而且,那枚皇冠听说价值一百多万港币啊!我就心潮澎拜。”小姑娘双手合掌,闭上双眼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
“做梦吧!”名叫李眉的姑娘嘟着红唇,压根儿不想信好友会选上,总感觉这些名誉对于平凡的她们来说是镜中月,水中花,摸不着,也捞不到。
“不试一试,我不会甘心的。”
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从她身上擦过,而她们的一言一行让静知忽感眼前一亮。
五百万港币,如果兑换成人民币那是多少?她在心中默了一下,天啊!四百万啊!还有那一百万港币的头冠,加在一起就有近五百万,如果有这笔钱,不说家里不会陷入困境,她还可以利用这笔钱开创一番事业,至少,如果真当选上了‘亚洲小姐’,她与子旋就可以成立一间规模很小的公司,然后,慢慢地打拼,有了这样的想法,静知顿时感觉精力充沛,计上心来,管它能不能选上,总之,正如那个小姑娘所说,就当是试一试吧!不试又怎么能甘心呢!
如果真选不上,她也没有任何损失嘛!
先前她为艾娜报过名,知道哪儿在海选,全国共分五个赛区,胜华,胜南,中东,环利五个赛区,离后面四个地主都比较远,她填写了一大部份资料,在胜华地区为自己报了名,走出报名处,她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这种想法太疯狂了,老实说,她也不相信自己有选上的可能,她都二十九了,大龄女人是没资格参赛的,她是找了警局的老同学去做了一张假的身份证,将年龄改小了,才能顺利报名,只是,报名处人山人海,女孩子们个个青春亮丽,貌美如花,身材火辣,也许她只不过是陪衬着红花当中的一片绿叶而已,做梦吧!
但是,她相信,很多理想都是从美丽的梦开始!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子旋给她去借了二万块钱,算是免强够支付父亲的第一次医药费,她知道,接下来,父亲还会面对更多的医药费,所以,除了好好工作外,她现在是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选美上。
海选的人太多,静知捏握着手上的入场号,艾娜从里面走了出来。“知知,我抽到了一个吉利的数字28啊!”穿着性感衣裙的艾娜心情很好,笑嘻嘻地看着手睥号码对她说。
“很好,是很吉利。”
静知推了推掉到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斜睨了手上的入场号。109号,与艾娜相差太远,只是,如果她入了海选,后面,艾娜始终都会知晓的。
海选很简单,艾娜出来时,拿着入关选卡,抱着静知又叫又跳,激动的连泪水都流下来了,她入了海选,顺利的通过让她信心十足。
“静知,你知不知道,亚军,季军亚视承诺有机会与泰国巨星pong搭戏啊!还可以拍十几部亚视最红的作品,天啊!光是想着,我觉都睡不着了。我太兴奋了。”艾娜在原地转着圈圈,想告诉这世界所有的人她已经迈进了成功的第一步。
“艾娜,努力进入十强吧!你会成功的,相信自己,如果能与pong搭戏,不红透半天边才怪呢!”
静知是然希望自己能过,同样也希望艾娜能过,艾娜的家境她知道,家里有一个赌博成瘾,还沾染了海口洛因的老妈,她老妈就是一个吸血鬼,不吸干女儿的血是不会罢休的。
“谢谢知知,如果能进入十强,你请你吃大餐,哈哈哈!”
静知摘掉了那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黑框眼镜,脱去了那层包裹在外的老土装扮,她的皮肤一向很好,很水嫩,用手指一掐仿若就能掐出一汪水来,她入场穿戴并不算华丽,就一套款式不太新颖淡粉色连衣裙,但是,她的美浑然天成,天生丽质,无需太多的装束就能美得惊人,她入场步入那个海选台时,坐在最中间那名四十左右的主考官,眸光一直就落定在她俏丽的脸蛋上。
“我是109号林静知,为了能向所有的人展示我的才华与美丽,所以,我来参加了这次海选,我的人生格言是,努力做好自己,征服世界。”
普普通通简短的两句话,让坐在席位上的主考官们微微一怔,征服世界,这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孩子,明亮的眼睛里散发出的自信光芒垫痛了他们的眼睛。
现场气氛陡地下降,静知屏息等待着,她以为自己过不了,从那几个主考官一脸严肃的表情就不能看出,自己的表现并不是很突出,过不了,她就老老实实回家呆着去。
现场的温度聚然降至零点,她屏住了呼吸,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早知道,她就该刻意打扮一番,不应该如此随便就来参加海选,她以为海选应该不是十分重要,然而,如果第一关过不了,也就注定在这场战争里被人踢出了局。右手狠狠地握住了左手,还狠命地掐着,其实,她心里很紧张,因为,她想要冠军的那笔钱。
“小姐,论外形上来说,此次海选中,你不算最突出的,但是,你有一双闪耀着自信与智慧的眼。”清澈犹如明镜的一双眼,这个主考官不好明说。
“你的自我介绍很简洁,但,很特别。”男主考官面容上浮现了丝丝的笑意,温得地娓娓地又道:“弱女子有信念征服世界的很少,你算是最特别的一个。”
回身拿过了其它几名考官的评论结果,抬手按下了自己面前的压玲器。‘当当当’的声响告诉静知,她如愿以偿地通过了第一关。
“祝贺你,期待你能征服这个世界,美丽的小姐。”
男主考官双手呈弟上入关券,静知心情平静地接过红色的入关券,谈不上激动,只是,心里非常的兴奋,因为,这至少标志着她迈向了成功的第一步。
向考官们道过稿,她吻了吻手指尖的入关券,踩着纵容的步伐离开了那个不是十分宽敞的舞台!
