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初恋和丈夫,她是蛇蝎女【6000】
慕少卿失神看着白素时,白素也在打量着慕少卿。爱夹答列
仍是如昔英俊男子,白衬衫有些褶皱的穿在身上,胸前纽扣松开了两颗,透着几分落魄和狼狈,但即便如此,依然帅气逼人。
他和她相隔距离不远,甚至可以说很近,但谁都没有跨近对方一步,就那么彼此对视着。
慕少卿脑子短暂空白,可就在那么一瞬间,过往记忆宛如潮水般汹涌的向他扑了过来。
【少卿,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看喜不喜欢?榛】
她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一把手枪,一把她新研发出来,还没有投诸使用的手枪。他忍不住失笑,从不知道生日这一天,有女朋友竟然会送男朋友手枪……那把手枪,后来全世界只有一把,只有他有。
【慕少卿,危险的事情不要做,我不想当寡妇。】
为了她随口一句话,他遵守诺言,珍爱生命,只因他要活在她的后面,而不是前面姨。
他不想她伤心,更不愿意她难过。
【少卿,我不竞选国务卿了,对我来说,两个人能够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纵使他主动提出分手,她也依然想要挽救这段感情,她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在他身后艰涩的说:“慕少卿,难道四年相守,只是我一个人的幻觉吗?”
如今,他很想拿这句话来反问白素,难道四年相知相爱,到头来仅仅是一场错误吗?
“我怎么在这里?”慕少卿回过神,从白素身上淡淡的移开目光,看着徐泽。
“昨天晚上,你醉酒闯进我家,忘了吗?”徐泽走过来,蹲下身体,开始清理地上的水杯碎片。
慕少卿站在原地,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但却毫无头绪。醉酒倒是事实,因为他的头很疼,尤其是后颈,好像之前被重物砸过一般。
垂眸,见徐泽在捡玻璃碎片,眉头皱的更紧了:“抱歉,我来。”
蹲下身体,开始接手徐泽的工作,拣拾碎片。
徐泽先是下意识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白素,然后再看了看慕少卿,他是在故意冷落白素吗?
放下碎片,徐泽站起身,“你们好好聊聊,我给你准备醒酒汤。”
“不必。”
“除非你想头疼一整天。”徐泽声音渐渐被拉远。
徐泽离开后,客厅一片死寂。
静,骇人的静。
慕少卿拣拾碎片,有些心不在焉,只因有一道视线从走进客厅的那刻起,就肆无忌惮的凝定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目光,曾经可以让他欣喜若狂,但现如今心内浮起的却是撕心裂肺的疼。
倒抽一口凉气,有大滴的鲜血顺着他的指腹滑落在明亮的地板上。
“手受伤了。”白素迈步走了过来,要查看时,慕少卿站起身,拂开她的手:“不碍事。”
转身朝盥洗室走去。
水流潺潺,冲刷着慕少卿手指上的鲜血,浓郁的颜色渐渐转淡,然后在水涡里打着旋,转瞬消失不见。
“少卿,我们谈谈。”白素靠在盥洗室门口,静静的看着他,率先打破僵局。
“改天吧!我需要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去总统府。”关闭水龙头,指腹伤口处还有鲜血浸出来,指节压住伤口,对站在门口的白素视若无睹,准备擦肩而过时,白素竟直接把门口堵死。
“相信我,浪费不了你多长时间。”
慕少卿的脸色变了,仅剩的隐忍瞬间消失不见,冷冷的看着白素,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白素,一定要这么强人所难吗?我不想跟你谈,至少是现在。”
白素沉默片刻,然后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来:“少卿,是什么让你焦躁不安?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慕少卿身体一僵,“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不会比你早。”
慕少卿忽然愤怒地看着白素,双眼很红,阴沉的表情宛如负伤的野兽。
“所以呢?你现在找我,是来质问我,还是想对我说,你后悔了,后悔跟我相爱一场……”此刻的慕少卿,脸色极其难看,嗓音尖锐,宛如刺猬一般,对你白素竖起了满身的尖刺,声声逼问:“相爱?我和你之间真的有爱吗?一切源于一场错误,你爱的根本就不是我,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是一场闹剧。爱夹答列”
白素表情很平静,任由他发泄怒火,凉凉的问道:“这是你的心里话?我和你共同经历的四年,只是一场闹剧?”
白素也不生气,甚至可以说,表情和话语风轻云淡到了极点,但慕少卿却没有办法像她一样那么豁达。说实话,他并不想这么快就面对她,更不愿意让他的难堪就那么清晰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如果你真是这么认为的话,我没什么好说的。”良久,白素似是极为失望一般,不再多看慕少卿一眼,转身离开。
但没走几步,就被慕少卿从后面拽住了手。
“素素……”
“放手。”她说。
“不放。”非但不松手,甚至拽着她的手,力道更紧了几分。
“不是闹剧,在我心里,那都是真的,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对我微笑的每一个瞬间,都是真实存在的,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慕少卿声音受伤。
她好半天没说话,然后转身看他,“少卿,我跟你在一起四年,不是没有提起过酒吧事件。我记得有一次,我说你把我从酒吧里救出来,你没吭声,但你也没有否认,不是吗?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说实话呢?”
