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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唐,发生什么事情了?”老白拿着手机,喊着,不过那边却是没有再传来小唐的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
“小唐,小唐,你在什么地方?”老白继续大声的喊着,然后一个快速的拿过桌子上的车钥匙,出门。
“在……西雅村,52号,308。”小唐报出了一个具体的地址,声音很轻很轻,也很弱很弱,似乎是拼着全身的力气说出来的般。然后,老白只听到“啪”的一声,好像是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白杨不知道小唐发生了什么事情,自那天小唐把钱还给他之后,一个多月了,她没有再与他联系过。
白杨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小唐对他的心思他明白,只是没有说破而已。所以,海棠不需在小唐照顾之后,他也就没再找过小唐。
男女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
既然你对人家没有那个意思,那就千万别给人有什么希望或者误会。
老白就是这么一个人,做任何事情从来都不会拖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对小唐有感激,所以当小唐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一定会尽全力帮忙,但是却仅限于他的能力之内。
车子快速的行驶在路上。
西雅村,那是离部队不远的一个小村,也就仅需在二十分钟的车程而已。
白杨不知道小唐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也没去想这么多,只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小唐说的地址而去。
二十分钟后,老白的陆虎在52号门口停下。
这是一幢单身公寓式的出租房。
老白大步的朝着三楼走去,寻着小唐嘴里的308。
很快找到,就在靠近楼梯口。
房门紧闭着,走廊上的路灯有些昏暗,走廊挺长的,一片寂静。
“小唐,小唐,你在里面吗?”老白拍着房门,叫着小唐的名字。
门从里面打开,小唐惨白着一张脸出现在老白面前。
见到老白时,扯出一抹很是难看的浅笑,“对不起啊,白先生,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了一趟。”
她的声音依旧很虚弱,整个人几乎是靠着墙壁的,看着老白的眼神有些飘荡。
“你怎么了?生病了?”老白进屋扶着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烫。
小唐无力的倚靠着他的手臂朝着屋内走去。
“没事,就是胃有些痛。”软绵绵的在床上坐下,继续一脸虚弱的抬眸看着老白,“已经没事了,就是刚才疼的实在吃不消了,就这么鬼使神差的给你打了电话。对不起啊,白先生。我没事了,你回去吧。”略有些歉意的看着老白。
“我送你去医院吧。”老白微微的拧了下眉头,对着小唐说道。
小唐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吃过药了。我自己是护士毕业的,我自己清楚。”
“你确定没事?”老白有些不太放心的看着小唐。
小唐点了点头,扬起一抹苦涩的浅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对了,阿姨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挺好的。”老白微微的与她拉开一些距离,身子靠着后面的桌沿上,“你脸色看起来很差,安全起见,我觉的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小唐还是拒绝,只是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胃腹部,额头上有一层细细的密汗冒了出来。然后是下意识的拧了下眉头,倒吸了一口气。
“别撑了,去医院。你要真没事,也不可能给我打电话的。”白杨起身,将她整个人扶起朝着门外走去。
“村里有个卫生室,先去卫生室看看吧。”小唐说着,两腿一软,差一点跌倒。
白杨微微的迟疑一了下,然后朝着她蹲身而下,“我背你。”
“不用,不用,我能走,自己能走的。”小唐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摇头。
“行了,上来吧。”看着她那一脸苍白的脸,白杨沉声的说道。
小唐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小心翼翼的爬上他的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白杨背着她出门,下楼梯。
背上的不唐楞楞的看着他,眼眸微微的有些湿润,心情十分的复杂,就好似打翻了五味杂粮一般,说不出来的感觉。
白先生,你真的很好。可是,我没有办法,她拿我儿子威胁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出尔反尔,是我说不算话,一切都是我的错。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真的想过祝福你和司马小姐的,我真的不想破坏你的司马小姐的。可是,我无从选择。
对不起,对不起。
小唐有些出神的望着暗淡灯光下,白杨的侧脸,双眸无法移动,心里苦涩满满。
卫生室初初的检查了下,说是胃炎。再来小唐本就是胃病,又没有正常饮食,所以才会胃痛。没什么大碍,先挂一个盐水,只要正常饮食,好好的护着自己的胃,就没什么问题了。
一瓶盐水足足挂了大半个小时,这才重新背着她回去。
卫生室离小唐阻住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路的,走回去,也差不多用了十来分钟。
一路上,小唐没有说一个字,就这么趴在老白的背上,怔怔的看着他的侧脸,失神中。
“谢谢。”
进屋后,小唐朝着老白说了两个字,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怎么没有疗养院呆着,跑到这里来了?”老白依旧靠在桌沿,沉声的问着小唐。
小唐咬了下唇,垂头,一声干笑,却是不说话。只是重重的咬着自己的唇,样子看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
“你家人还在逼你?”看着她这样子,老白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原因。
小唐干笑一声,然后一声长叹:“我明天就回去了。反正总是要嫁人了,其实嫁谁都无所谓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我父母。今天晚上谢谢你了,白先生。”边说边从床沿上站起,朝着窗户边的桌子走去,倒了一杯开水,折回递给老白,“喝杯水,我这也确实什么都没有。”
部队忙了一天,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这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这会还真是有些渴了。
端起杯子,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给闷完了。
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看一眼站在他三步之距的不唐,“怎么样,有没有觉的好点?”