她拿着手机约子旋出来吃晚饭,子旋把孩子扔给了王毅将跑出来,看到乐不思蜀的静知,有一点儿莫名其妙,这林姑娘咋一个劲儿地傻笑呢!“捡金砖了?”
静知摇了摇头,一把拉着她的手臂就跨进了一间高级餐厅的门槛。
“知知,你发啥疯啊?”与她做了十几年的好朋友,林静知可是向来都吃自助餐,今天居在请她吃大餐,大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是,我参加选美了。”
“什么?”听好友说参加选美,子旋真的很吃惊,嘴里都能够塞进一个鸭蛋了。
“是真的了,而且,还过了第一关。”她喜孜孜地向好友亮出了手上入关券。
“哇靠,你真过了第一天,佩服啊!知知。”
子旋虽然呆在家里,她也看到了电视上有竞选‘亚洲小姐’活动,只是,这小妮子在想啥啊,放着现在那么有钱的老公不要,偏偏要去参加这劳升子的选美,竞争那么大,选上冠军的可能性几乎只是零点一啊!
“子旋,我跟你说,冠军可是五百万港币啊!你知道多少人民币,四百多万呢!如果有那么多的钱,我们可以合伙开创自己的事业了。”
噢!原来知知是抱着这种心态,好吧!她也期待她能选上吧!只是,直觉告诉她是不太可能的,她又不会扫了挚友的兴致。
“好,到时候,咱俩入主房地产界,做一回潇洒的流氓女大享。”子旋端起了一杯酒与静知手里的酒杯碰了碰,毫气干云地喊了声。
“大享就大享啊!咋还是流氓的?”这观点静知不太赞同,她一向可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女孩子。
“知知,你真是让我无语,那个有钱的女老板不玩几个鸭子,还要找身材最棒的啦!”
“咋了?王毅钭没办法满足你?哈哈哈!”子旋瞟了一眼周围,也许是她们笑骂的声音太大,都吸引来了许多人恼恨的眼光了,她压低了声音,将唇凑入静知的耳边。“那感觉不一样的。”
“你试过?”“没有,不太敢,怕王毅将给我闹,我跟你说,要是他再敢对不起我一次,我就出去找。”
子旋心里可憋着气儿呢!
“好好,不说这个了。”静知怕刺激好友,也不想再到她伤口上去撒盐,总之,她期待能与好友开创一番事业,尽管希望渺茫,可是,不试一试,她绝对不愿意这样碌碌无为过一辈子的。
“老婆,明天晚上陪我参加宴会。”不是询问,而是命令似的语调,这男人凭什么这样子命令她,她又没欠着他,而且,又是陪他出席宴会,上次在京都,都被沈雨蓉那个女人欺负惨了,虽然,后来那女人也没占到啥便宜,但是,她总觉得自己不太喜欢去出席那种高级的场所,那些女人看人的眼光都是以礼用来衡量人的地位与身份的,而她只要一进去就感觉与整个会场格格不入。
也许是自己心里自卑,看不习惯那场面的奢侈,所以,向来她都尽量回避参加上流社会的豪华宴会。
可能是洞悉了她的想法,见她在电话里一径沉默,江萧在另一头轻咳了两声。“今天我要到外地出差,明天早上回来,明晚七点,我会准时来接你,晚礼服已经给你订好了,放心,绝对不会有上次的事件发生。”
江萧啥都替她想好了,而且,拍胸脯保证不会有前面沈雨蓉羞侮她的事情再发生。
见她还是迟疑,江萧迷人的嗓音又补了一句:“如果有,我们就离婚,提前结束那纸契约关系。”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如果真有类似事件发生,她就可以摆脱这段假婚姻了,想到这儿,静知爽快地就答应了。
江萧那天晚上果真没有回来,据说是去邻市出差了,就办一件棘手的案子,具体是什么案子她不太清楚,不过,那也不关她半点事儿。
没有江萧的夜晚,静知睡眠品质很好,一觉熟睡到大天亮,掀被起床,洗脸刷牙穿衣服,为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三明治,然后,拿着包包走向了公车站牌,重复着一天简单而枯燥的生活。
五点下了班,她正中中蹲在卧室整理着一些选美的资料,然后,门玲响了,奔出去拉开了门是一位送快递的高壮年青小伙子,粗眉大眼,朝气逢勃。
“小姐,你的快递。”
“谢谢!”静知接过了包裹,她知道江萧为自己订的晚礼服,这一次不穿不行了,吃一堑,长一智,她不能象上一次再丢丑了,反正,现在,她想通了,即然为了江检察官的面子,她不穿得象模象样陪着他出席晚会,那么,江萧会感觉特没有面子的。
快递员小伙子走了,静知合上了门,打开包裹拆了包装,拿出了那件黑色的晚礼服,她摸着衣服细嫩的料子,还真是,香奈儿国际名牌,不知道这一款值多少钱,然后,她就将衣服穿上。
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倒映的那个身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她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因为,黑色的面料将她的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白与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的太惹人眼球,而且,这衣服款式很新颖,无肩无袖,前面呈裹胸状,黑色的蕾丝花边将她饱满的胸脯托起,依稀能瞥得见若隐若现的浮沟,腰上有一款豹纹宽腰带,裙摆设计很开,呈一个喇叭状,收尾处又是鱼尾嘴,剪裁大方得体,穿在她身上如量身定制,将她整个完美的身材展露无异。
