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霍云凯的目光在顿了一下，然后移开目光。
“你不舒服吗？”看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慕希悦给他倒水然后小心翼翼地上前。
已经是午夜，公寓里极其安静，一点细微的声响在这样的夜里都显得十分突兀。
“你可以走了！”霍云凯起身，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诶？慕希悦微怔，所以……他让她来这，是干什么的？虽然她一点也不想和他怎么样，但是叫她来，又赶她走，是什么意思。
“霍先生……”
嘭！
冷漠的关门声，打断她的话。
慕希悦扁扁嘴，但还是松了口气般的转身走向门口，可是走出几步又停住。他脸色真的很差，她就这么走，没问题吗？她正这样想着，手机里进了一条简讯。
‘boss胃病发作了，照顾好他’
简洁有力的话，虽然没有存名字，但她一眼就认出这是杰西卡发的。慕希悦看向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回到客厅，把冷气关掉，然后走进厨房煮粥。
她没什么下厨的经验，所以做起来难免手忙脚乱，等一切都准备好，夜已经很深。端着粥站在卧室门口，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自己进去，会不会被丢出来。
要是他不开心，怎么办？
她紧张地咬咬唇，想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最终心一横，推开门走进去……
卧室里冷气十足，只开着一盏床头灯，霍云凯躺在床上，被子也没盖。
她记得他的警告，所以没有贸然靠近。关掉冷气，在几步之外停下，然后鼓足勇气，深呼吸一下准备开口。
“有事？”
“咳……”正准备开口的慕希悦一呛，怔然地看着霍云凯，他没睡啊！舔舔有些发干的唇上前，“霍先生，我煮了粥，你要不要吃一点！”
霍云凯睁开眼，冷眼看着几步之外一脸小心翼翼的慕希悦。他的脸色白的厉害，眼睛通红，这样冷冽的眼神，看得她后背冒凉气。
“我不是有意擅自进来的……”她嗫喏着，手指不安地抓着裤子，声音越来越低。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她低头紧张地捏着手指，脸上的手印也清晰可见，怎么看都是一副受气小可怜的模样。可她不是被打了也处变不惊的吗！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敢甩上官雅一巴掌的吗！怎么在他面前，就是这幅样子……
这样想着，霍云凯突然起身，慕希悦似乎本能地缩缩脖子，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怕我？”他的目光紧紧地笼罩着她……
轻轻地抽了口气，她该怎么回答？说是他会不开心吧！可是他又讨厌别人骗他。她很少跟他独处，也找不到和他相处的方式。以前，都是他要见她的时候，她过来。然后做过该做的事情，她离开。
“霍先生，我煮了粥，你吃点吧！”不知道如何回答，她选择转移话题。
霍云凯看了看她，然后目光缓缓移到桌上。冷冽的空气里，隐隐飘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他又看了她一眼，最终走在桌子前坐下来，虽然这个粥的味道不怎样，但他确实饿了。
慕希悦看着着他拿起勺子，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期待。可当看到他蹙起眉的时候，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真的有那么难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