小唐点头:“比刚才好点了,不过还有些疼。你要是忙的话就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没关系的,我不想总是这么麻烦你。已经觉的很对不起你,一次又一次的麻烦你,打扰你。我……”说着,刚才还好好的身子又是微微的摇晃了一下。
“真没事?”看着她那晃荡的样子,老白不放心的问道。
点了点头:“没事,你回去吧。白先生,如果阿姨回来了,好了,你可以打个电话告诉我一下吗?”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道。
“可以。”老白揪了下衣领,似乎觉的有些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卡着他的脖子一般,让他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小唐看着他,轻声的问道。
面前,小唐的脸突然一变,变成了司成追风,然后朝着他微笑。弯弯的眼眸,笑如春风,小小的脸颊上挂着抹之不去的甜蜜幸福。
“追风……”
“白先生,我是……”
“咚!”小唐的话还同说完,白杨一头遭下,倒地。
“对不起,白先生。”小唐看着倒地不醒的老白一脸自责又恼悔的轻呢着,两行眼泪顺颊而下。
……
丁宁躺在两米大床上,有翻来覆去,半点没有睡意。
一方面因为陌生的了环境,另一方向也是因为今天小意小产的事情。
心里总是有一个念头,好像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是却又一时之间理不出个头绪来。
房间,丁净初什么都替她准备好了,不管是衣服还是房间的装饰全都是她喜欢的。
丁净初对她很好,好的与十五前年没有两样,恨不得将这十五年来对她的亏欠全都在这一天里还给她似的。可是,她却觉的很不习惯,一个人在她的生命里缺席了十五年,又怎么可能说恢复就恢复呢?
再者,她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突然之间丁净初不止出现了,还对她更加的好了,这让她很不习惯的同时也不太能接受。
躺在陌生的床上,十分的想念大院里,那张与江川的大床。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认床的坏习惯,可是就是无法入睡。
床上,丁宁抱着一个枕头,从横的转到竖的,又从坚的转到横的。从八点钟转到九点钟,再转到十点钟,这会已经快十二点了,还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丁净初一直拉着她想跟多说一会话,想要更多的了解这些年来她的生活。不过,她怎么都提不起那个劲来,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她的话,然后时不时的打一个哈欠,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
丁净初见状,也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了,只是扬了一抹柔柔的笑容后,便是让她回房休息了。
那会才不过八点不到而已,但是一进房间,躺到床上吧,她竟然睡意全无了。而且十分的想念家里的每一个人了,想和爷爷下盘棋,想陪奶奶浇浇花,想查检一下熊孩子的作业,想看看江纳海交给她的公司资料,想文静对着她的关心了,还有曾妈的鸡汤了。不过最想的还是男人江川的怀抱了。
这才发现,好像又四天没接到过他的电话了。
双眸瞪的大大的盯着天花板,然后转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心里的嘀咕着,这会给他打电话会不会影响他?
真的很想听到他的声音,非一般的想了。之前在军区大院,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想念,可是这会躺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心里却是无比的想着他。
甚至还坏坏的想着他的流氓行径了,一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手掌放在肚子上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微微凸起了。
大川,你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一个多月了,我肚子都隆起来了。是不是你的事情很棘手啊,你不是说一个月就能回来的吗?这都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你前两天不还说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吗?怎么还不回来呢?
