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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婚戒,女左男右
  白素为什么流泪?因为楚衍的举动触动了她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稍加拨动,就足以震慑心扉。爱夹答列
  尘世男女都一样,当一个女人觉得一个男人很好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本身有多好,而是他对女人好,所以女人才觉得男人很好。换言之,如果男人对她不好,她还会觉得男人很好吗?
  中国有位著名的女作家,她对她喜欢的男人说:“见到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我心里却是欢喜的,并能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当这份爱凋谢时,她却凄凉一笑:“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她叫张爱玲榻。
  这世上有着太多的张爱玲,只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但爱向来都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未知数,过往幸福如烟花,绚丽绽放后,若是爱的痛彻心扉,那便只能凄惶转身。
  一男一女,由陌生走向熟稔,由疏离走向坦诚。不管相恋过程有多么轰轰烈烈,最终都要在婚姻中尘埃落定。
  所谓夫妻,理应琴瑟和鸣,温暖真实彬。
  白驹过隙,岁月在苍茫中衰老,不是每个人都像苏安那么幸运。
  苏安,K国总统夫人,全球赫赫有名的脑外科医生,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抹红颜传奇。倾城之貌,才学出众,爱情和婚姻更像是一场飘荡在三万英尺高空徘徊流转的千古绝唱。
  白素一直觉得:在这世上,能够伤她最深的,才是她最爱的那个人。
  由此可见,爱和恨完全是异卵双胞胎,相辅相成。
  有一种感情,痛的真切,笑的真实。
  白素并非天生就这么绝情,尽管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冷血无情,手段强硬,铁腕政策杀伐果断,但她知道,在这世上最能击垮她的,从来都不是恐吓和生死,而是感情。或亲情,或友情,或爱情。
  失去白荷,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剜走了心脏,她不知道她该靠什么活下去,她不知道如果能死里逃生,她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世上最宝贵的是家人,但白荷却在她面前被人活生生折磨死,她忽然觉得世界一片漆黑。那么黑,她看不清来时路,仿佛随处都是悬崖峭壁,一失足就会粉身碎骨。1
  两年了,她在噩梦中无数次被惊醒,只因睡梦中有白荷的绝望凄厉求救声,有阴戾的狰狞声,一遍遍不知疲倦的在她耳边盘旋叫嚣。
  白荷浑身都是血,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声音因为恐惧在发抖:“姐,别让他们打我了,我疼……”
  但很快又有声音吐出血腥之语:“听说,这只手每次射击都枪法卓绝,百发百中。神枪手?该死的神枪手——”
  “废了她。”冰冷无温的话语,不起丝毫波澜。
  有人手持铁棍,尖部抵着地面,一路拖行,传来尖锐的呲啦声,她那么屈辱的被人按在桌上,右手臂在他们的钳制下动弹不得,于是抡起的铁棍以雷霆之势蓦然朝她手臂挥下……
  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小憩的白素,似是在睡梦中受了惊吓,脸色煞白,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张嘴急促的喘着气,起伏的胸口间,有一种剧痛席卷而来,让她呼吸难平,她几乎是慌乱的站起身,差点和迎面走来的乔梁撞在一起。
  乔梁及时扶住她的肩膀,皱眉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这么白?”
  白素在乔梁怀中,渐渐平复了呼吸,但声音却显得很虚弱:“能给我倒杯水吗?”
  “好。”乔梁扶白素坐下,倒了一杯水,放在白素手中:“你感冒还没好,等一下我再给你量量体温。”
  难怪乔梁如此了,白素脸色看起来真的很差。
  “我没事。”白素垂眸静静喝茶,耳边响起乔梁温暖的声音:“素素,如果有什么事,千万不要瞒着我,一定要让我知道。”
  “我明白。”顿了顿,白素问乔梁:“他怎么样了?”
