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空的心跳再次的漏了半拍,在确定傅斯年过来锦西就单单只是因为她的时候。
并且傅斯年还不是为了让她打掉孩子的事情而过来锦西的。
她镇定了一下,这个问题她短时间已经问了第三遍的,“所以你来找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傅斯年的眼里就跟有光一样,熠熠闪烁。
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你不是打算好好的在这边生孩子了吗?也没跟我说你要什么厨师要什么别墅,我就只能过来找你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我这次过来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照顾你的。”
苏晴空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过来就是为了照顾我的吗?你?傅斯年?”
别搞笑了,他傅斯年是什么样子的大忙人她不知道吗?
让他来照顾一个孕妇,怎么可能?
然而傅斯年却认真严肃的点了点头,“是的,就是我,傅斯年。”
“为什么?”
因为傅斯年的这个决定,苏晴空太多的问题问不出来,所以只能说出三个字,囊括了苏晴空所有的疑问。
为什么?
傅斯年耸了耸肩,“为什么不能?我是孩子的爸爸,在孩子出生之前,照顾孩子的妈妈很奇怪吗?”
苏晴空直言心中的问题,“那伊小诗呢?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她句尾的微扯嘴角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傅斯年动了动薄唇,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结婚的事情往后推几个月也不是不可以。”
苏晴空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她很矛盾。
却说不出自己具体的矛盾点在哪里,也说不上自己想要傅斯年怎么样。
所以只能追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照顾我?”
傅斯年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最简单的照顾吧,我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好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晴空方才明白过来,傅斯年为什么要大老远的放下所有的事情来找她,说要照顾她的原因了,也不过是因为想要自己的心里好受没有任何愧疚感罢了。
既然他想要在她生完了孩子之后再离开,想在这段时间里弥补一些什么的话,那就让他去弥补吧,只要他心里能好过就行了。
苏晴空觉得悲哀,对方如此这样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想要弥补。
有时候愧疚感这种东西,能一直在心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就证明对方并没有忘记你。
苏晴空也曾坏坏的想过不给傅斯年任何的弥补机会,他如果觉得亏欠的话,那就让他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
可转念一想,她最终的心愿不就是希望傅斯年能够平安喜乐吗?
私念并没有战胜苏晴空心里对傅斯年的喜爱之情。
她还是希望他好的。
只是现在的相处模式让她觉得有些尴尬,苏晴空大步的往前走着,想出了民宿地带去喝一碗水果粥,上次隔壁民宿的老板给她带的还挺不错的。
一边走她一边问道,“就做最简单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傅斯年跟在她的身后,能够感觉的到,苏晴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拘谨的。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亲自去帮你找一个厨师,或者去帮你找一家你喜欢的餐厅,然后住的地方的话,一直住在民宿里也不行,我会亲自去帮你选一栋别墅的。”
傅斯年如果送人一套别墅,可能并不代表他对这个人有多喜欢,但是如果说他要亲自帮一个人去选一栋别墅的话,那就说明了他对这个人是真的上心了。
对于傅斯年这样的人来说,时间比什么都珍贵,如果他愿意花时间在你的身上,就说明你在他的心上。
苏晴空苦笑,看来傅斯年为了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确实是准备做一些事情了。
而回应给傅斯年的,只是苏晴空不冷不淡的情绪,“随便你。”
傅斯年也本来不是那种替你付出什么还一直强调的人,对于苏晴空的态度冷淡,他没那么的在意。
把自己想做的做了,才是最重要的。
他什么话也没说的跟在了苏晴空的旁边。
路上,苏晴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茉莉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的情绪因为这突然想到的事情而紧张了起来。
手情不自禁的拉住了傅斯年的胳膊。
傅斯年的表情不容乐观,知道苏晴空会为了茉莉的事情而变得非常的敏感,所以他其实也是在暗自担心着的。
“茉莉跟夏家的关系,现在有点微妙,夏家正在愁没有什么太好的理由去搞温家,正好茉莉又一直守在医院里非要见夏禹,所以现在情况跟关系都如履薄冰。”
苏晴空因为傅斯年透露的情况而焦虑着,“那现在呢?现在夏家的人有没有欺负茉莉,我听说夏凌峰是特别狠的角色,如果他要为难茉莉的话,那茉莉肯定是没有招架之力的。”
傅斯年看着如此担心又紧张的苏晴空,心里也一点都不好受。
只能把情况尽量的往好的那一边去讲了。
“是这样的,夏伯父的狠劲也只是仅限于在商界的时候,毕竟茉莉也就是个小女孩子,伯父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的。”
“那温家呢?”
不为难茉莉的话肯定是会为难温家的。
她不相信夏家是这么好惹的主,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
夏禹可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啊,平时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现如今这个样子了……
傅斯年为难的蹙眉,“温家的话,目前夏家还没有出手,如果出手了的话,应该很快就有消息的。”
他叹气,“所以说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除了温家跟夏家之外,都不太清楚。”
苏晴空听到这样的回答也只能抱着一颗忐忑的心了。
她已经有答案,也没继续问了,倒是傅斯年,忍不住加了一句,“你是孕妇,少想一些这种会让人心情不好的事情。”
卖水果粥的早餐店就在眼前了,苏晴空望外面的椅子上一坐。 抬头看了一眼傅斯年,“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