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苏晴空的手机响了起来,叮铃铃的。
如果她猜想的没错的话,那应该就是傅斯年的电话了。
拿出手机来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傅斯年打过来的。
她毫不犹豫的接听了电话,第一句话就是直接说道:“你约的那个咖啡馆现在已经关门了。”
傅斯年回答时候的语气好像并不惊讶一样,并且还透露着一股子的淡定,“关门了吗?那就来旁边的酒店吧。”
苏晴空的呼吸一窒,“旁边的酒店?我想我们两人把话说清楚,我道歉的话,不用去酒店吧?”
此时正在酒店前的茶桌坐着的傅斯年的眼眸眯了眯,看了看外面的人,虽然距离比较远,但傅斯年好像可以窥探的到,她的紧张。
“怎么了?你在害怕一些东西对吗?”
但不巧的是,傅斯年偏偏要她害怕什么,他就准备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傅斯年起身,迅速的去往了前台,拿出了证件,指了指牌子上写着的总统套房,全程都在用手势示意着。
外面的苏晴空还在犹豫,“我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不用这样的大费周章。”
而事实上是,苏晴空无法跟傅斯年待在一个封闭的,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太久,那样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露馅。
她的演技还没有那么的好。
“如果我觉得可以这么大费周章呢?苏晴空,想清楚,你今天需要给谁道歉,然后再拿出你的诚意出来,如果你说你现在不想道歉了,那么可以,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反正,我并不强求。”
听到这里,苏晴空觉得唯一的办法也只有硬着头皮去了。
等苏晴空决定好了的时候,傅斯年早就拿到了饭卡,搭乘着电梯上了总统套房的那一层。
“你把,你把房间号报给我吧?”
听得出来,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苏晴空的语调都是在颤抖着的。
电梯里有镜子,傅斯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听到对方害怕的语气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笑了还是没笑。
按照房卡上的房间号报了之后,电梯已经上来了。
他挂断了电话率先进了总统套房里。
套房里一片窗明几落的,还真是讽刺,特别不适合他现在要跟苏晴空见面的场景。
索性,傅斯年拉上了窗帘。
整个大厅里都变得昏暗无比了起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总统套房的门铃响了,傅斯年不动声色的去开门,就看见苏晴空站定在门前。
开了门之后,傅斯年即刻就转身走了。
苏晴空自顾的进了么,就听见傅斯年说话的声音了,“十分钟?你是一层一层的找了房间的还是什么?刚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你在外面了。”
苏晴空低着头往靠近傅斯年的地方走着,奇怪为什么这里如此的昏暗。
好像是有人故意调了的一样。
窗帘关的紧紧的,灯光要就开了一盏书桌上的小灯,她不知道傅斯年要做什么,但是这样的灯光,让苏晴空觉得格外的不安全。
下一秒的时候,傅斯年的气息就贴近了过来。
“回答我,你是不是一层一层的在找?告诉了你房间的号码,你就在酒店的门口,怎么用了十分钟的时间?”
其实苏晴空上来只花了两分钟的时候,剩下的八分钟,她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今时不同往日了。
从前的苏晴空,对傅斯年没有秘密可言,可现在的苏晴空对傅斯年有了无数个秘密了。
有些秘密,不能让他知道,是为了保护他而已。
可真的要用心保护一个人,却是如此的累。
想起当初,傅斯年拼了命的保护着自己的时候,苏晴空的心里就一阵的感触。
他们这辈子,就是他保护一下她,她再保护一下他,就这样而已。
“我,我去了一趟卫生间。”
面对如此严厉的傅斯年,苏晴空也不敢对她的问题置之不理。
“去了一趟卫生间是吧?”
他说着,越来越靠近。
苏晴空不自觉,真的是非常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退。
“你退什么?不是说要找我道歉吗?来,让我看看,你的道歉诚不诚恳,足不足以让我原谅你。”
傅斯年的眼眸,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苏晴空,好似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个花来。
这让苏晴空格外的不舒服。
她低着头,反正是不敢看傅斯年的眼睛,但语气听起来,特别特别的诚恳,“傅斯年,对于两年前的事情我特别的抱歉,如果你能原谅我的话,我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
其实背锅的感觉特别的不好受。
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是她偷偷不说,以为是她想要留住傅斯年照顾她,以为是她的自私,所以让蓝琴没有一个好的接受治疗的时机了。
全世界的人都说她隐瞒了蓝琴的病情。
可她何尝不是在听到蓝琴死了的时候,格外的震惊。
如果真的像天下人以为的那样,那她为什么还要震惊呢?
人的一生中,总是要为了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而去背锅吧。
虽然苦楚,但是大局为重。
傅斯年高傲的看着苏晴空,光线不清晰,所以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他愤怒的将她的下巴给擒获住,然后捏着她的下巴。
逼迫着苏晴空的眼神不得不面对自己。
苏晴空就这么看着眼底有情愫翻涌的傅斯年。
只见他的薄唇轻轻的动着,“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是不是?”
苏晴空点了点头。
随后傅斯年继续说道,“让你跪下呢?”
“那你先放开手。”
傅斯年放开了手。
苏晴空二话不说的就跪在了地上。
可她的诚恳换来的不过是对方的冷笑,“看来,为了不让自己的利益得到损失,你真是费劲了心思呢。”
此刻,在傅斯年的眼里,苏晴空也不过就是一个为了不让自己的公司遭受到损失,而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 这样的人,并不会因为她做了什么而让人有好感,这样的人,不管是做什么,都让人觉得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