又是一个翻转,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出了那串熟记在脑子里的数字,然后拇指准备要按下通话键的时候,却又犹豫了。
到底要不要打?
犹豫了足足有一分钟,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可惜耳边却是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哎!
丁宁一声轻叹,关机。
好吧,他真的很忙,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如果不忙,他又怎么可能三天都不给她电话呢。
好吧,理解支持他。不过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拿着手机转来转去,就是不愿意放开。就好似在等着他的电话一般。
然后就这么拿着手机等了又半个小时,还是没有他的电话进来。
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依然没有半点睡意。
翻出相册,只能看他的照片了。照片不多,也就那么五六张而已,还是上次闹着玩,在床上给拍下来的照片。那天,她让他给删了的,不过他还没删光,留了几张正常角度拍摄的在里面。
嗯,好吧,见不到人,那就只能看看照片,以慰相思之意了。
流氓就是流氓,笑的真的挺风骚的。人前人后,这笑容绝对的两样的。
就那张步行街拍的照片,就好似她欠了他千儿百万,还几世情债似的,半点没有笑容。
回到家里,上了床,就可以笑的那般的银荡又闷痞。
江大川,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闷骚呢,笑的这般勾魂,讨厌,讨厌,讨厌!
看着照片,指尖点着男人那勾着的唇角,心里腹诽着,却又甜丝丝的。
然后,不知不觉间的就这么给睡着了。
哎,不得不说,江先生真是江太太的催眠剂。
……
次日,凌晨五点
老白习惯性的醒来,一睁开眼睛……
“咻”的!
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这不是他的单身宿舍,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白先生,你醒了。”耳边传来小唐的声音,随即便是见着从门外进来的小唐含笑朝着他走来,手里拎着两个的袋子,“我买了早餐了,你洗漱一下一起吃吧。”边说边很自然的将袋子里的早餐一样一样的拿出放在桌子上。
老白拧头,用着深沉而又疑惑的眼神看视着一脸淡然的小唐。
昨天的事情一幕不落在他的脑子里划过。但是,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是一点印像也没有。
他怎么会晕倒,怎么会睡在小唐的床上,又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老白努力的像搜索器一样的搜索着,可是却半点搜不出什么来。他身上穿戴整齐,外套和长裤都没有脱掉。可是,为什么会晕倒这个问题却一直在他的脑子里纠结着。
“你昨天晕倒了,”小唐似是看出了他心里所想一般,放好早餐后一脸若无其事的看老白一眼,抿唇浅浅一笑,“我卫生室的医生来看过来,说你是过度疲劳才会晕倒的,只要多休息就没事了。你放心,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医生帮忙把你扶到床上的,我是沙发上睡的。”
小唐一脸自然又淡然的看着他说道,眼眸里半点没有多余的杂渍。若非说有什么,那就是有一丝关心,然后继续一脸浅笑的对着老白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我买了稀饭,包子,面条,还有油条,一起吃吧。还有,的胃已经没事了,不痛了,谢谢你。”
老白从床上站起,摇了摇头,“不用了,你没事就行了。我得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着点,一个女孩子在外,多注意些。我走了。”话落,已经穿好了军靴,也没等小唐再说什么,消失在屋子里。
看着老白的背影,小唐怔怔的失神中,刚才一脸淡色的表情,被一脸沉寂取代。还有隐约的愤然与懊悔,然后双手重重的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墙壁,就连脑门也一下又一下的敲着。
白先生,你和阿姨都是好人。可是……
*
办公室
丁宁是阿忠送她上班的,进办公室的时候,许微桌子上的那束百合已经不见了。许微的包包放在椅子上,估计应该是她自己拿去扔了吧。
看着许微的桌子,以及那一直以来放百合的地立,丁宁沉沉的拧了下眉头。
小意那一脸痛苦而又苍白的脸色,两腿间鲜血滑下的一幕再次闪过她的脑子。
莫子晚办公室
许微正坐在莫子晚对面,丁宁进公司的前一分钟,刚进办公室门的许微便是被莫子晚叫进了她的办公室。
“莫经理,找我什么事?”许微略有些不解的看着莫子晚问道。
莫子晚深吸一口气,一脸沉色的看着许微,然后用着很是淡然的语气说道:“你把手头上的事情都交给欧琳,然后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什……什么意思?”许微一脸错愕的看着莫子晚,显然这是她意料不到的事情。
莫子晚抿唇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被解雇了。”
“为什么?莫经理,为什么?我不是很明白,我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解雇我?”许微有些气愤的看着莫子晚,用着质问般的语气说道。
“呵!”莫子晚一声轻笑,一双精睿的双眸冷冷沉沉的盯着许微,语气没有半点的情绪,“为什么?你不明白吗?许微,你有些小聪明,可惜你不愿意用在正途上。你心里想着的那点小心思,办公室里谁都看的一清二楚的。我以为,经过几次的事情后,你会放手悔改的。可惜,你没有,反正更变本加厉了。我能做到的也就这样了,如果你聪明,就自己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这样还不算是被炒,不然,一会总裁出手的话,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只怕整个T市,没有家公司会雇用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把手头上的没做完的事情全部转交给欧琳。”说完,拿起话筒拨了个号码,“欧琳,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半分钟后,欧琳敲响了莫子晚的办公室门。
“莫经理,找我?”