镜子里的女人优雅、高贵,根本不见平时的满身庸俗,静知知道自己长得不赖,不过,还从没想过会有这么漂亮,她呆呆地将一头飘逸的秀发挽起,用一支发夹将头型固定住,露出自己光洁圆滑的纤细脖子。
江萧回来接她,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感觉有些如梦似幻,他知道他的女人长得漂亮,可是,也没有这样惊为天人的,当她款款大方地挽着他的手臂进入人声鼎沸的宴会场所时,总感觉有许多异性的眸光不约而同地向静知扫射而去,甚至在她性感的身体上流连忘返,江萧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就该让宋助理定比较保守的衣服,幸好,她脸上还是戴着那支黑色大框眼镜,这遮去了她不少的锋芒。
江萧在E市政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刚进去,就有不少的人上来举着杯与他寒喧。
“江检,这是尊夫人吧?”一名西装革覆的男了携着女伴上前拾讪,静知礼貌地冲那对夫妻笑了笑。
“是,她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这是第一次陪着我来。”江萧与之碰了杯,嘴角荡漾着幸福甜蜜的微笑。
“真漂亮呢!”男人奉承了一句,手臂亲昵地搭在了江萧的肩膀上,将他拉着走至了某个角落,也不知道男人悄然耳语了什么,江萧却一个劲儿地摇着头,是否不太赞同男人的话。
这宴会很大,整个宴会厅灯火辉煌,金光灿灿,四处都是玻璃镜子,能清晰地照着人们光鲜亮丽的身影,现在的酒店都喜欢这种风格吧!这是E市出了名的高级酒店,是美国两兄弟开的,传说是两兄弟不计工本,花了很多钱,将这儿装饰成了E市最豪华奢侈的酒店,与西洋皇宫一般无二,通常情况下,上流社会有人结婚摆喜酒都是在这儿进行,从布置的喜气洋洋,以及门口挂得那张新婚合影,就知道是上流社会人士大喜之日。
“这场面真够大的。”
“是啊!裴局长女儿嫁了一个好女婿。”
“他女婿什么身份?”
“据说是一海归,‘丽华’集团的执行总裁,很有钱的。”
斜对面两名贵妇端着红酒,正在悄声耳语,原来,是E市交通局局长的女儿大婚啊!只是这男方居然是‘丽华’的最高层管理人员,不过,也不稀奇,局长的女儿嫁海归这很正常。
她刚这样想着,眼尾忽然就扫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子旋,她什么会来?见子旋提着裙摆穿梭在人海里,手上还端着一盘子喜糖,正四处散发,脸上的笑容比山花盛开时还要浪漫!
“子旋。”静知能在这儿见到好友,心里自是十分高兴,她拔开了人群追了过去,子旋没有看到她,还在一个劲儿地对宾客们说:“谢谢,来吃喜糖,沾一点儿喜气。”
“子旋。”静知一把拉住了子旋的胳膊,轻声呼唤,子旋回头,在看到静知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唇边,眸底也出现了莫名的慌乱。“静知,你怎么会来?”
是否是没有想到,脸上的笑容隐隐透着不安。
“我为什么不能来?”真是奇怪了,子旋咋看到自己象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静知,这里不适合你,你赶紧走吧!你看看你……”子旋结结巴巴,手足无措,掌心的喜糖落得到处都是。
眸光还急切慌乱地瞥向了那人群骚动的主席台,天啊!再不阻此就来不及了。
“静知,你看你,脖子上都光溜溜的,我去给你弄一条项链过来。”说着,子旋就将手中的盘子交给了待应生,拉着她的火急火燎往通道那边拉。
“我不喜欢戴那些,子旋,你放开了,你弄疼我了。”
静知不知道好友为什么反应这么奇怪?她不过跟着江萧来参加一次上流社会的喜宴,瞧她一脸紧张的,就好像见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一样,脸都变了颜色。
“静知,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要给你说。”子旋一向以为静知不喜欢参加这种上流社会的宴会,百分之百以为她不会出现,所以,才敢在这场合发喜糖,然而……
想阻此,已经来不及了,铺着大红地毯的主席台上,一对新人正在大家如雷贯耳的掌声中进入会场,向大家款款走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化过清致妆容,缺着门牙的小花童。
随着结婚进行曲响起,一对新人已经缓缓走向了红地毯的中央,身材挺拔高大的新郎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那是一双似艺术家的手,漂亮修长,多么象一个人的手啊!静知在心里感叹!
静知的眸光慢慢从修长的指节往上移,视线触到那张新郎的面容时,整个人感觉连呼息都停滞——莫川!