“我跟你在一起之后,阿泽找我,他说酒吧事件已经过去了,为了避免以后见面尴尬,你在酒吧被人下药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的话,你也会比较自在,所以我……”
白素接了他的话:“所以你帮楚衍保守了秘密?”
慕少卿语气瞬间急躁起来:“我当时并不知道在酒吧救你的人是楚衍,我以为是阿泽,如果我知道是楚衍的话,我不会那么卑鄙,哪怕……我爱你。”
“少卿,徐泽都跟你说了什么?”白素相信,在这一刻,她至少表现的很平静。
“你之所以会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以为在酒吧里救你的人是我。”慕少卿看向白素的眼神很锐利,似乎要把她的心思都给看透一般。
顿了顿,白素轻声开口道:“他没说错,我对你的第一次心动是在酒吧,尽管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
慕少卿蓦然松开她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眸子里闪现出难以言喻的痛苦和苦涩:“原来……真是如此。”
白素轻声叹道:“并非如此。对我来说,在酒吧心动,虚无缥缈,但你却是真实存在的,我不会为了第一感觉,就跟一个我不爱的人,在一起相爱四年。少卿,你应该了解我,如果不爱,我不会勉强自己,更不会勉强别人。如果在一起,那便是真的爱上了。”
“素素,你是说……你爱我?”慕少卿身体紧绷,眼神中划过震惊和喜色。
白素看着他,淡淡开口:“我第一次心动的男人是不是你,其实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十六岁那年,我遇到了你,然后被你吸引,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你。过程很简单,一点也不复杂。那些你我共同经历的生死岁月,喜怒哀乐,共同缔造的爱和怨,都是真的,它并非只是一场闹剧。”
说到这里,白素深吸一口气,微不可闻的笑笑:“知道吗?昨天深夜得知事情真相,我感慨万千,却唯独没有一丝后悔。因为那是完全没必要的,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抹杀掉你我曾经相爱的事实。四年间,我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我消极质疑我人生价值观的时候,是你不厌其烦的包容我,开导我……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有必要见见你,发生这种事情,我想最痛苦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所以我来了。但愿我的到来,对你来说,并非是毫无意义的。”
慕少卿看着白素,表情压抑,似乎在期待什么,又似乎在排斥着什么。
他忽然间很怕白素把那句话说出来。
“素素,想想我们曾经共同经历的过去,那时候的我们有多开心。你跟楚衍在一起那么痛苦,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唐天瑜和楚文绪了吗?”他一步步靠近白素,在白素失神间,低头靠近她的唇,诱惑着她,舌尖探入,引导她沉沦回应。
如果那个吻,不被白素及时制止的话,只怕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惊醒过来,蓦然推开慕少卿,急促的喘着气,他真厉害,永远清楚她的软肋在哪里,并懂的在必要的时候,瓦解她所有的抵抗。
“慕少卿,我爱你,曾经。”她冷冷的重申着。
慕少卿笑了笑,“你也爱过楚衍。对了,是曾经。”眼见白素脸色不太好,心又软了几分:“素素,我无意让你难过,以前你爱我多一些,还是爱楚衍多一些,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两年后的今天,我和楚衍同样站在起跑线上,你现在,以后会爱上谁,这才是最重要的。”
白素深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道:“你和他,我高攀不起。”
慕少卿皱眉:“我跟楚衍是不一样的,至少在感情世界里,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白素听了,讥嘲的笑了笑:“永远有多远,拿这话去哄骗爱做梦,爱幻想的小姑娘吧,我对这句话免疫。”
“你能来看我,又怎能说心里没有我的存在呢?”慕少卿紧紧的盯着她,一语成戳。
白素忍不住轻笑,“少卿,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来见你?旧情难忘?还是余情未了?”笑容收敛消失,她忽然将慕少卿胸前衬衫扯开,冰凉的手指点了点他胸前的伤疤,眼神冷幽:“是因为这个……”
慕少卿身体一僵,模糊又清晰的记忆,疼痛的触觉,转瞬席卷而至。
白素开口道:“这道枪伤,是因为救我留下的。跨境缉凶,狙击手把瞄准镜对准了我的太阳穴,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不顾性命扑在我身上的话,现如今这世上哪还有白素的存在?你伤的很严重,枪伤离你心脏很近很近,差一点你就活不过来了,我很害怕,我握着你的手,彻夜彻夜的守着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愿意为我去死的男人,我很感动,我当时发誓不管经历什么,我都要跟你在一起的……”
她静静的看着他,声音很轻:“你侧腰因为我断了两根肋骨,抗险救灾的时候,你和我没及时逃离,你把我护在了身下,明明疼的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汗,却为了宽慰我,一直傻傻的对我笑,你说不疼,跟蚂蚁咬伤没两样,但说完这句话没多久,你就陷入了昏迷……”
白素温温一笑:“少卿,你说的对,我和你之间拥有的回忆太多了,比楚衍还要多,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我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那时候我常常都在想,也许终其一生,我都找不到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的男人了。现如今,我和你之间的爱情虽然没了,但却有一种亲情,如丝如缕,融入你我的骨血之中。在你曾经那么真心对待我之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无法怨恨你,哪怕你要跟我分手,我虽然难过,却希望你在离开我之后,能够过得更好,至少过得比我好。”
此刻,慕少卿相信白素说的每一字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的。
两人站的很近,慕少卿低头看着她:“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他爱她,所以那些看似伟大的牺牲行为,只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本能反应而已。
“我懂,所以我从不跟你说谢谢,也不跟你说抱歉。”顿了顿,白素说:“就像今天,我来找你,是因为我重视你的感受。还记得上次你跟我说了什么话吗?你说你戒酒很多年了,所以像昨晚的醉酒举动,实在不应该发生。”
“你还在乎我?”慕少卿呼吸急促,双手捧着她的脸,温柔吔语。
突然的触碰,让白素身体僵了僵,终是温声道:“在乎的,我在乎每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过的很好。”“这些人里面不包括你?”他听出了话外音。
白素微不可闻的扯了扯唇角:“等我从地狱里真正爬出来,也许我会过得比你们每个人都要好。”
慕少卿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放下手,恢复了如初冷静和镇定:“或许我可以帮你。”
她挑了挑眉:“你怎么帮我?”
