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听到这个消失时,心脏失了一个节拍,握在手里的杯子瞬间碎裂,“一楼呢。”
“一楼……一楼大厅没有发现您说的那个姑娘的身影。”主管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剧烈的摔门响。
黄兴本准备下班刚要开车回家,但被江枫眠一个电话召回。
听到邵西西失踪,甚至在云天酒店里,黄兴顿时头大如牛。
这个邵小姐是不是招惹是非体质?怎么天天有危险?
邵煜挂了江枫眠的电话后,立刻拨通庄铭的号码。
今晚庄铭去云天酒店还是邵煜特意叮嘱的,他不能亲自前去,不放心便让庄铭亲自护航。
此刻邵煜有些紧张,或许他真的不应该心软让西西留在陆瑾庭身边……
邵煜坐在车里,迅速前往云天酒店。
他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夜景,心底也下了一个决定……
*
邵西西此刻感觉身体浑身无力,鼻息间的热度几乎能灼烧自己。
她身体自发的在床上扭动,还算清明的脑子里也猜到了一定是吃的东西有问题。
小说里那些被下药的情节一股脑钻进脑海,邵西西感觉头皮都麻了。
按照书里的情节来看,接下来就会有长相猥琐恶劣的男人登场……
邵西西想至此,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想法,房门忽然被人撞开,来人披着走廊的灯光摇摇晃晃进来。
他身形似乎有些不稳,但目标却很明显,直奔床头。
邵西西浑身一僵,身子无力的状态依旧持续,她心脏沉到了底端。
数日跨国逃亡没逼死她,飚车赛车甚至车子爆炸也命大的逃脱,难不成今天要阴沟里翻船吗?
不可能!
她不甘心!
她没惹到任何人,为何所有人都要恶意的针对她!
邵西西想至此,火气盖过了心头的紧张和恐惧。
目光如火般盯住来到床头的男人,她只觉得床跟着下陷,随后便是扑面而来的酒气。
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却能看出轮廓来,个子不高,身材肥胖。
“呦,真在这等着呢。”
这男人的声音很熟悉,邵西西努力回想着,试图在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抓出这个声音。
啪。
开关打开,室内大亮。
邵西西被刺目的光照射的眯起了眼,脑海里猛地闪过这声音主人的样貌,与此同时,她也适应了光线,那人的脸与脑海里的那张脸瞬间重合。
“是你……”
她声音虚弱无力,娇弱的样子让人更加心生怜悯。
刀疤得意的笑着,带的身上的肥肉跟着震动起来。
他似乎喝了太多的酒,神志不清,但又认得床上的女孩是邵西西。
他俯下身,熏人的酒气让人作呕,肥厚的手指在女孩脸颊游走,如同阴冷的毒蛇,带起阵阵战栗。
邵西西努力偏头躲开,冷冷的呵斥,“滚!”
刀疤哈哈一笑,“还以为他骗我,果真把你送来了。”
邵西西从话里捕捉到异样的信息,是旁人把自己送给刀疤的?
邵西西咬着舌尖,痛意盖过无力感,让她说出的话带有几分震撼力,“你要是敢碰我,你认为庭哥会放过你?”
刀疤一听,眸色冷了几分,转而一笑,“邵西西,我今晚看到你跟江枫眠在一起。”
此话一出,邵西西心脏一紧。
见到邵西西的反应,刀疤忽然觉得葛谦的猜测竟然是对的,“你跟江枫眠什么关系?你又是什么人?”
邵西西强制自己镇定,另一侧的手缓缓朝床头柜移动,“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刀疤伸过手扳过女孩的下巴,“我觉得你是条子派来的……”
“什么条子?”邵西西听到这两个字,浑身一凉,陆瑾庭的身份她知晓,而且也听他说起,如今他的手下,甚至整个青帮,有七八个警方的卧底。
“如果江枫眠跟你认识这件事让孟叔知道,你认为他会怎么做?”刀疤阴恻恻的笑着。
其实按照平日里刀疤胆小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在没确定邵西西身份前碰她的。
但今晚不同,葛谦将一切告诉他,邵西西跟江枫眠认识这件事跑不了,所以她一定有问题,这让他的胆子大了起来,加上晚上喝了不少酒,所谓酒壮怂人胆,他早就觊觎邵西西这个青涩的小丫头,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就此借着这个机会满足自己的私欲,盯着近在咫尺的娇嫩容颜,刀疤笑的异常诡异,“你好好陪我一晚,我保证不把这件事告诉孟叔和陆瑾庭,如何?”
邵西西紧张的眨了眨眼,刀疤并没有怀疑陆瑾庭的身份,只是怀疑自己。
既然如此,陆瑾庭和那些人暂时是安全的。
只是究竟是谁告诉刀疤她和江枫眠相识的?
脑海里思绪闪过之际,邵西西忽然感觉肩头一凉!
刀疤看她发愣的样子以为她默认,伸手拉扯她的裙子。
一字领的领口随意一扯便掉了下来,白皙的肩膀,肉色的胸贴刺激着男人体内的被酒精吞噬的理智。
刀疤红了眼,急冲冲的扑上来,压在女孩柔软的娇躯上。
邵西西并闪躲,直视着他,“滚下去。”
刀疤盯着她的胸口,jing个虫上脑的男人哪能听进去话,他伸手抓了一把女孩的肩头,滑腻的触感让他更加兴奋!
几乎是流着口水压下身子!
邵西西忍住这种恶心的感觉,抓住时机,在他的嘴倾下来之际,猛咬舌尖,痛意席卷全身之际,她用力抓住床头的花瓶,然后朝刀疤的后脑抡去!
厚重的欧式花瓶与头骨剧烈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刀疤霎时被定住,眼前一黑,随即便是震荡的痛席卷全身。
邵西西死咬住嘴唇,血液弥漫在口腔,她费尽全力将人推开,然后滚下床。
刀疤被打懵了,肥重的身体在床上震动两下,然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邵西西朝窗口爬去,尽量远离床铺边缘。
冰凉的大理石贴住胳膊,清凉的感觉让她恢复些许力量。
她剧烈的喘息着,瞥见穿上的刀疤忽然扶着床沿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