那一刻,静知感觉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她就愣愣地站在原地,说不出来半个字,就只能象一个傻瓜一样站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浑浑耗耗,记忆迅速穿越了五年时光的遂道,还记得,离行前,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柔荑,情深似海地对她发着誓:“知知,等着我回来,一定等我回来。”
“好。”泪花点点的静知别无他法,咬唇应了一个好字。然而,五年青春,五年形单影只的生活,她缩在自己狭小的空间里,痴心地等待着他的归来,值至子旋告诉她莫川已经死了,他早已经死了,那是,她感觉整个世界墙推瓦倾,跨越了五年的岁月,她等来的不过是一场笑话,等来的却是爱人已经变心的事实,原来,他根本还活在这个人世,只是,不再爱她,而今天,就是他与那个局长之女的大喜之日,这一刻,静知感觉连呼吸都感觉是一种轻微的痛苦,近一千六百个日日夜夜的等待与思念,如今,台上新郎牵着身披洁白婚纱的新娘款款迈过那截刺眼的红地毯时,她与他的再续前缘已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见阻此已经太迟了,子旋吓得魂飞魄散,妈呀!她在心里嚎叫,为什么她认为静知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可是,偏偏这么巧让她撞上呢?
西装笔挺的新郎象是感应到了那道炙热眸光的来源,冥冥中,他情不自禁地回过头,蓦地,漆黑的眸子穿越了人群的缝隙,当视线扫到那抹单薄的身形,步伐聚然一顿,整个高大挺拔的身形就此僵凝。
新郎反常的举止让人群开始骚动,有几道视线已经向她这边扫了过来,而还在角落与人谈事的江萧也闻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抬眼,视线便准确无误地攫倒了那抹黑色艳丽的身影,尽管抹了脂粉,但是,她整精致的脸蛋仍难掩苍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浸着点点的泪光。
视线划过了人群,向前面红地毯上的新郎扫去,新郎踌躇间,新娘回走了两步,重新牵起了新婚丈夫的大掌,带领着他走向前面早已布置的婚姻殿堂,新郎没有办法只得跟随着新娘的步子,向前面走去,只是,视线仍然落定在那张娇嫩雪白的脸孔上,眉心拧起了几抹刻痕,新娘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顺着他的眸光望过去,便看到了两个面色苍白的女人,一个是江萧的同学汪子旋,另一个虽长相不俗,但是,面孔很生。
雾蒙蒙的视线中,静知亲眼看到自己最爱的男人携着别的女人的手,在千万宾客的祝福中,满面荡漾着幸福的微笑,莫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真的好想冲上前拉着他怒声质问,可是,如果她真这样做了,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一个是‘华丽’集团的总裁,一个是高干局长千金,她,林静知,不过是一个贫民灰姑娘,即便是吵了闹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人,要输得起,要输得起,她的心里如千军万马在奔腾,嘶吼,天人交战,一直就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她,林静知,从来都不是输不起的女人。
一阵眩晕猛烈袭来,无边的黑暗刹那间向她袭卷而来,她独自一人在大海翻卷的波浪里就快了灭了顶,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面上闪现了一记虚无飘渺的笑容,然后,她摇摇晃晃地穿越过人群向宴会大厅门口奔去。
“静知。”子旋吓傻了,一路跟着她迅速跑了出来,迈开大步追上她,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胳膊。
“静知,你听我解释!”“我不要听,汪子旋,你跟我滚,滚啊!”现在,此刻,静知不想看到挚友的那张脸,这么久以来,她明明知道莫川没有死,明明与莫川保持着联系,但是,她居然不告诉她,还与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一起来欺负自己,所以,这个时候,在真相被拆穿的时候,任汪子旋舌灿莲花,她也绝对不会原谅她,绝对不会。
“静知,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不是我不告诉你,事实上,我也是一个月前才知道莫川还活着,是他主动联系的我,他让我不要告诉你,我自然不能说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子旋说得也是实话,莫川变了,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莫川了。
“汪子旋,我们算什么朋友?算什么朋友啊?”她没有吼,也没有闹,只是轻轻笑了笑,语调云淡风清。
子旋太了解静知,她越平静心里越会翻江倒海。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啊?她是夹在两个同学之间左右为难。
“为什么?”静知定定地望着子旋,幽幽问出。“为什么他联系你,却将我置于不顾?他可曾知道,这么久以来,我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期盼着他的出现啊?”是的,她痴痴的等候换来的是肝肠寸断。耗尽了五年的青春等来的是他与别人结婚的喜宴,而她还傻里傻气跟着江萧来参加!多傻啊!眼角成串的泪珠不停洒落。
“这个……”子旋不敢迎视静知那双咄咄逼人血红眼睛,低下头,吞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有难言之隐。
“他也迫不得已的苦衷,我对他发过誓,静知,有朝一天或许他会亲自告诉你。”
“你知不知道,想比较于今天我看到的,我真希望他已经死了。”
如果他真死了,那么,她还会缅怀曾经与他一起相处的快乐时光,一起携手并肩走过五年风风雨雨,然而,现在,他唯一留给她记忆,那些漫馨的片段成了对静知最大的讽刺,她最心爱的男人背叛了她,为什么她的人生会这样惨?曾以为会与莫川携手老到,五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她一直期待着他能出现,离开时,他说要她等他,用着世上最真诚的语气,乞求的眸光,就是在那种眸光中,她无法对他说一个不字,然而,她遵守了自己的诺言,而他呢?却背叛了那段五年的感情,悄无声息,与别的女人走进了结婚的礼堂,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多么戏剧化的人生啊!