“从现在起,你接手许微手上所有的工作,不管是完成的,还是没完成的。所有的工作与客户全部由你接手,现在就交接,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小时后许微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十点之前离开公司。现在,可以出去办交接了。”
“好的,知道了,莫经理。许小姐,请吧,我时间紧迫。”欧琳冷冷的瞟了一眼许微,转身走出莫子晚的办公室。
许微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不过莫子晚却是没再理会她,低头,径自做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狠狠的一咬牙,许微转身出了办公室。
交接手续很快,完全用不了半个小时,反正业务的上事情全部都是用公司邮箱与客户联系的,基本上也就一个手续而已。
对于许微突然之间被炒,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同情她,每个人都朝着投去一抹活该的落井下石眼神。个个都恨恨的瞪她一眼,谁不知道她觊觎太子爷啊,这下更好,竟然欲对太子妃下手,害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该死谁该死啊!
就是可怜了小意,无端端的成了丁宁的替死鬼。
丁宁没事,那是因为早上基本上下午的时间,她都没怎么呆在办公室,而是呆在三十二楼总裁的办公室里多一些。早上吧,许微又是一早就把那束百合给扔了。所以,丁宁这才会躲过了一劫。
可惜小意却没这么幸运了,遭了她的毒手。
对此,丁宁没有多说什么,不管许微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反正小意的孩子没了这是事实。如果她是故意的,那么针对的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都没想到许微竟是这般的恶毒。
丁宁从来不觉的自己是一个圣母,你往我头上踩了一脚,我还会对你说声“没关系”。
“丁宁……”
“走吧,别多唧歪了,这里没有欢迎你!”
许微正欲对丁宁说什么,其中一女同事“噌”下从椅子上站起,揪着许微的后领,跟拖小狗似的就这么把她给拖了出去,然后往办公室的门口一扔,十分彪悍的说道,“贱人,赶紧滚蛋,下流胚子!”
其他同事没有理会她,丁宁亦是没有说话。
许微恨恨的一咬牙,瞪视一眼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拎着自己的包包按电梯,进电梯,离开。
开着自己的比亚迪,行在回家的路上。
“吱!”一辆黑色雷克萨斯以极快一速度超越许微的车了,将她的车子拦下。
然后,许微还没反应过来,车门被人打开,两个高大男人,直接将她架出了车子。
“喂,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许微慌了,两个男人面无表情,除了冷还是冷,那双眼睛就好似剑一般的直射着她。
“许小姐,跟我们走一趟,是你自己上车,还是我们用强的!”其中一个男人阴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我不认识你们,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我不跟你们走!”许微既害怕又无助的看着两个男人,双腿不断的抖着,心不跳的狂跳着。
这一幕,无端的让她想到了警匪剧,绑架的那些个片段。
“你们,你们别,别乱来啊!我……我,不认识你们。我,我们没钱的,你们绑我没用的啊。要钱是吧……唔,唔唔……”话还没说完,许微直接被人给架进了那辆黑色的雷克萨斯里,然后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离。
另一个男人则是把许微的比亚边迪一起开走。
这是一处略显旧的七八十年代造的别墅,墙外爬满了藤蔓。
幽暗的房间里,男人如一尊雕像一般的站立着,他的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烟雾弥漫。男人一脸阴郁,眼眸如同那猎豹一般,幽深而又充着寒芒。
他的身后很是恭敬的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的黑色西装,高大的身材,同样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
“龙哥,事情就是这样的。”黑衣男人很是恭敬的说着。
龙哥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双如猎豹一般的眼眸又是沉了沉,“嗯,阿木快到了没有?”
