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隐约之中抬头,看着站在二楼上面的苏晴空,“好啊,走啊,反正你不是住的挺不开心的吗?!”
醉酒之后,多多少少有一些冲动的傅斯年这句话就这么耿直的说出来了。
今天晚上他确实是要多不开心就有多不开心。
本来之前跟苏晴空就莫名的吵架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也不太好,结果在傅家也是生了一肚子的气,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喊夏禹跟几个朋友一起出来喝酒了。
喝多了,自然是人送了,他是想让自己司机送回来的,却发现已经好多天没有跟司机联系了,他记起来了,自己放了司机一个长假。
为了这个女人,他处心积虑的自己做自己的司机,还生怕被对方看出来了,处处隐瞒。
苏晴空在理解了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目瞪口呆。
“你现在,是在赶我走?”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好几口气。
傅斯年就这么抬头看着她,眼光有些涣散。
苏晴空点头,“行,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OK,我走。”
她走还不行吗?
何必在这里坏人的好事,碍人的眼睛。
她转身之后,迅速的跑进去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直到对方去了卧室的时候,傅斯年才稍微的反应过来了,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一些什么。
他有后悔,但这些后悔还不足以抵消他心中的生气。
特别是在醉酒了之后,傅斯年就觉得自己做得这些特别的不值得。
反正一定要形容他的情绪的话,那大概就是委屈了。
是的,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觉得特别的委屈。
委屈有时候真的会让人说出很扭曲的话,比如刚刚赶走苏晴空的话。
大概一分钟之后,对方提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出现在了二楼,果断的提了起来,下楼梯。
傅斯年旁边的女人八卦的贴在他的耳边亲昵的问着,“这么土的女人,是怎么能住在你这里的?”
傅斯年回过头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眼神里的锋利堪称是今晚最佳了。
女人也迅速的不说话了,虽然不知道傅总在为了什么生气,但确实是因为说错了一些什么,或者是在傅总不想听到任何声音的时候说了话。
傅总的脾气跟外界传言的一样,腹黑又古怪。
在苏晴空的眼里,这两个人就是不断的在膈应她,到现在都不忘在她的面前表演亲热的戏码。
苏晴空突然就后悔了,刚刚确实应该把那些衣服全部都退掉的,还不如换一点钱来得实在,反正现在都要走了。
苏晴空的距离跟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距离越来越近。
很奇怪,明明只是一个偷偷暂住在这里的人,被赶走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这一刻她却莫名有一种女主人被小三顶替了的感觉,可以说是非常糟糕了这个感觉了。
在两边的距离只有差不多半米的时候,傅斯年听见微小的声音慢慢的说着:不要走,不要走,就待在这里,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
但很显然,从一开始苏晴空就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她甚至是一个非常非常要脸,脸皮薄到不能再薄的人。
苏晴空跟傅斯年擦肩而过的时候,鼻子里可是充斥了很多的味道。
有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有醇厚的酒味,这两个味道混合在一起让苏晴空觉得特别的恶心。
虽然说行李箱不大,但此刻这么生生的提着,也稍微的有些重,但即使很重,苏晴空也是加快着脚步。
擦肩而过之后,傅斯年迅速的回头,看着苏晴空,“凌晨三点了,你去哪里?你有地方可以去吗?”
苏晴空冷笑着回头,那抹笑容在月光下,怎么看都格外的清冷。
“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像你想赶我走就赶我走是一个道理。”
说真的,不被傅斯年刚刚的话气到是不行的。
什么叫做好啊,走啊?
她以为至少这么天的时间里,两人还是有点感情的。
苏晴空觉得自己特别的傻,一方面在安慰自己只不过是睡了几次而已,不要奢望跟其他人不同,一方面却又在奢望能跟其他的人有些不同。
可直到现在傅斯年带着一个女郎回来的时候,苏晴空的奢望算是彻底的熄灭了。
当然,这些被戳破了希望,就跟她仅剩下来的自尊一样,她永远都不会亲自说出来,她的自尊被这么戳破过。
傅斯年看着苏晴空倔强的眉眼,想收回一些话,可有些话说了又怎么是说收回就收回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跟小孩子能一样吗?
一句和好就和好了吗?
当然不是了。
所以此刻的傅斯年也只能看着苏晴空提着箱子果断的往外面走着。
凌晨三点,在海城这样的城市,昼夜的温差还是有一点的,海风吹了上来,苏晴空冷得轻轻的颤着。
可心里的气,却让她的步伐一直在加快一直在加快。
人在极度气氛的时候,是根本就不会回头的。
甚至还会边走边骂,苏晴空就是这样的。
她把行李箱放了下来,开始拖着走了,轮子在公路上发出超大的声音,因为是夜里的缘故,这里又寂静,所以声音显得很大很聒噪。 “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贪图方便住在这里的,一开始就不应该的,不然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么不开心了,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也不应该选择跟他继续有任何的关系,我当初就是不够果断,总是犹犹
豫豫的做选择,然后再去后悔,苏晴空我真是受够了你这种性格了。” 等她走了个大概半公里的时候,骂骂咧咧之后,抬头一看,四周一片漆黑,风刷刷的吹动着树林,落叶缓缓的落下的时候还有暗影,前面的路根本就看不太清楚,总觉得晃晃悠悠的,总觉得有什么会
在突然的一瞬间蹦出来。
苏晴空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害怕。 黑夜跟恐惧袭击而来,她彻底的乱了阵脚,尖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