“知知,他有苦衷。”子旋欲言又止,看着好友撕心裂肺,她的心也绝不会好受。
“不要跟着他一起撒谎来骗我,背叛就是背叛,汪子旋,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是我辈子最好的朋友,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以后,你这种好友我交不起啊!你跟莫川一样,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毁了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
她没有哭,只是,眼睛里不知不觉已经是片湿润了,心,象刀割了一般的疼痛,冷冷地说完,她迈开了步伐,疯了似地向前面跑去,一辆装载货车从前面驶来,见车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只听空气里传来了一道紧急刹车声,车子停在了离她脚尖数寸的距离。
那一刻,子旋惊呆了,她正欲想迈步追向前,然而,有一抹高大俊美的身形象旋风一样从她眼前划过,卷向了前面静知摔倒的马路。
“没长眼睛,找死啊!乌漆抹黑在这道上跑啥!”司机探出头,恼怒地责骂,能不恼火吗?差一点那女的就成了车下亡魂了。他也难逃法律的责任!
此时此刻,静知那有心情去理睬这个没有素质的司机,她单手撑着地面起身,突然感到一缕疼痛从掌心袭来,小石子划破她手心了,没有皱眉,也不想去理睬,起身又绕过装载货车的车身,疯了似地向前面跑去。
江萧不是追不上她,而是不想追上,一直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那似一具行尸走肉,失魂落魄的身影,江萧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原来,那个莫川在她心底居然有这么重要的位置,没有他,她好像整个世界都垮踏了一般。
女人纤瘦的身形在车影中间穿梭,赤着双脚,鞋子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被她踢掉了,还是自己掉的,搞不清楚了,总之,她就想这么疯了一回,然后,醒过来将所有的一切都忘记,忘记垫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属于她与莫川之间的记忆。
她疯狂的行径惹来了司机的一阵谩骂,甚至许多车子都不敢转动方向盘,象乌龟一样慢慢地向前行进着,不多时已经引起了交通堵塞。
“疯女人,要疯回家疯去。”
一辆灰色的小轿车穿梭在人行道上,差一点撞上了她,要不是车主反应敏捷成功避开她的话。
江萧站在身后,心提到了嗓子尖口,这女人太疯了,她当真想死啊?江萧手上提着两只白色的高跟鞋,然后,路人的视野里就会看到这样一幕,一个穿着黑色高级晚礼服的女人,披散着一头如海藻丝一般的头发,痴痴傻傻,象喝醉了酒穿梭在车流中,与她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有一个身着纯白色西服。气质非凡的男人,提着两只白色的鞋子,眉头蹙得死紧,整张俊美的脸孔发青发黑,大家纷纷猜测,痴情的女人,痴情的男人,女人为别的男人失魂落魄,然而,纯白西服的男人为女人而黯然伤神。
静知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光着赤脚,手里提着一个酒瓶子,整个人象是喝了酒一般,醉了,只有醉了才会不记得曾经所有的事,她不想想起来所有,那会让她痛苦,她不想这么痛苦地活着,很累,真的很累。
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座公园,公园里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热闹,为数不多的几对情侣正坐在长廊上相拥着说着情人之间的私密话儿,见她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神情呆滞,满身酒味,都吓了好大一跳,小情侣急忙从长廊椅子上弹跳了起来。
男人拉着女人的手疾步匆匆离开。
把她当成女鬼了吧!还是一个醉女鬼,她动作缓慢地在长廊椅子上坐了下来,迷离的眸光看向天边闪烁的星辰,闪亮的星星眨啊眨的,好可爱,曾经,她与莫川一起数过天上的星星,可是,她数到235颗就再也不能数下去了,感觉视野里的繁星都乱了,乱成了一团,不知道有没有重复,而莫川却告诉她有1876颗星星,她问他:“你为什么数得这么清楚?”
他执着她玉手,深情款款地回答。“因为,我有1876颗心。”然后,他将手卷成了喇叭状,冲着浩瀚的天空大声呼喊:“我有1876颗心,爱林静知的心有1876颗。”
“莫川爱林静知。”
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子夜中回荡!一遍又一遍烫痛了她的心,那一刻,她感动了,1876颗爱林静知的心,一切全是谎言,全是骗她林静知的谎言啊!她真傻啊!这世界没有象她这么傻的女人了,莫川,她恨他,是的,因为,他背叛了她,毁了他们之间相守一生的誓言,五年前,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穷光蛋,那时候,为了求学,莫川与她经常与她一起合着吃一包泡面,五年后,她心心念念的莫川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一名上流社会的海归,成了‘丽华’集团的总裁,成了E市交通局局长的乘龙快婿。
让她一颗泥足深陷的心情何以堪!
恍惚中,她感觉有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伫立在了自己的眼前,挡去了她头顶灰暗的光芒,黑暗顿时将她整个人笼罩,眼睛很疼,也很涩,微微张开眼帘,迷离的视线中,她好像看到了莫川模糊的轮廓!
然后,她情不自禁就唤了出来:“莫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那一刻,泪水划出她的眼眶,沉重从眼角坠落,吧嗒吧嗒落过不停,不一会儿,整张面容就全都湿了。
“林静知,要提得起,放得下。”
忽然,一记阴鸷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提得起,放得下,是呵!这句话真好,真的要提得起,放得下,好累,好倦啊!好想睡觉啊!在她缓缓阖上眼皮的时候,她脑子里回旋的就是这句:“林静知,要提得起,放得下。”
模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替她穿鞋子,脚底还有钻心的疼痛袭来,她想睁开眼,可是睁不开,然后,她靠近了一个热烘烘的胸膛,暖暖的热流划过她的心瓣尖,噢!莫川,是你吗?
