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得下？”
林楠看了眼商无祁, 再看了眼周围冲他们流口水的丧尸们。
哦漏, 这些丧尸真的太丑了。尸体破破烂烂就算了, 居然还有没穿裤子的丧尸, 简直伤眼睛。
林楠赶紧扭回头来, 再吃一块威化饼干压压惊。
被质疑能否吃得下的商无祁只是再看了下地上的那些空掉的包装袋, 给了一个眼神给林楠自己体会。
嘴里还叼着威化饼的林楠默默地把包装袋收好。
“吃辣不吃辣？”大爷说要吃火锅, 林楠当然是没得拒绝咯，毕竟材料都是大爷出不是？她这个蹭吃蹭喝的出点劳动力也无妨。
知晓大爷说要吃辣的之后，林楠就在脑袋里想清单了。
“煤气炉, 煤气罐，锅，火锅料, 油盐酱醋……”
林楠开口列需要用到的东西, 结果商无祁还真的是一一满足了林楠。
他果然是打劫了整个超市，林楠心想。估计还是打劫沃尔玛的。
把需要的东西都摆在地上的防水布上, 林楠就开始弄火锅了。
商无祁则大爷一样拿出一个靠背椅子坐着, 手里还抓着一个本子写写画画, 翘起二郎腿等吃。
“……”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爷就算了, 能不能别盯着她做饭？
林楠其实很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看她做饭, 特别是这个人还时不时抬眼看过来。
感觉特像怕她下毒一样，又或者是死洁癖。
可是这鸟笼地儿就这么大, 外头还有数不尽的丧尸，围观群众只多不少。
林楠想了想之后没有理他, 干脆就把他当成等投喂的将军, 自己专心弄晚餐。
用瓶装水把锅洗干净，林楠热锅炒香配料之后就倒水开始烧热。
很快，空气中弥漫起香辣扑鼻的气味。
麻辣火锅的浓香居然还把丧尸味道给压下去了，鼓掌。
锅底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林楠把东西都一一整理好之后，商无祁就坐了过来。
林楠和商无祁面对面坐着，如果不是周围的环境有些糟糕，林楠还以为是看到一个贵公子在优雅地吃饭。
商无祁握筷子的姿势非常标准，手指好像只是轻轻地捏着，长长的筷子往红亮翻滚的油锅里一捞就把林楠才刚烫好的羊肉片夹走了，多一秒不多，少一秒不少，时间刚刚好。
被抢了羊肉片的林楠默默收回贵公子这三个字。
他丫的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林楠默默地把他当成是人形将军，爱抢就抢吧，不吃饱没力气干活。
问两个异能者的食量有多大？
反正林楠在吃了一堆零食之后还能和商无祁一起把10盘羊肉片5盘肥牛还有各种肉丸子萝卜冬瓜全部吃完。
大冬天里吃麻辣火锅就是爽。
特别是南方的冬天湿冷异常，商无祁还要在旁边开一串的风扇，这么吃了一顿麻辣火锅之后整个人都舒坦多了。
就在林楠收拾残局的时候，商无祁已经在大鸟笼里起了一个篝火。
“不趁热解决了回去？”
林楠真心不想在野外过夜，篝火影射下，外面密密麻麻布满了一双双眼睛，眼看着连鸟笼顶部都有了，林楠不用去看都知道外头至少有5米厚的丧尸潮。
“不急。”
商无祁计算过丧尸的密度、行动速度和对气味的反应速度，至少还要再等5个小时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ok。”
林楠撇嘴。
只是和商无祁一起关禁闭实在有些无聊，林楠便默默地练习自己的空气异能。
因为不能阻隔人肉味，所以林楠没有练习气囊，而是练习空气弹。
“你在做什么？”
商无祁感觉到脸颊旁边有不和寻常的空气流动，第一时间就看向林楠那边。
“想试试开发空气弹。”
林楠倒是坦然，完全没有掩饰自己朝商无祁这个方向放空气弹涉嫌挑衅的行为。
“空气弹？”商无祁回想刚刚在耳朵边响起的细微爆破音，一下子就明了林楠想要开发的空气弹技能类型，自然也清楚这空气技能的难度在哪里。
如果是单纯的高速子弹，其实和水箭冰箭没什么区别，难度在于驱动的那一瞬间，驱动的爆发力量不够，那速度自然快不起来，也就无法对目标造成伤害。
然而林楠想要达到的效果还包括击中目标之后炸裂而不是只简单地留个小洞，那这难度就不是1+ 1=2了。
“想要开发这个异能，你先要弄懂达姆弹的原理。”
商无祁没有质疑林楠刚刚那是有意还是无意，很认真地点评林楠技能的困难点和缺陷，甚至还很中肯地给建议：
“空气子弹中无法包裹水银，那如果包裹的是高速转动的空气流呢？”
“大哥……你把我当超人？”
林楠想了想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意味着她必须同时操控压缩，驱动，压缩旋转……难度要提升好几级啊。
“空气异能开发得好的话，像超人那般在天上飞也不是不可能。”商无祁居然还点头。
“……”呵呵，你开心就好。