话声刚落,传来敲门声,然后是两个男人押着一脸胆战心惊,惶恐不安的跟只受了惊吓的小鸟一般的许微进来。
“龙哥,人带到了。”进来的男人便是龙哥口中的阿木,然后只见阿木直接将许微往地上一甩。
“啊!”许微一声尖叫,的重重的在摔在地上,然后翻了一个跟斗。因为身上穿的是裙子,随着这个跟斗一翻,很没形像的露了个底朝天。
白色的衣裙上沾了一层灰土,头发有些凌乱了,眼神更加的慌恐了。不断的瑟缩着身子,一双眼睛颤颤的看着这几个一脸如魔鬼般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可怕,一个比一个阴森,一个比一个骇人。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啊!我……我,我没得罪你们啊。我,也……不认识你们,你们想……想怎么样?放,放我走吧,我求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我……家没钱的啊!”许微跪坐在上,口齿不清,惊恐慌乱又害怕的说着求饶的话。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找死!”龙哥抬腿狠狠的朝着许微的肚子踢去,直把许微给踢出了三米远。
疼,疼的许微呲牙咧嘴不说,就连尿都疼的流了出来,五腔六腑全都被踢碎了一般。
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呜,呜,呜”许现捂着自己的肚子,嘤嘤呜呜的小声哭泣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出来。因为她是真的被那个男人浑身上下迸射出来的寒意与森芒给慑到了。
许微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被人这么踢打过,虽然家里生活条件一般般,可是却也是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从小大到也算是顺风顺雨的,父母更是没有打过她一下。
突然之间,不止被人莫名其妙的绑了,还被人这么狠狠的踢了一脚。
委屈,害怕,恐惧,紧张,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再加之身上的疼痛,整个人就这么瑟瑟缩缩的如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一般的,含着汩汩的眼泪,颤颤然的看着这几个如魔鬼一般的男人。
仅这么一脚又怎么可能让龙在傲解气呢,他的意意受的罪,那个失去的孩子,又岂是这么一脚就能补回来的。
一步一步的朝着许微走去。
见此,许微不断的往后挪去,双眸异常惊恐的瞪大瞪大再瞪大的望着他。
抬脚,龙在傲朝着许微那张还算漂亮的脸颊上又是狠狠的毫不怜惜的踢了过去。
许微疼的两眼直冒金星,一张脸火辣辣的疼啊,就好似被人拿烙铁印上去那般的疼了,难受了。
肚子翻江倒海的痛着,脸又上火辣辣的疼着。而且,随着他的这一脚踢下来,许微身子一歪,头重重的撞在了地板上。
“呜,”许微除了哭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缩着个身子,不断的往后挪去,直至挪到了墙角处,整个人贴在了墙避上。
退无可退的许微,只能睁大了双眸恐惧而又害怕的看着依旧一脸冷鸷射着杀气的男人,摇头,不断的摇头。
随着摇头,如豆子一般的眼泪被她摇出来。
龙在傲一个伸手,直接揪起许微那一头凌乱的长发,再一个用力的狠甩。许微直接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圈,“呯”重重的落地。
“啊,啊,啊。痛,痛,不要,不要,求你放过我,放过我!”许微嘴角有血渍渗出,双眸有些焕散的看着龙在傲,轻声的讫求着。跟只哈巴狗似的趴在地上,“哈哈哈”的伸着舌头。
龙在傲右脚一抬,狠狠的一脚踩在许微的脸上,“知道痛了?”
就好似一条死鱼被人踩着,踩的直咧开了嘴,然后一大滩的口水从许微的嘴巴里流了出来。她想点头,可惜头被人踩着,点不动。她想出去,可是嘴巴被人踩着,还是无法出声。
许微觉的,今天就一定是她的死期了。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么对自己。她只想让他放了自己,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敢动她!一定让你生不如死!”龙在傲踩着许微脸颊的脚又是狠狠的一个用力。
“呜呜呜……”许微再一次发出一连串的嘤呜声。
“阿木!”