  “正在输液,阁下抵抗力原本就很差,现如今感冒怕是一时半刻好不了了。”说着,乔梁看着白素,叹声道:“事情大概经过,我都听吴为说了。哎,又是因为结婚戒指……”
  “你这个‘又’是什么意思?”白素从乔梁话里听出了不寻常。
  “两年前,阁下为了寻找这枚戒指,费了好一番功夫。”乔梁在她身旁坐下,平静开口:“素园上下都知道,为了寻找那枚被你丢弃的结婚戒指,阁下足足找了一个多月,每天处理完公事就开始寻找,为此草坪植被都被移走了,最后才把目标锁定在池塘里。”
  见白素没有吭声,乔梁继续说道:“想在池塘里找戒指哪有那么容易。阁下吩咐吴为把池塘水都给抽干净,触目尽是污泥,戒指如果掉进去,绝对陷在了污泥里,我和徐泽私底下还打赌,阁下找不到戒指,但谁曾想还是被阁下找到了……”
  乔梁止了话锋,语气变得沉重起来:“素素,我了解阁下,如果戒指没有在池塘里,阁下就算把整个素园翻个底朝天,他也要找到那枚戒指。”
  静,室内很静。
  良久,白素淡淡的说道:“只是一枚戒指而已。”
  “不,在阁下眼中,那不仅仅只是一枚戒指,而是你。”
  “我?”微不可闻的笑笑,白素道:“我对他来说重要吗?”
  乔梁一时没说话,片刻后才叹道:“我知道,唐天瑜母子的事情让你寒了心。”
  “不仅仅是唐天瑜母子……”她轻声呢喃,随即笑了笑,将杯子递给乔梁后,站起身,拍拍他的肩,“我进去看看他。”
  “别跟阁下吵架。”乔梁不放心,在她身后细心叮嘱。
  她苦笑,她倒想吵,只怕他不愿意跟她吵。
  楚衍真的不愿意跟她吵架,因为他靠着床头睡着了。
  他和她的卧室,一切都熟悉不已,不熟悉的是生病的他,就在不久前,她还在这张床上发着高烧,生着病,转眼间就换人了。
  果真是世事无常。
  白素走过去,地毯无声,所以纵使她坐在床沿上,也依然没有惊醒他,他还在沉睡着。
  睡梦中的楚衍是无害的,像放下一切戒备和疏离的孩子,但却有些憔悴和疲惫,孤傲消散,薄唇略显苍白,好看的眉微微皱紧。他梦见了什么,这么不踏实?
  三年婚姻,她提出离婚,是因为他和她都懂得什么是爱,但却不懂得怎么去爱。她当时想,既然他心中无她,她又何必纠缠、留恋?
  于是,转身,但转身去非洲,又怎会没有落寞。
  她那时候不懂,既然不爱,既然说好不再留恋,但离开S国的时候,落寞又是因为什么呢?
  直到他来非洲找她,她开始想念他,直到最后的泥足深陷,当她重温所有的回忆后,她才发现,她爱他。
  时间让浅的东西更浅,却也让深的东西更深。
  人生二十七年,婚姻七年,她已经很少去回想,在这场冗长的梦境里,究竟是斑驳陆离多一些,还是黑白素净多一些。
  楚衍,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如今为了一枚戒指,竟连他自己的生命都算计其中……值得吗?
  额前的发遮住了他的眉心,她下意识伸手,却僵在了那里,只因沉睡的他,忽然睁开双眸沉沉的看着她,那双眸子漆黑深邃,氤氲着柔光雾气。
  她一惊,想要缩回手,却被他及时伸手握住,贴在了他的脸上,那么滚烫的温度,让她微微失神。
  “素素……”声音沙哑,透着疲惫。
  “要喝水吗?”她鼻音很重。
  这算不算难得的亲近,至少她开始关心他是不是想要喝水。
  他艰难的坐起身,深深的眸子锁视她不放,然后从枕头下摸出结婚戒指,看了看她,有些情怯,举止迟疑。
  聪敏如他,对待感情倒是像个孩子般。
  沉默片刻,白素叹道:“都说男左女右,这枚戒指如果戴在我的右手上,怕是不合适。”
  楚衍身体一僵,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神情顿时变得很激动:“素素,你……”年轻总统有些语无伦次了,声音很轻,透着小心翼翼:“左手,可以吗?”
  微微敛下眸子,白素话语还算柔和:“好。”
  似是担心她后悔一般,握着她的手,将婚戒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婚戒,他和她,男右女左。
  只能说楚衍是一个步步为营,不知好歹的人,不懂得见好就收,双臂圈着她的身体,那样的拥抱让白素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温情的、怅然的……过往记忆逐渐纷沓而至。
  耳边响起楚衍沙哑的话语声:“今天晚上,你还活着的消息,我准备公布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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