林楠不出声了，低头继续，不过她还是有把商无祁的话听进去。
好好理顺同时操作几个技能点需要怎么把控。
商无祁倒是很认真地观察林楠的所有失败操作，还一一点评她失败在哪里，那理科生的精英模样简直就像在嘲讽若林楠的空气异能若是在他身上早就能开发彻底了，而不是只单纯地当个隐形技能来用。
以上，是林楠的脑补。
“你的异能有点浪费了。”
商无祁像是知道林楠脑袋里怎么想的一样，居然还给她隔空来句总结。
“感谢组织的收留。”林楠假笑了一下。
然而林楠回去之后就知道组织对她有多关爱了，为了弥补她理科的短板，一个个跟补习老师一样死盯着她学一些深奥到可以开发原籽弹的知识几乎要把她逼疯。
5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商无祁和林楠也没有把这时间用来睡觉，头顶上有好几米厚的丧尸潮，谁敢安然入睡。
更何况林楠还有着上辈子被丧尸潮围困至死的心理阴影。若不是靠吃的分心了一阵子，又对着商无祁这个精英嘲讽脸对了好几小时，她还不一定能这么安静地把自己暴露在空气里。
“好了，走吧。”
商无祁站了起来，把真皮沙发收进空间里。
林楠也不继续弄空气子弹了，发动空气异能隔绝她和商无祁的气息。
然而当林楠才刚阻隔人肉味，外头的丧尸就暴动了，哐当哐当几乎要把铁长廊掀翻。
眼见着情况不对劲，林楠赶紧又撤了空气异能。
“这不对。”林楠皱眉。
以她前世的经验，丧尸只有在闻到活人味道时才会愈发骚动，现在居然倒了回来闻不到人肉味就暴动，这实在太诡异了。
林楠仔细回想以前所经历过的，愈发凝重的脸色突然一变。
“该死的，估计有高级丧尸出现了。我们是低级丧尸看守着孝敬给高级丧尸的贡品。”
虽然林楠有空气异能可以隐身，然而他们逗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水力发电站，假如不理暴动的话那就功亏一篑了。
“高级丧尸？”商无祁也感觉到不对劲的氛围。
“大哥，你没看过末世小说？”林楠白了商无祁一眼，假装自己也只是看小说才知道有高级丧尸出现的。
“只看过一本，主角好像叫程晓晓的。”商无祁不否认自己对末世小说涉猎不足，还一本正经地回答林楠。
听到程晓晓这个名字，林楠差点儿没绷住自己的脸皮。
因为程晓晓就是她曾经写过的那个末世小说里的自己，可程晓晓在小说里不是主角只是一个炮灰女，被男主彻底利用然后抛弃的空间异能者。
商无祁对程晓晓印象这么深，大概只是因为同为空间异能者吧？
“那个小说啊，我也看过，结局气死人了。”林楠装模作样地感慨了一下：
“你说若是真的有高级丧尸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
原谅林楠，她真的不是演戏的料。
因为紧张末世小说的事，林楠的表情有点儿不自然。
如果可能的话她宁可戴着口罩戴一整天，这样就不用戴着一副假面具对人。
“我们今天主要是封住水电站的墙。”消灭高级丧尸是基地的事了。
商无祁就算和蒋少将之间有合作，那也得是自己能力范围内。
“可是明显那个高级丧尸不让我们离开。气味一消失，外头的丧尸就暴动。”
“那就不让气味消失。”商无祁说道。
“哦？”
林楠看向商无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扫，扫过某个部位之后就状似无意地移开视线。
然而林楠的直觉是对的，商无祁这个老大不是那种固守自封的人，相反他审时度势洞察先机的能力非常超前，若不然他也不会能够在末世里稳扎发展。
最后，林楠脸皮有些发红地沉默地跟在商无祁的旁边快速通过百米长的铁长廊，进入水坝之后就立即由商无祁发动金属异能在水坝入口浇筑了一道又厚又高的金属墙壁，将那些被欺骗还没反应过来的丧尸潮隔绝在外。
浇筑好一面墙之后，商无祁和林楠再度快速退回到水坝的另一头。y江最宽处1000多米，最窄处也有几百米，水坝就是建在相对狭窄的位置。
通过几百米长的水坝时，还遇到零星几个迷路没有被人肉气味吸引出去的丧尸，只是林楠和商无祁在赶时间也没有出手消灭，留着这些小点心给蒋少将了。
再度快速封上金属墙之后，林楠便隐约听到了y江那边的暴动声。
看来某液体的气味已经失效了，导致那个隐藏在丧尸当中的高级丧尸暴怒，掀起了丧尸嚎叫浪潮。
可惜水电站里已经没活人了，血腥味也散去，那些没脑子的丧尸暂时还找不到正确的路横跨y江进入y市。
至于那些跟去了红枫厂的几万丧尸，就留给基地内的其他生存小队去换取积分吧。
林楠还在隔岸看丧尸潮，商无祁已经把电瓶车拿出来了。
扭头看了眼又高又大只的商无祁，林楠默默地坐上电瓶车当司机载他。
没办法，谁让老大他不会开电瓶车呢。
“大哥，我觉得电瓶车其实挺好的，不要歧视它土。”林楠认真脸，所以商无祁快点快点学会开电瓶车吧。
“嗯。”
商无祁认可，手臂一圈又箍上了林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