“龙哥,有何吩咐?”阿木一脸恭敬的朝着龙在傲走近几步,微微的躬身。
“找几个人让她爽了,再给她加点料!别让她死的太快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龙在傲阴森如地狱魔王般的声音在许微的脑子里回响着。
“知道了,龙哥!”阿木又是恭敬的一点头,然后转身出门。
“阿森,你看着她。”龙在傲对着另一外男人说道。
“知道了,龙哥。”阿森应道。
“阿易,送我去医院。”龙在傲说完,朝着许微的脸上又上狠狠的踢了一脚,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好的,龙哥!”阿易跟上。
许微的鼻子上两行鼻血,两腿间流出一大滩的尿。
二十分钟后,阿木回来了,带着五六个男人回来。
指了指躺在地上跟条死鱼没什么两样的许微,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
那几个男个个个长的贼眉鼠目,獐头寸脑,在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完全不符合许微的要求。
就算此刻,许微的脑子再一片的混浊,可是却也能明白,阿木嘴里说的赏给他们是什么意思了。
“不,不,不要!不要!求你们饶过我,求你们放过我,不要,不要这么对我!”许微不断的摇着头,讫求着,她不要自己被这几个恶心的男人给上了。
她到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身子,从来没有把自己给给过任何人。她一直希望有一天,她能把自己干将的身子交给江川,期待着有一天,他可像疼丁宁那般的疼自己。好几个晚上的梦里,她都梦到自己取代了丁宁偎在了他的怀里,在他的身边逶迤辗转,沉沉浮浮到了极点。甚至于,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的内裤里一片的湿润。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被这么几个让她一看到就想吐的男人拿走自己的初次。
人都是犯贱又犯淫的,就像许微,在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能有心思在意淫着江川。
“木哥,那兄弟们就谢谢你了。”其中一个男人对着阿木露出一抹很是猥琐的笑容后,便是朝着许微走去,边走竟然还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后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滚开,滚开啊!别碰我!别碰我!”许微大声的喊着,想要退开,可是却退无可退,因为她已经在墙角根了。
阿木跟阿森对视一眼,两人转身离开屋子。
屋子里仅剩下许微与那五个男人。
一个一个都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刚才那个先向她走去的男人直接将缩在地上的许微一把拎起。光光的男人个个朝着她昂扬。
随着男人净她拎起,另外那四个男人很是配合的将她的双手双腿一拎。许微就这么呈一个大字型的被他们提在了空中。
“嘶”的一声,蕾丝内裤四分五裂,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穿破。
“啊——!”许微撕声大叫,“混蛋,混蛋,滚开,出去啊,出去,别碰我,别碰我啊!你们这些混蛋!”
她想挣扎,可惜,双手双脚被人紧紧的拽着,根本无法动弹。
“操,竟然还是个处!老子真是赚到了!”
男人一声爽叫,笑的十分猥琐。
“哈哈哈,老子这辈子也能操到个处了!兄弟,来,你上!咱哥几个一起把她给破了,爽了。”
“木哥,对我们真是不赖,竟然给我们一个处。”
许微喊的声音都撕哑了,可是她越是喊,那几个男人就越是操的爽了。
最后,许微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他们搞了多久,她就像一条任人玩弄的死鱼一般,由着他们在她的身上蹂躏着,糟蹋着,玩弄着。
最后,不知道她们往她的嘴里喂了什么东西,就这么顺着她的喉咙滑下了肚子,然后整个人便是没了知觉。
……
医院
丁宁和莫子晚一起正坐在小意的床头前,小意的脸色比之昨天好了一些。
对于小意,丁宁心里是有歉意的,不管许微是成心的还是无意的,小意的孩子没了是事实。
“小意,对不起啊。”丁宁一脸歉疚的看着小意说道。
小意抿唇一笑,“别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的宝宝没事吧?”双眸看向丁宁的肚子。
丁宁摇头,“没事,挺好的。”
“那就好,没事就好。别往心里去了,跟你没有关系的。”小意含着浅笑,“孕妇要开心一点的,别皱着个眉头了。要是太子爷回来了,看到你成天的皱着个眉头,就该担心了。还有啊,你家小柔同学看到了,该以为是我们欺负你没照顾好你了呢!笑一个,别拧着张苦瓜脸了,我是病人,要保持着好心情,这样有利恢复身体。”
“嘿……”丁宁咧出一抹不怎么样的笑容。
病房门被人推开,龙在傲迈着冷冽的步子进来,冷冷的盯了一眼丁宁与莫子晚,朝着小意的床头走去。
好冷的男人啊,跟个冰块似的,一点温度也没有。
这是丁宁见到龙在傲时脑子里跳出来的想法。