模糊中,她感觉有一个人影一直在眼前晃动,捏着湿毛巾为她擦脸……
清晨,静知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全身疼痛无比,脑子也疼痛得十分厉害,象被人钉进了一颗冷钉子,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胳膊,徐徐张开了眸子,昨晚象是下了一场大雨,雨后的空气非常清新,她吸了一口,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天空很湛蓝,蓝得像是刚刚被水洗过一般,楼下有清汽笛声传来,在宁静的清晨格外刺耳,停,这汽笛声为什么这么大声啊?象是要震破自己耳膜似的,静知刚想下床,睫毛轻压,视线就扫到了脚下悬空的楼层,天啊!这脚下是空的啊!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昨晚是睡在了窗台上,虽然楼层不高,但是,如果她刚才动作比脑子来的快,现在,她就整个滚下去了,不死也会摔成残废吧!放眼望去,楼下已经是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经过,不远处的人民广场,也有许多的老年人在活动筋骨。
脑袋还是很晕,低头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袭丝质米色睡衣,由于睡姿难堪,两条白净的大腿都还露在外面,天啊!这,她小心挪移了身子,单手撑起,垫起脚尖跳下阳台,身体刚着地,脚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就撕扯着她的心肺,连五脏六腑都疼。
弯下腰身,挑开疼痛的指节一看,才发现那里已经被人用白色纱布包扎了,至少,做了简单的处理,得,这江萧什么男人,居然让她这个女人睡了一夜的窗台,昨晚是他把自己带回来的吧!也是,在他面前呼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大男人自尊受损,所以,才会生气对自己不管不顾吧!
眸光在卧室里收寻,哪里还有江萧的半点儿影子!视工作如命的男人早就上班了,只有她这个懒女人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
手机在震动,找出手机看了看,是子旋打来的,她说了与这女人绝交,还打来做什么?她最不喜欢别人欺骗她,她一辈子诚肯对待人,也希望身边的人能够真心对她,有心计的女人,她不想深交,狐狸露出了尾巴还交过什么劲儿。
收拾了自己,下楼去早餐店吃早餐的时候,混沌的脑子里一直就萦绕一句阴鸷冷厉的声音:“林静知,要提得起,放得下。”
昨天自己意识朦胧,没有去辩别是谁对她说这句话,现在,她清楚是谁对她说的,除了她那个自大的假老公,没人会用那么霸气的语气对她说这种话。
是的,提得起,放得下,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他变了心,她还看不上他了呢!都什么东西,原来,真如小说里面写的,誓言真经不起岁月的磨砺,经不起风吹雨打的。
人生一世,不仅仅只有爱情,五年来,她一直虚度青春,把光阴都浪费在等待上面,现在,她要重新开始!重新迈出自己人生的第一步,但是,她有点儿担忧,自己毕竟都快二十九岁了,不过,没关系,三字戏里,大器晚成祖先例子还是满多的。
吃完早点,喝了一袋豆浆,电话就响了,是艾娜打来的,要不是艾娜提醒,她都忘记今天是胜华区进十强的日子,十强啊!这个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她匆匆赶去赛场的时候,好多美女都聚在化妆室里打扮自己,她们已经快挤身十强了,现在个个压力都大,只是,闯过一关又一关,下星期就是进前八强,最后角逐三强,再由三强参加最后五个赛区最后皇冠!
静知穿上了编导选送的衣服,是一件橘色款式新颖的旗袍,脖子处有六颗漂亮的盘扣,衬托她的颈子修长,她的头发也被发型师做了型,成了一朵漂亮的发花,发花顶上还分别别了几朵橘色的小花,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典雅、大方、清纯、美丽。
当她出现在化妆间时,许多的参赛选手都围拢过来,有赞叹的,当然更多的是出于嫉妒。
艾娜穿着一袭紫色的长旗袍,她的妆化得与身上的衣饰相得溢彰,也很漂亮,她围过来看到静知那张脸时,简直都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的眼花看错了。
觉得是,又感觉不像,因为,脱掉那身老土的装扮,拿下脸上黑框眼镜,为什么感觉像两个人啊?静知没有这么漂亮吧?
“艾娜,不高兴我来参选?”静知走上前,小心警慎地缩着脖子询问。
“真的是你,妈啊!林经纪,你真是让我惊为天人啊!”艾娜做梦都没想到静知会这么美,美得让人屏息,看来自己冠军是没什么希望了,唉!那就亚军也不错啊!