慕少卿眼神透着显而易见的压抑和魔魅:“你该明白,只要你开口,即便事情再棘手,我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白素转身,背对着慕少卿,眼神寒冽,嘴角却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淡淡陈述着:“少卿,不要轻易就对一个人那么温柔,要不然害人害己。”
“那你要守好自己的心,别被我的温柔给迷惑了。”身后,慕少卿眼神同样深幽无比,说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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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办公室。
徐泽家全方位无死角,尽数展露在多媒体屏幕上。
看到慕少卿和白素接吻的时候,楚衍从座位上站起身,单手插在裤袋里,修长的身影,看上去仍是那般优雅高贵。
他漫步到沙发前,似是想坐下,但临时又改变了主意,目光再次落在屏幕上,似乎想穿过屏幕,看清楚画面中的人。
那么清晰的五官轮廓,痴缠的唇……
“我需要出面制止吗?”徐泽在厨房里,脸色自是难看的很。
楚衍笑了笑,你可以说他怒极反笑,也可以说他的笑容很轻蔑。
“不用了。”
“难道任由他们胡来吗?夫人怎么……”
“你看到了,是少卿先吻素素的。”淡淡一句话,成功截断了徐泽的愤慨之词。
徐泽不说话了,楚衍怎么能袒护白素到如此地步,他难道就不生气吗?眼见自己的妻子跟慕少卿接吻,一点异样感觉都没有吗?
再看楚衍,他竟在笑,只不过那样的笑容藏着太多的无奈和复杂,看似汹涌起伏,但偏偏表现出来的却是一派风平浪静。
“阿衍,你没事吧?”徐泽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担忧,不会是气糊涂了吧?
“我很好。”
楚衍终于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屏幕,白素已经伸手推开了慕少卿……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凉,他微微皱眉,“啪嗒”一声盖上茶盖,靠着椅背,一手闲适的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放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漫不经心的敲打着,看着屏幕,若有所思。
楚衍心情很好,也许这样的心情不足以被人理解,但那又何妨?
徐泽是他的人,素素不会不清楚,她给徐泽打电话的时候,就该想到徐泽会把她今日的行踪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他知道。
像刚刚那样的举动,完全可以避免的,但却如常发生了。
刚好卡在唐天瑜和楚文绪这个点上面,素素脸色开始变了,如果当时是她的本能反应。对于楚衍来说,至少她还是在乎他的。
如果短短一瞬间,素素明知这一幕会被他看到,依然做出了这种反应,那么就值得耐心推敲了。
她想让他觉得她是在乎他的。
一样的结果,却有不一样的意义,但对楚衍来说,不管是哪一种,至少白素还肯在他身上下功夫,这才是最重要的。
斗智斗勇无所谓,最怕她提不起兴致。
她果真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她,说什么也不会利用慕少卿,但如今,为了达成目的,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么无懈可击的表情,那么发自肺腑的话语,看似一切都是真的,但越真就越假。
有时候太了解一个人,反倒不是一件幸事。了解却要假装不知,没人希望自己赤~裸~裸的活在阳光下。
她利用别人帮忙,却从不会主动开口让别人帮她,而是将对话一步步安排好,引对方往语言陷阱里面跳。
曾经,有人形容国务卿白素是一个阴险狡诈的蛇蝎女。其实那时候的她,内心还是很良善的,但现如今,良善被仇恨一点点的覆没,她在地狱里沉沦,但却不挣扎,只因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爬上岸,而是拉着那些人跟着她一起下地狱……
他的傻素素啊!要报仇,没必要牺牲自己,难道天地间,真的就没有她依恋的人和事了吗?
迟疑片刻,楚衍起身,拿起电话,拨通一组号码,声音冷沉阴郁:“监视慕家,有关于慕怀远和慕少卿在慕家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挂断电话,目光淡淡的落在S国疆域版图上,刺目光线下,俊雅高贵的脸庞深沉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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