“小意,你好好的休息,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莫子晚朝着小意微笑着说道。
“嗯,”小意点头,没有去看龙在傲。
“那我们走了,小意。多注意自己身体。”丁宁朝着龙在傲很有礼貌的一点头,对着小意说道。
龙在傲冷冷的瞟了一眼丁宁与莫子晚,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依旧冷的跟个十二月的寒冰一样,双眸一片阴鸷。
丁宁有些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呃,冷,太冷,小意是怎么与这么冷的男人相处的。
见着这么冷的表情,还是自家男人的那一脸流氓的痞子样可爱多了。
哎,江大川,好想念你的流氓脸哦,还有流氓行径哦。
丁宁与莫子晚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小意与龙在傲两人。
小意一脸漠然的斜了眼站在她床前的男人,没有说话,将被子一拉,再一次蒙头盖脸。
男人附身,将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拉下,刚才的冷寂退去,换上一脸的柔情与温润,“意意,别拗了,这样会闷坏自己的。”
“不要你管!”小意朝着他轻吼,一双漂亮的眼睛寞然的盯着他,带着丝丝的恨意。
指腹轻轻柔柔的抚着她的脸颊,一脸好脾气的哄道:“我不管你谁管你?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
“你是!”
“你出去!”小意一手揪着被角,一手指着病房门,“我不想看到你!你别在我面前出现!”
男人眼眸沉寂了一会,一抹苦楚悄然爬上,“意意,我错了。别闹了,好吗?”
小意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双手一下一下的捶打着他的胸膛,“龙在傲,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边说边眼泪滚滚而出。
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直隐忍着,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了。一边捶着他的胸口,大声哭出之际,又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痛哭出来。
“对不起,意意。”男人紧紧的抱着她,声音嘶哑。
小意张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下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泄了她心头的恨。
龙在傲由着她咬着,半点没有吭声。
只是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大掌轻轻拍着她微颤的后背,声音一片柔和,“对不起,意意。以后都不会了,不会吧。相信我,不会再让你伤心。相信我。”
哭累了,咬的自己牙齿都发酸了,成意这才松开了自己的嘴巴。看着那蓝白相间的衬衫上隐隐渗出来的血渍,却又心疼了。
指尖轻轻的抚着那被她咬的出血的肩膀,含泪的双眸望着他:“疼吗?”
龙在傲摇头:“不疼,只要你出气了,不恨我了,你就是把我这手给砍下来,我也愿意。”
“以后不许再欺负我!”成意心疼又心痛还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男人点头:“好,以后都换你欺负我。”
成意吸了吸鼻子,小鸟秀贩偎进他的怀里:“孩子的事情不关同事的事,你别把气出在他们身上。”
“嗯,那不许再哭鼻子了,对身份不好。躺下休息,我陪着你。”边说边扶着躺好,双眸柔柔的望着她。
成意弯起一抹浅笑,带着笑容进入梦纸乡。
……
丁宁跟丁净初回家已经住了三四天了,两人的关系虽然还不能回到十五年前,不过却也是好了不少。
明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后天十一放假。
丁宁想着,最后再陪丁净初两天,一号就回大院去。几天没回去,真的很想家里的每一个人。
五点半下班,阿忠的车停在公司门口。
“小姐,上车。”
阿忠下车替丁宁打开车门,车内没有见着丁净初。这倒是这几天来,第一次。前几天,都是丁净初和阿忠一起来接她的。
“夫人今天临时有事,走不开身。”阿忠解释着着。
“哦,”丁宁轻应,上车。
阿车启动车子。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别墅大门。
“好哇,敬忠叔叔,你竟然敢不来接我,看我回去不在爹地面前告你一状!”
丁宁刚下车,一抹人影便是窜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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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明天的章节,江先生应该能出现了。
哦哦,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