炮光闪烁的T形台,十五个佳丽缓缓由一名专业男士带出台,白烟不断飘渺,随着主持人优美动听的话音落。
“13号,王美美。”王美美身着一身翠绿色的旗袍,高开叉的那一种,整个人亮丽逼人,踩着T形模特儿步,在男人绅士风度的邀请中,纤纤玉指搭落在男人的掌吣,从白色的阶梯上走了下来,走到台子中央,对着台下摆了一个漂亮的姿势,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王美美,23岁,职业模特儿,她的人生格言是:“做国际顶尖的模特儿。”女主持人动听人嗓音格外悦耳。
王美美拉了拉肩上的披风,臀一挺,做了一个勾人动作,向台下抛了一个飞吻,然后,转身踩着熟悉的舞步退开到编导固定的位置。
随着前面再一次的青烟从台前的那个花筒子里冒出,男主持人优默的声音响起。
“林静知,25岁,经纪人,她的人生格言是:”不断超越自己,征服世界。“
静知迈着款款的T形舞步,这台子私底下她们已经被导师训练了无数遍了,感觉很熟悉,强烈的镁光灯照射在她的身上,让她的皮肤更白皙,尤其是她身上那套橘色旗袍,不是高开叉的那一种,短袖,露出雪白莲臂,身材包裹在橘色的旗袍里,衬托她的身材更修长高挑,她乌黑的眼睛,在镁光灯的照耀下,黑眼珠子象是浸在一汪水晶里的黑葡萄,她刚刚往T形台上一站,即刻就迎来了如雷贯耳的掌声,纤纤玉指轻点在迎接她的男士手里,嘴角荡漾着漂亮的笑容,她高贵、典雅,温柔、婉约的气质不仅迎来了数千观众的掌声,甚至坐在最前面有两个两鬓斑白,西装笔挺的男人蠢蠢欲动,有些按捺不住想站起身来,想把光芒四射的她看过究竟。
步子纵容,眸光淡定,这样的女人在众多的佳丽中算是独具一格,而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光芒,似要吸去在场所有男士的灵魂!
缓缓走到了T形台正中央,将手撑在了纤腰上,水汪汪的大眼凝望向台下的观众,面容上挂着淡定的笑容,此刻,她往众人眼前一站,让人有一种错觉,就好似从粉墨画中走出来的民国时期的女人,有着说不出来的媚情与丰韵。
”顾盼生辉,体态阿娜,林小姐会让无数男人为之倾倒。“男主持人见现场气氛鼎沸,整个的也亢奋起来,声音也陡地提高,带着无比的激情。
”林小姐,现在,你如果有一百万,最想做的是什么?“
”我最想做的就是去非洲探望那些患了疾病却无钱医治的孩子,为她们建立一个美好的家园,让她们有家可归,享受家庭的温暖。“
她答得十分流利,让人探不出一丝的瑕疵!引来了台下观众安可声一阵盖过一阵。
”很棒。“”有请下一位,艾娜。“
静知急忙退开,退向了刚才13号王美美的右边,摆成导师为她们设计的特别造型。
身着长开叉的艾娜微笑着出场,主持人介绍着她的阅历。
”艾娜,职业,演员,23岁,人生格言是:要做一名红遍大江南北的影视明星。“
由于艾娜主演过一部片子,在娱乐圈小有名气,所以,人群又开始骚动!
十五位佳丽都身着颜色款式不一样的旗袍,在轻快的特制音乐中,大家围着T形台走了一圈,十五位佳丽,百花齐放,争妍斗艳,迷晕了现场所有男士的眼珠,尢其是走在最后面的静知,身材高挑,气质优雅,大有回首一笑百媚生的美貌,泛着光泽的肌肤与五官轮廓精美的脸蛋,颠倒了芸芸众生,十五位佳丽踩着熟悉的T形步,呈一朵花形状散开,最后又呆在了原地,等待主持人公布入围名单。
”接下来到了最紧张激动人心的时刻,前十强入围名单已经在我们的手里了。相信大家给我们一样,都翘首期盼着那些佳丽能够进入前十强。“
”5号,李媛媛。“主挂人话音刚落,李媛媛捧着脸蛋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眼中闪耀着激动的泪花……
……
”13号,王美美,14号,艾娜。“
”最后一名,林静知。“
听到自己的名字入围,静知没有象其它选的一样痛骂流涕,走到前面向所有的观众深深鞠了一个躬!
”本周十强‘亚洲小姐’选美活动完美落下帷幕,敬请期待下周十强进前八强……“
*
”各位美女看过来,今天晚上编导吃大家去娱乐场玩。“王美美似乎与编导关系不错,拍着手冲着九强佳丽叫喊,眉开眼笑间,离行前说了一句:”不许不去哦!“
然后,摇着丰臀,踩着莲步离开。
”静知,你要去吗?“艾娜白了王美美离开的背影一眼,那女人不知道安得是啥心?自从进入前十强后,就感觉她看向她们的眼光总是带着刺儿,怪异的很,瞧她与编怪熟悉的,一看就知道是身世背景雄厚的女人。
”去啊!不去会得罪编导的。“静知用指甲抠着手指上的指甲油,在上面涂这种东西,她不习惯,感觉难受的很呢!
