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眼看到严蕊的时候,洛卡斯基就觉得:自己腹部以下那根遢软已久的肉条,刹那间猛然生出一种类似弹跳的挺立。憋闷在其中想要畅快狂泄的欲望,无时无刻不在催促自己。把那朵娇美柔弱的鲜花按在身下,大肆快意拼命乱插一气。西伯利亚太冷。冷得要命。如果不是情势所逼,洛卡斯基打死也不会跑到这个满是冰雪的鬼地方类受罪。他清楚地记得,父亲和爷爷以怎样自豪的口气告诉自己:祖先曾经是沙皇陛下亲口御封的侯爵。无比富饶的顿河流域,有相当大的部分属于家族的封地。那里不仅盛产美酒牛羊,还有漂亮的少女会对健壮的男子自动献身。
性欲?每每想到这个名词,洛卡斯基总会觉得垂头丧气。可能是天气的缘故吧!厚厚的皮衣也难以遮挡严寒的侵入。裹藏在内裤里的小弟弟,只能哆嗦着缩成一团。无论以任何方法挑逗勾引,甚至加以厉害言色相威胁,它就是死死皱缩在一圈圈发黑的肉团内部。以实际罢工行动提出无声的抗议。身为基地的副司令官,洛卡斯基少将身边并不缺乏女人。只是,不习惯寒冷的他,哪怕在热情奔放的美女脱光衣服主动献身。他仍然无法挺起生殖器直接插入。从赴任至今,已经整整半年。其间,他与数十个女人都上过床。面对那些在自己抚摸挑逗下娇喘欲滴的女人,他的内心同样如火般炽热。然而,棉软的下身,却总是令他沮丧无比地在本该缠棉的夜色里,孤独地郁闷自眠。上床,仅仅只是上床。再也没有另外多余的意义。女人,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动物。尤其是当生理欲望临近爆发点而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内心巨大的失落与肉体的碰撞,足以使她们的满腔热情瞬间化为愤怒。阳萎者、棉花软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这些都是她们冠加在洛卡斯基少将军脑袋上的第二代称。久而久之,整个基地都流传开关于副司令官的种种风流逸事。甚至,据可靠人士所称:将军其实是一个天生的半阴阳体。而那根坠在双腿间的条状物,则是他为了掩人耳目让医生接上去的某种代替。当然,实际功能方面,无法与真正的男人媲美…… 他也知道:对方可是总统请来的客人。是亚洲联邦派来的支援。也是与自己一样,阶级颇高的将军。
欲望总能压制理智。尤其是在男人的尊严面前,理智,算个吊?
凭着自己迎接者的身份,洛卡斯基很容易就把严蕊单独约到自己的办公室。在端上一杯滚烫的咖啡后,他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实在太美了。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美貌的女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需要你。”当然,除了赞美与勾引。必须还得加上足够的威胁。这也是洛卡斯基在以往艳遇中的必要手段。“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别人绝对不会知道。”他甚至晃了晃腰间铮亮的手枪。如果换作别的女人,绝对会服从洛卡斯基的意志。毕竟,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军人是所有职业中最高级的存在。何况,还是一名手握重权的将军。为了食物,为了生存。她们别无选择。没有人知道办公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后续。奉命守候在机场休息间的人们,只听到一阵惨痛无比的哀号后。面色冰冷的严蕊,也随之推开大门。将浑身鲜血的洛卡斯基重重甩了出来。两小时后,闻讯而来的总统特使,毕恭毕敬地将严蕊一行迎走。而陷入昏迷的洛卡斯基,则在旁人同情的目光中,被医生送往治疗区。最后,留在冰冷地面上的,除了凝结成冰的血块。就只有一团形状莫名的肉质物体。那是洛卡斯基的生殖器。非常完整。从根部一刀而下,丝毫没有半点剩余。俄联体总统什米里卡耶夫,已经守候在特别会客厅。除了致歉,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还能做点什么。 惊讶于严蕊冷漠艳丽外表的同时,他也在暗自庆幸对方不予追究的态度。就这样,在详细而急切地交代完所有相关事宜后。总统什米里卡耶夫便将自己重新关在阴暗的私人办公室里。紧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究竟应该以什么方式,才能对邻邦的友好行动,给予足够的偿付?
