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医走时又小声说道:“微臣给沈御女诊过一次脉,怀的应当是个皇子。清妃那里,现在月份浅还没消息传出,有消息了,臣再给小主说。”
季研惊奇,他可没交代过陆太医这个,不过还是笑着说道:“多谢陆太医告知。”
陆太医走后,殿里头几个人个个喜笑颜开的。
季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当然是高兴的,现在怀上时机不坏,小心些总是能把孩子好好生下来的。
季研将几个心腹叫进来,吩咐了一番。
明天她要恢复请安,但月事带还是要挂出去做个假象。
让福宝和元宝盯紧殿里头的人。
看几人兴奋的样子,季研敲了敲桌子,“都正常点,别搞得跟捡着金子了一样,生怕人家瞧着你们不对劲是吧。”
几人都收了收表情。
第二日季研早起去请安,一阵子没出揽月殿宫门,还感觉有些冷。
依夏将红色的披风给季研系上,捂的严实些。
到了凤仪宫还是那些个人。
依旧是丽修容蹦哒的最欢。
最近她已经侍寝了两天了,燕宝林也依旧得宠,林嫔和冯美人也一人都得了一天。
丽修容说道:“明荣华气色瞧着是真不错,想必是早好了,却今日才来,真是不将皇后放在眼里。”
季研给皇后行过个礼说道:“皇后娘娘恕罪,嫔妾病的这些日子实在是难受的慌,要是不好全,也也不敢出来将病气传给了别人。”
皇后温和的笑道:“无碍,本宫自知你不是那等子目中无人的。”
季研感觉皇后在隐射丽修容,看了看丽修容,她一副冷笑的表情。
最近宫里头也没什么大事,所以也没多说什么便散了。
靖远侯府里,侯夫人谢氏才把想跑去西北从军的小儿子抓回来,她终于体会到了永和大长公主当初的心情。
那就是宁愿儿子永远当个废物,也要他活的好好的。
季晨不服气道:“姐姐在宫里无人可依,一个没落的伯府出身的宝林都能嘲讽两句,我要给姐姐当靠山。”
季候爷难得有些羞愧,他确实没用了些。
谢氏冷着脸说道:“你敢跑我就敢打断你的腿。研儿那里,我们自有主张。你要是真想做出点事,就跟你大哥一样,好好读书。”
一听到读书,季晨垮了脸,却还是不服气。
谢氏直接将人关回了院子,让人好好守着。
谢氏说道:“如今研儿有孕,要是生了皇子,这日子肯定是更消停不了。”
季侯爷唯唯诺诺的说道:“不然再给送些银票去。”除了送银票,他还真的做不了什么。
谢氏白了一眼季候爷,叹道:“以后我还是多回几趟家看看父亲吧。”
季候爷一脸赞同,“要的要的。”
对于女儿,两人都是十分在意的。
这么几天过去,倒也无碍。月事也就几天的时间,牌子也不能一直不挂上去。
季研的牌子一摆上去,萧珝当天就翻了她的牌子。
季研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萧珝。
让小厨房备了一桌子菜,萧珝来时,她是又殷勤又周到。
萧珝奇了,“你这是弄哪出?”
季研笑道:“皇上许久没来,嫔妾周到些倒是让皇上不自在了。”
萧珝将人拉在怀里,“说吧,有什么事求朕。”
季研羞涩道:“嫔妾还真有一事。”
季研将萧珝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
萧珝摸了摸,“爱妃吃的是不少。”
季研瞪他。
萧珝先是莫名,后头反应过来,说道:“不会是有了吧!”
季研立刻笑的甜甜的点头,“嫔妾找太医看过了,一个多月了,想让皇上帮嫔妾瞒着,等满了三个月再说。”
萧珝愣了愣。
季研又说道:“皇上可以说嫔妾心思多,但要是能好好护着这个孩子出生,皇上怎么想都可以。”
萧珝摇了摇头,他又没说不配合,“好了,朕准了。要朕给你指个太医么?”
要是能让萧珝指个太医,确实是件好事,但就太打眼了,季研摇头,“嫔妾觉得陆太医还可以,暂时就不用了。”
萧珝看这人心中有成算,就没多说什么了,不过背后该护着的他还是会护的。
看萧珝没有要走的意思,季研又让人拿来棋来消磨时间。
季研是越下越兴奋,萧珝倒也没有不耐烦,他能感觉到她思路灵活,常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却能出奇制胜。
总之,是个聪明人。
晚间,萧珝歇在了揽月殿,两人之间头一回清清白白的。
日子有序不紊的前进着,季研这也没出现什么问题。
这一日,冯美人来串门子。
冯美人小声说道:“我母亲来信说,宜宁公主发现驸马养了外室,庶子还是在两人成亲前生的,公主气的差点流产。”
季研瞠目结舌,国宴上驸马对宜宁公主的体贴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实际上却是个养外室表里不一的渣男。
依夏进来禀报说元宝有事要说,季研让人进来。
元宝看了眼冯美人,行礼后说道:“宜宁长公主进宫求见皇上,扬言要休了驸马,还要处死驸马和那外室还有他们的儿子,说吴家骗婚,要将他们下全部下狱。”
季研啧啧两声,宜宁公主是个狠的啊,还不是一般的狠。
之前看着是个温婉的女子,疯起来可是要弄死一群人。
冯才人道:“宜宁公主背靠陆家,皇上也要给陆家几分颜面,吴家这回讨不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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