”好吧!“艾娜只得跟随着九强佳丽搭上了选美会红色小轿车。
”壹号皇庭“是E市出了名的高级娱乐场所,哪里开设了许多铁娱乐设施,静知一行人刚步入那道金碧辉煌的大门槛,看着整间热闹非凡,人山人海的大厅,正不如所措时,王美美一身清凉装扮,黑色的皮衣皮裤,及腰的长发没有束上,随意披在脑后,让她个子更显高挑。
”你们随便,自己照顾自己。“对着其它几位佳丽说完,转过身,就亲昵地拉着静知的胳膊向大厅的某个角落走去,一张檀香木制的四方桌旁坐着两名衣着光鲜华丽的,年纪大约在五十左右的男人,男人双腿交叠,指尖上燃着一支雪茄,手腕上戴着瑞士金表,两鬓染上了白霜,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远远地注视着她们,尤其是走在后面的静知脸上,那眸光有些火辣,更有大胆赤果果,那眸光象是狠不得将所有在场的佳丽即刻就按倒在地板上强口暴了。
坐在他身侧的一位,穿着一套乳白色的休闲服,五官轮廓不算俊美,但是,很特别,能让你过目不忘的那一种。
”静知,这是能够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徐老板。“王美美拉着静知与艾娜,为他们殷切地介绍。
”后面那位是徐老板的私人特助,这位是。“王美美指向徐泽谦身边的另一个面带微笑,却笑得有些不坏好意的男人。”晋江周刊的玉公子。“
E市有名的大老板徐泽谦,晋江周刊的花花公子玉煜飞,这两位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渣,娱乐圈新闻几乎隔几天就有他们的新闻爆出,睡了多少的女明星恐怕指头都数不过来了,今天,在赛场上,她们就已经看到了这两张垂延欲滴的嘴脸了,据说,几乎每一年的选美活动,都有他们的一份儿,出了资,当然猎艳这项活动是必不可少,照这个情形看来,这个传言是真的了。
”哎呀!林小姐,艾小姐,两位真是美如天仙,艳冠群芳,幸会幸会。“
徐泽谦磕掉了雪茄上堆积的烟灰,露出一口金牙竖着大拇指称赞。
”是啊!我玉煜飞很少夸人的,两位才是绝色佳丽啊!这一期的‘亚洲选美’佳丽素质不是一般的高啊!“
玉煜飞嘻皮笑脸,眸光不停在静知与艾娜身上浏览,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着就讨人厌。
”噢!是徐老板,玉公子啊!久仰大名。“
静知露出了美丽的微笑,寒喧了两句,转身欲走,却被王美美拉住,王美美凑上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亚视他有一半的投资,不能得罪啊!“
恰在这时,徐泽谦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了她们,来至静知身边,低下头,闻着静知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他就**薰心,再难把持,色狠的本性展露无异。
”林小姐的皮肤真滑啊!身上也好香,我跟你说,我很有钱的,我可以捧你做最红的电影明星。“这是他猎艳最拿手的招儿,现今这个社会,见钱眼开的女孩子遍地都是,抓住女孩子不想过苦日子,都想出人头地这项弱点,他已经玩遍太多的佳丽了,新鲜的真太少了,近几年的‘亚洲小姐’素质真的很差啊!几乎都找不到对胃口,先前,当台子出现这个美貌过人,仿若西旋的女人,他的一颗心早已沸腾不已。
”是吗?徐先生这么有能耐?“静知不动声色,笑着睨了他一眼。
”是啊!电影明星啊!你们想不想做?“老色狼眼睛瞟向了艾娜,艾娜象是很怕他,急忙挪移开了身子。
”宝贝,我刚看你在台上光芒四射,我跟你说,我估计最后就是你们俩争夺皇冠之位。“
”徐老板嘴巴真甜啊!你是说电影里当主角,现实中当小老婆的那种吗?“静知被这个老色狼气死了,皮笑肉不笑地轻问,他居然伸手去摸她身边艾娜圆润的屁股,大庭广众之下也敢动手动脚的,太明止张胆,目中无人了,吓得艾娜尖叫一声,象一只受了惊吓的老鼠一样躲在了她的后面。
”怎么?小老婆不好吗?小老婆更得宠呢?“老色狼居然凑过面颊,状似要吻她,她急忙将脸别开,让老色狼只能碰到凉凉的空气。
老色狼不死心,作势还有紧逼,静知无法忍耐,反手动作迅速地握住徐泽谦的手,用力一扳,男人面色一变,然而,却不好发作,整个身体僵在了原地。
”徐老板,这招啊!我是学来专门对付色狠的啊!“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有多大力气,是不,徐老板。“艾娜见静知整了这个老色狼,赶紧及时开腔跟着附和。
徐泽谦僵硬的脸困难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是啊!没事,我身体强壮的很呢!“他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胳膊,眸光在大厅时巡视了一圈,尽管心里发愤,却不敢大肆发作。
”走,艾娜,我们去那边打牌吧!“静知不想呆在这儿,让这两条色狼占便宜,急忙拉着艾娜下到了底楼,与另外两名佳丽刚坐上桌,静知刚拉开牌桌上的抽屈就看到了红色的人头大钞,拿出来数了一数,大约有三十张,三千块,抬起头,视线就扫到了倚在栏杆上正望着她们浮现一脸坏笑的徐泽谦与玉公子,这两个坏蛋男人真是什么方法都想得出来,她们想用钱收买,让她们做他们的情妇,这世界真的很胺脏。
”姐妹们,有钱啊!想收买我们呢!你们有没有?“
静知拿着一沓钞票询问大家。”有啊!“然而,艾娜却坐在原地,捏握着红色的钱包,一声不啃,面部表情紧张而急促。
徐泽谦老色狼的眼睛,狠不得将她们剥过精光,静知还真有些怕那个男人,果然,美丽真不能显露,一旦露出来就会遭到骚扰。
”别打了,走了。“这王美美总是与那些男人串通一气,想来害他们,现在连人影都没有看到了,静知怕走不出这个赌厅,急忙拉着几位佳丽的手,准备步出‘壹号皇庭’的大门槛,然而,两位身强力壮的保镖伸手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林小姐,徐老板交待,没有他地允许,你们绝对不可以踏出这里半步。“
------题外话------
亲们票票啊,你们不投票,静知与江萧的床戏就一直往后拖着,大床啊呵呵,奸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