新西伯利亚,是俄罗斯共同体在首都莫斯科陷落后,流亡政府新的聚合地。这个常年均处于极低气温的小城市,在地底石油资源被开采一空后。也慢慢淡出了世人关注的眼圈。一旦值得利用的东西消耗殆尽,这里残剩的,只有在漫天风雪掩盖下,无比坚硬的黑色冻土,和那些寒彻心底白色冰块。第二世界对人类的虐杀,不会因为国家和民族的界限有所区别。与亚洲联邦一样,从各个大城市逃亡而出的平民。纷纷在残余军队的庇护下,进入地下基地或者隐蔽所内苟活。虽然在新西伯利亚这个小城市中,俄罗斯人尚能拥有几幢简单低矮的地面建筑。不过,就其政府所在主体机关,仍然同在深深的地下。图拉,历史上曾为俄罗斯共同体著名的军工城市。据说,为人类社会黑帮份子所钟爱的ak枪族。有相当一部分,正是出于图拉的各大机械车间。经历了频繁战火的俄罗斯人,在致力于提高本国军事力量的同时。也在不遗余力地将数以万计的枪支弹药卖往地球各个角落。然后,一面悠闲地舔着手指数着卢布。一面仔细关注着纷乱的战局。从中找出自己所造产品的优缺部分,加以改进或强化。以便在下次交易中,卖出更好的价钱。严蕊不是政客。她只是一名联邦所属的将军。从严格意义上看,她仅仅只是一名女人。本次任务的目的地,正是图拉。令俄国人感到棘手的那只高级生物,正是从图拉城中出现。虽然事后抓到几名参与引爆城内孕育之花的黑衣东瀛人。却丝毫未能从其口中获得任何线索。这些脑子里被灌输了无数可怕思想的家伙,在被捕的同时,纷纷咬断口中舌头当场自尽。现场指挥官的犹豫,加之天气寒冷。亡者的大脑在短时间内全部死亡。战力高达六级的生物,俄国人根本不是对手。当什米里卡耶夫亲眼看到:电子屏幕上传来城市地下基地被那头怪物攻破,大量尾随其后的低级怪物一拥而入。将其中存活的人们当作点心般大肆啃嚼的时候。他再也无法犹豫,直接在通讯频道中,以无比谦卑的口气,请求老将军王亢的谅解并予以足够的帮助。
图拉,距离新西伯利亚很远。由于这座城市的特殊性。在中央基地的周围,还有两处充作辅助的小型军备所。陪同严蕊一起的,还有两名十七小队的普通战士。当然,他们的军衔不过仅是普通的少校。然而,在俄国人眼中,却成为身份特殊的代名词。得知亚洲联邦支援部队具体数量的同时,俄共体的相关行政领导人物,纷纷感到这根本就是对自己的侮辱。三个人。其中还有一名柔弱娇小的女性。这就是所谓的援助?这就是被该死邻邦称之为“最强支援”的部队吗?
什米里卡耶夫及时制止了官员们的愤怒。尽管他的内心同样充满疑惑和不解。但是他却知道:那个被称为“疯子将军”的王亢,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开出这类并不滑稽的玩笑。其实,不仅是上层的官员。除了什米里卡耶夫,所有得知严蕊三人身份的俄国佬。都表示出无法理解的态度。彼卡托夫上校和他手下一百五十名官兵,都属于此列。
从编制上看,这是一个完整的战斗中队。能够在兵员缺失的情况下,仍然保持满编状态。俄军方对其的重视程度,由此可见一斑。这是隶属于俄方内政部的特别警卫部队。属于俄军中的精华。构成人员来自各军区拥有五年以上实战经验的老兵。这些人的战斗记录都经过内政部最详细的核实。通过连续六次近乎死亡的严酷考验后,合格者仅剩百分之二左右。其淘汰率之高,难度之大,没有亲身体验过的外人,根本难以想象。俄国人应该属于那种不擅排场的种族。神秘强悍的内卫部队,在军中仅有一个普通的编号。当大洋彼岸美洲联邦大肆宣扬“海豹、“三角州”等特殊部队的时候,却不知远在黑色冻土上的同行已在暗自嘲笑。在俄国人看来,所谓“海豹”,不过是一群空有花架子的老爷兵。“一个内卫,足以在正常状态下干掉一队海豹。”这是一名知晓内情的俄国将军,在某次外交宴会上酣醉后吐露的实情。当然,此后他也被军方秘密蒸发。不过,俄罗斯内卫的大名,却随之在各国军界迅速传开。穿梭机舱里,坐在三名联邦军人面前的,正是一群俄共体内卫部队。他们的指挥官彼卡托夫上校,也正微皱眉头,仔细打量着眼前面色冷漠的严蕊。“必须绝对服从亚洲朋友的任何命令。即便她要你们去死,也不能有丝毫的犹豫。”这是临上机前,总统本人对他的特别叮嘱。这种话,想想就觉得憋气。彼卡托夫很羡慕严蕊肩膀上的准将徽章。他也抱着同样程度的心情,鄙视且怜惜这个极其漂亮的女人。
女性将军历史上并非没有。大多却属于行政编制。至于实际参战者,几乎没有。就算有,也是那种类似男人婆的丑鬼。严蕊实在很美。隔着透明的头盔,也能清楚看到那张清丽脸庞中,极为秀致小巧的五官。如果站立的角度再高一点,甚至可以隐隐看到,其胸部那两团膨胀丰满的团状乳房。出于生物的本能,看到美女,男人往往都会意淫一番。彼卡托夫也不例外。他甚至有些理解可怜的洛卡斯基为什么会做出那种狂热的举动。欣赏归欣赏,这并不代表自己能把一百多号兄弟的性命,全部交给这个漂亮妞。那绝对是男人的耻辱,也是内卫部队的耻辱。机降坐标位于图拉市郊。按照卫星指示,那头高级生物目前所在位置,距离此地仅有一里左右。“就地构筑防御工事。飞机的侧舱部分配有六门大口径速射炮。必要的时候,你们也可以进入机舱提前离开。”严蕊口中婉转悦耳的中文,经过自动翻译器的转换,在彼卡托夫听来,却根本具有另外一种蔑视的意思。“什么?你让我们就地防守?”身强力壮的彼卡托夫,足足高出对面的女将军一个头。“没错!”严蕊面色如常地点头道:“你们的实力太弱,即便去了,一样是死。”凭心而论,她说这番话,丝毫没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她只是出于自己善良的本心。不愿看到更多的伤亡惨剧。毕竟,搏杀,需要实力。
“我拒绝,你不能这么做!”彼卡托夫在怒吼:“我是一名军人。想要让我和我的兄弟呆在这儿,简直就是做梦。你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严蕊本想继续劝阻。却还是没有开口。犹豫片刻,她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抄起手边的镭射枪,转身步向不远处的废墟。本文来源:http://www.bokon.net ,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