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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煮茶啥的步骤还是对的,但是关于棋方面......咳咳,是我瞎掰的,别信
  本章内关于黑白棋子局对话里的潜意思各位大宝贝们看懂了吗?嘻嘻嘻嘻
  黑白棋都是代指
  第99章
  李弘业掌权东都多年, 手下的能臣无数, 便是撇开秦时这个魔尊, 也有不少魔修大能为他效力。不说对东都各地域的了解,就说对这皇城的情况他可谓了如指掌,但他却是偏生没听说过花文钰这号人物。
  若是当真按谢玄阳所说那般,花文钰一介外来人又涉及东都国事, 那定然已有大动作。可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却是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看来不但是秦时瞒着他不少, 就连他自己手下的人也都混入了生有叛心者。
  李弘业微微眯起眼,扣着茶盏的手指骨节发白, 除此之外却是见不着半点异色。他的声音平静如常,道,“皇祖叔公这是……”
  谢玄阳抿了口茶,打断道, “我姓谢。”
  李弘业了然一笑,改口道,“谢道长。犹记太|祖皇后也姓谢,道长可算是随了皇后。”说着他打量了几下谢玄阳的面容, “谢皇后当初也是出了名的美人,道长这容貌…想来是取两位祖上之精粹。”
  谢玄阳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美人, 但面对李弘业这般调侃他也没有像对莫凌烟那般反驳,而是道,“如此说来太傅阁下这是将我之出身清楚说予陛下了?”
  李弘业戏谑地看了卜闻烨一眼,道, “太傅古板,说道此事时没少显露惊愕。支支吾吾,也亏得我听懂了去。”
  卜闻烨被李弘业看得不禁垂下眼,微微低头假装自己神游天外,什么都没听见。
  谢玄阳也笑道,“陛下不知,太傅阁下初闻时可是吓得落荒而逃。”
  李弘业闻言大笑,卜闻烨这下头又低了一番。
  笑完,李弘业便回归了正事,道,“方才谢道长说道花文钰…我坐这高堂,若不是今日道长告知于我,我还真不知有这号人物。”
  一说道花文钰这厮,谢玄阳的脸色就唰得冷了下来。他道,“人物?你这般称呼可就是在抬举他了。花文钰说白了不过是个阴险小人,手下作出的歹事无数,作奸犯科之事你便是数也数不清。”
  李弘业挑了挑眉,道,“哦?这等小人怎还不被抓入牢中,或是被取走命去?虽说修士之界没有国法,却也是有道义在,犯了道义不是得被众修士追杀除恶?”
  谢玄阳冷笑一声,不屑道,“因为他是个小人,还是投了个好胎的小人。这厮出生世家,有个旁人都不敢轻易冒犯的好血统,他的父亲乃德高望重的医道圣手,他的母亲也是大善者,却可惜生出了他这么个歪瓜裂枣。”
  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厌恶,谢玄阳这是讨厌极了花文钰这个人。若不是他有个好教养,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像个五大粗一样恶心地啐出来。
  李弘业对能让谢玄阳这么讨厌的花文钰有些兴趣,便想问问这人到底干了些什么歹事,却被谢玄阳拒绝。他道,“我不想提他做的恶心事,你只要知道若是帮你的对手拿到了东都,你不会落到好下场。”
  李弘业道,“不过一死。”
  自古以来权堂争斗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一个败者能有个好下场。他不愿落败,也自信不会败,但却不代表他看不透落败的结局。
  谢玄阳道,“怎么会是死这般简单?特别是像你这等身负龙气之人,落入他手定是生不如死。”
  李弘业不以为然,“比如?”
  谢玄阳道,“比如剥去一魂,彻彻底底沦为他的傀儡。”
  剥魂成傀是花文钰的绝技,便是指将收集来的灵魂剥去第二魂,主宰自我意识的觉魂,再融入他的天赋妖藤之中成傀儡。这等妖藤傀儡能有生命,能有智慧思考,却是没有原本独立的自我,由妖藤主宰,永远臣服忠心于花文钰。
  妖藤又本就是花文钰的伴生,可谓是他的一部分。只要他想,他还能将自我意识灌入妖藤傀儡之中,成为他本人的分|身。
  曾经与他们一行人交过手的未生等人就是这种妖藤傀儡。
  谢玄阳也算地府之人,他家中长辈大半和灵魂打交道,最看不起剥魂此等在他们看来的离经叛道之事。谢玄阳几次想要向掌管轮回的地府使者举报花文钰这一恶行,却每每都因这厮太会伪装,扫尾太过干净,无法抓到证据而不了了之。
  李弘业顿时面色微变,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的傀儡,特别是像他这种一向身处高位之人,成为他人的傀儡说是最深的折辱不为过。
  他沉默半晌,忽然抬眼道,“看来谢道长对此人了解颇深。”
  谢玄阳道,“毕竟算是竹马。”
  李弘业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既然是竹马,那谢道长可还下得去手?”
  “不过是竹马,杀又何难?但太易,如不破其局,碎其尊……”谢玄阳唇角微勾,沉沉的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他一字一顿地道,“断,其骨。”
  李弘业抚掌哈哈大笑,“谢道长也是个狠人。若是生得在乱世,定是个平定天下之大才。”
  这等大才者没一个国君不想要,有了他一统九华不为过。他入了道,成了修士,不再轻易牵扯凡尘之事,这是可惜,也是大幸。可惜的是东都没了掀起烽烟,彻底成为九华霸主的可能;幸的是就算东都没得到他,其他三国也无法。
  谢玄阳笑了笑道,“陛下赞谬。”
  李弘业带着卜闻烨走出小院时已是天色将晚。春阳浅了光,风失了阳暖变得冷而清新。街道上的路人已零散,路旁的店家也开始挂上笼灯。
  李弘业站在路边看着与日间相比显得空荡的街市半晌,深深地吸了口气,“闻烨,你说这东都还能静多久?”
  卜闻烨道,“或是一夜,或是几旬,或是百年。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李弘业沉吟着,忽又苦笑道,“不问你还能问谁?”
  最亲密的友人背叛于他,而且还找来了个手段不凡的帮手,如今他都不知自己身边除了卜闻烨外能信的还有几个。
  卜闻烨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问我。这个问题在于你自己,而它的答案…在你踏进小院、应了谢玄阳时就已定了。”
  李弘业沉默了许久,一道长长的叹息声才低低响起,似是无奈,又似是悲伤,很快消散在划过的轻风之中。
  微凉的风掠过,受了惊扰的昏鸦煽动着翅膀扑腾而起,飞向不知名的远方。
  *
  长廊中黝暗而静寂,忽地一声谛鸣打破了平静,一道小小的黑影霍然划过,终化作个玄衣人落下,单系着地半跪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尊上。”他道。
  男人斜斜地倚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椅子上铺着金丝绒线织成的软垫。他坐在黑暗里看不清面色,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些什么。
  玄衣人道,“不出尊上所料,陛下果真去见了那几个外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