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雪是一刻也不愿意见到这个葛兰郡主,但就这样怕得走掉了,又显得气短没脸面,所以只铁青着脸站在那里,冷声道:“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只不过想关心一下而已。”葛兰郡主一脸的担忧,“毕竟他为了我才变成这个样子。”
这话无疑往姜心雪心里捅了一刀,只要想起褚飞扬对这个女人心心念念,为了她整天痴痴呆呆的,就无比恶心难受。
“我见他这般消沉,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他怎么就这样看不开呢?”葛兰说着幽幽的一叹,“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还对我念念不忘的。”
姜心雪心里难受的,恨不得转身就离开,所以呀,她最讨厌的就是参加什么宴会,每一次都要受这种屈辱。偏偏让她无处可诉,否则丢脸的都是她自己。
“褚大奶奶,你就回去劝一劝他吧,让他忘了我,不要再爱我了。否则我也是很为难的。”葛兰一脸诚恳的模样。
姜心雪煞白着脸,一双眼瞪红,都快崩出泪来了。
“大嫂,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姜心雪和葛兰郡主吓了一跳,回头,只见桂花树傍,一名容貌艳绝的红裙女子走出来,正是叶棠采。
姜心雪脸色一变,连忙抹了抹眼泪,好让自己不要那么狼狈,没得让叶棠采笑话了。
葛兰郡主看到叶棠采,神色便僵了一下,旋即笑开了:“这不就是镇西侯夫人吗?你也来这里玩啊?说起来,这里的桂花是真的好。”
但叶棠采没有接她的话,反而轻皱着眉头:“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打扰你们,而我也不想偷听。但,是我先来的,不想你们却跑到我后面聊天。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想要跟葛兰郡主说道说道。”
葛兰郡主那婉丽的脸更僵了,有些气愤。有些话,她可以在姜心雪面前说,但却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叶棠采道:“郡主,我倒是想问一句,大哥他对你干什么了?整天给你寄情书吗?还是天天跟踪你吗?甚至去堵住你?”
“你……”叶棠采每问一句,葛兰郡主脸色就铁青。
叶棠采见她难堪,却没有退让,反而咄咄逼人:“郡主,你怎么不作声了?是不是没有这种事?那郡主又如何断定人家对你念念不忘?”
葛兰郡主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不想在叶棠采面前承认她说过这些话,但现在叶棠采还咄咄逼人,她不接,脸面实在挂不住了。
只道:“他……他就是有……今天在太子府,他就……老是看我……”
叶棠采墨眉一挑,笑道:“啊?原来真的有啊?那郡主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告诉你的丈夫去,让吴大人把他抓起来打一顿!吴大人不方便,郡主就告到皇上那里去,皇上可是郡主的亲外祖父啊!一定会为郡主做主的。”
葛兰郡主哪里想到,叶棠采居然会这样说的,一时进退两难。说“是”不是,说不“不是”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葛兰郡主恼羞成怒:“反正,他爱的是我。”
叶棠采却是墨眉一挑,笑道:“行了,他爱你,可以了吧?要不要让你们见一面,再相亲相爱?你在这里想前未婚夫,在跟前未婚夫的妻子争风吃醋,你丈夫知道吗?你整天把前未婚夫还爱你挂在嘴边,以此来打击别人,因此而沾沾自喜,你丈夫知道吗?”
葛兰郡主听得她连声提吴一义,脸色一变,紧紧地捏着帕子。
所以,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听到。她之所以在姜心雪肆无忌惮地提起,那是因为,这种让姜心雪自卑和没脸的事情,姜心雪是死也不会往外说的。
“郡主,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容易,何必要互相为难?”叶棠采眸色烁亮地看着她,“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听到,大家回去后,各自安好吧!”
葛兰郡主脸色铁青,最后狠狠地一甩帕子,然后转身离去。
姜心雪看着葛兰吃憋,心里这才舒坦了些。但看着叶棠采,却又是很不自在。
毕竟她与这个弟媳自来不对付,便是脸色一变,羞恼:“现在……你可以尽情地笑话了吧!”
叶棠采却轻轻皱着眉:“我为什么要笑话你?只是,那个葛兰郡主……明摆着就是故意来打击你的,你不要听她的。”
姜心雪脸色沉沉的,只道:“我自然看出葛兰郡主是有意来打击,但褚飞扬心里一直念着她,这是事实才有恃无恐。”
说完,只觉得没脸极了,急急地转身离去。
叶棠采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微微地一叹。
“棠姐儿。”桂花树后歪出一个顶着大圈圈儿的小脑袋。
“咱们继续摘桂花吧。”叶棠采回头,淡淡地一笑。
二人回到桂花树后,摘了好些儿,实在不好意思把人家的给摘秃了,摘了两兜儿便不再摘了。
那边的宾客早用完饭了,好些又逗留了一会,便陆陆续续地离开。
魏嬷嬷来催,赵樱祈只好与叶棠采依依不舍地道了别,然后跟着魏嬷嬷走了。
叶棠采把赵樱祈送到了垂花门,看一她上了车,这才让秋桔去唤褚云攀,瞧他走没走。
赵樱祈和魏嬷嬷一起上了马车,马夫就轻甩着马鞭,得得得地驶了出门。
赵樱祈趴在窗口,瞧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大街,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想起七八月时,自己与叶棠采和齐敏一起在街上玩耍,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得这个机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了梁王府这个笼牢。
如果能离开那里,就算是给人当丫鬟,或是被卖掉也不错。
“王妃,不要趴在窗子上!”魏嬷嬷冷冷道。
赵樱祈回身看着她板着的脸,便垂下了头。
这个时候,马车突然一晃,接着停了下来。
魏嬷嬷皱着眉头,往外叫道:“怎么回事?”
