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跟茉莉都懂,也没必要一定要拉出来说一说。
她就这样一笔带过,“肯定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所以也只有隐瞒一诺的存在,放弃你说的事情了。”
茉莉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晴空啊,你的爱,可真是无私,甘愿一个人背负如此的痛苦。
换做是我,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在茉莉的心里,她一直觉得,苏晴空跟修仙入佛,遁入空门没有任何的区别。
她这是强硬的抽掉了自己心里的欢喜跟情感,然后为了那个人做出无私的奉献。
苏晴空是在用自己的欲.望还有情感去换取对方的安稳。
除了伟大,跟无私,茉莉没有其他的话好说了。
而苏晴空只是谦虚的笑着,“如果今天需要这样做的人换做了是你的话,我觉得你跟我做的应该是一样的,所以,我觉得你的夸奖我不应该接受的。” 茉莉皱眉,“要是你这样想我的话,那你还真是想错了,我可没有你这么的伟大,我要是摊上了你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会去傅斯年那里,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问题都
解释个明明白白的,然后再将他跟他妈的事情挑明了。
接不接受,怎么接受,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只要我的爱情,我的家庭就行了。”
虽然茉莉字里行间,全部都是特别不屑的意思。
但是苏晴空却丝毫不在乎她的不屑,因为只要心地善良的人,大概所做的事情,都会跟她是一样的。
她淡定的说道,“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你这样说很容易。
万一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在你的身上了,我百分百相信,你做的选择,跟我做的选择肯定是相同的。”
苏晴空这样坚持着,茉莉却那样坚持着。
最后的谈话结果就是谁也不信谁的。
“算了算了,不跟你扯这些了,总之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要说这些没用的,还不如说一点其他的有用的呢。”
见茉莉这样说着,苏晴空问道,“比如说,有用的是什么?”
茉莉格外暧昧的笑了笑,“我倒是觉得汪医生挺不错的,家世又好,仪表人才,工作还是儿科医生呢,一切都挺不错的。
我觉得特别适合做一诺的爸爸。”
一诺的爸爸。
这五个字,一度让苏晴空有那么一些的慌神。
半天之后,她才缓慢地回答着,算是重复自己之前说过很多次的话语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再恋爱再结婚了。
一诺的话,我生下他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一个人独自抚养他长大的打算了。”
茉莉皱眉,脸上写着的表情里,大多都是不赞同,“那你有问过一诺,问他有没有做好准备,在妈妈的独自抚养下长大呢?”
感觉到茉莉的问题有那么一些的尖锐了,苏晴空缄默了。
随后茉莉补话道:“晴空,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应该是很清楚的,我只是希望你替自己多做一些打算罢了。
毕竟,你还年轻,往后的路还这么的长。” 苏晴空只能点头,接过已经在大浴缸里玩到疲倦的一诺,一边拿着干浴巾擦拭着一诺身上的水煮,一边回复着茉莉的话语,“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同样的话,我不想
重复很多很多遍了,你说我固执也好,说我是一头拉不回来的牛也好。
我也要坚持我这样的决定,其他的事情,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去管,也管不了。”
看着这般固执的苏晴空,茉莉只好低声的吐槽了一句,“还真是一头拉不回来的牛。”
苏晴空回头,“赶紧给把栀子从浴缸里抱出来,用浴巾擦干了,免得待会儿感冒了。”
茉莉也只好收起来自己嘀咕的嘴了,转身去抱栀子去了。
卧室里。
给孩子们穿上睡衣的两个大人,倒是安逸了下来。
两个孩子看着电视,两个大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茉莉,你别总是说我的生活方式了,说说你自己的吧,你呢,有准备给栀子找个爸爸吗?”
茉莉对这个话题倒是挺开放的。 她点头,“这个问题我之前倒是想过的,我跟你不一样,你为了某个男人算是彻底的遁入空门了,但是我就不同了,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未来有适合我的男人,我何
尝不试一试呢?” 有时候,茉莉看到苏晴空会觉得,其实惊天动地的爱情,不是谁都招惹得起的,除非你有那个能力跟悟性,在告别了这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的时候,能够做到无欲无
望。
像苏晴空这样。
普通的人的话,还是别奢求惊天动地的爱情了,那玩意不是人人都能招惹得起的。
苏晴空虽然跟茉莉坚持的观点不一样,但是还是支持茉莉这样的。
“我觉得你的想法挺不错的,也祝你未来能遇到让你满意的,可以做栀子爸爸的男人,毕竟栀子这么的可爱。”
茉莉佯装着生气,“那栀子可爱,我就不可爱了吗?”
苏晴空笑了出来,“你可爱,你可爱,你怎么会不可爱呢!”
——
锦西顶级的酒店里。
傅斯年端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的旁边,俯瞰着整个城市的灯光跟热闹。
似乎所有的明媚跟喧嚣都不属于他一样。
门铃响了,傅斯年回头,入目就是略显凌乱的桌面。
当然,他来这里,目的不是苏晴空或者是儿女情长,完全是因为公司新开发的项目事情。
“进来。”
助理推门而入,手中抱着文件,在看到傅斯年有些疲惫的样子的时候,提议道,“要不这些东西明天再看?”
傅斯年则是摆了摆手,“不了,我没有把事情拖到明天的习惯,就现在看吧。”
他长吸了一口气,将酒杯放在了旁边小吧台上面,然后冲着准备离开的助理的背影问道,“哦对了,你有做过阑尾炎的手术吗?”
助理感觉到很好奇,“傅总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傅斯年没有说明原因,只是追问着,“做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