“嬷嬷,车辕这里断了……不要再动了。”马夫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歉意。“若强行走动的话,就怕马匹不受控制。”
“怎么老生这种事。”魏嬷嬷冷哼一声,接着,她就走了下车。
赵樱祈掀着帘子,只见魏嬷嬷正与车夫,还有跟着马子走的四名丫鬟在看车子,不知在说什么,嘀嘀咕咕的。
“王妃,不要掀帘子!”魏嬷嬷回头就见她一张粉嫩的脸色,神色便有些冷,“王爷要生气的。”
赵樱祈撇了撇嘴:“我闷……让我下去站着嘛。”
原以为魏嬷嬷会拒绝,不想魏嬷嬷却点了点头:“那就下来,但站在那里不许动。”
赵樱祈一喜,连忙挪到车尾。
早有丫鬟放下了小凳,赵樱祈那戳着东珠的绣花鞋便轻轻地踩在上面,再扶着丫鬟的手,跳了下车。
马车傍是一间食肆,赵樱祈便与小婉站在食肆傍,魏嬷嬷和马夫不知在吵什么,什么就是不动。
赵樱祈眼珠四处瞟着,恨不得他们停在此处不动。
她在想着,他们再吵久一点才好,现在天色不早了,一会儿天暗下来,那这条街处到会挂满灯笼,人来人往的,可好看了。
她周围看得入迷,等反应过来时,却发现,魏嬷嬷和马车都不见了。
“咦,他们呢?”赵樱祈一怔。
“他们去前面不远的马行修马车了。”小婉笑着道,“王妃,咱们在这里等一等。”
“啊,嗯嗯。”赵樱祈更欢喜了,连连点头。
只见周围到处都是小商贩,卖着各种东西,不知多热闹,前现不远的小吃食传来一阵阵的香味,馋得赵樱祈口水都快流了。
“那边卖的是什么?”赵樱祈指着前面客人络绎不绝的一个小摊贩。
小婉捂嘴一笑:“那卖的是烤红薯呢。”
“我要吃!烤红薯!烤红薯!”赵樱祈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儿,馋啊。
“不可以。”小婉拒绝。
“我就去瞅瞅,很近的。”赵樱祈说着,就提着裙子往那里奔过去。
“王妃!王妃!”身后响起小婉着急的声音。
赵樱祈掠过熙熙攘攘的行人,凑到那个烤红薯的摊儿,那小摊儿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看到赵樱祈这样一个衣饰华贵,却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凑过来,当即红了脸:“你要什么?”
“烤红薯!”赵樱祈说。
“二文钱一个!”小摊贩说。
赵樱祈一怔,她可没有钱啊!想了想,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自己打的络子:“这个可值二文钱呢!”
小摊贩一怔,看着她的络子,这手工不怎样,但这丝线可是贵东西,可不止二文,又见那是躺在她粉粉嫩嫩的掌心上,便笑嘻嘻地收下,接着拿起一个纸袋,装了足足三个大红薯给她:“姑娘慢慢吃!”
赵樱祈接着,然后喜滋滋地啃起来,一边啃着一边往对面街走去,完全没注意周围的情况。
这时,后面突然有人环她住,用帕子一下子捂住她的嘴鼻。
“唔唔——”赵樱祈大惊,挣扎一下,只觉得眼前发黑,不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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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一不小心把严先生……的车撞了。
还是一辆豪车。
阮宁很穷,赔是赔不起的,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严先生说他不缺钱,但是缺个老婆,没钱赔就赔人吧,阮宁正值走投无路,觉得提议很好,于是一拍即合,扯证去了。
——
阮宁很惆怅,因为严先生是个钢铁直男,特别不解风情……
某日微信聊天,阮小姐给严先生发了张自拍。
阮小姐:新口红,好不好看?
严先生:不好看。
阮小姐:……
阮小姐:MMP!
严先生:MMP是什么意思?
阮小姐:就是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严先生:觉得有道理就擦了,不好看。
阮小姐:……
阮小姐:你见过红色的感叹号么?
严先生:?
消息被拒收了……
严先生看着聊天界面的红色感叹号,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