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她赶紧追了过去。
刘恒直接将人送到吴水水房间。
女孩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但病态的模样依旧无法掩饰她漂亮的容颜。
将她外衣脱掉,手臂上已经被打透的纱布沁满腥味血液。
刘恒立即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看家工具。
肖迪紧张的站在一旁,“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不过手臂里还有一块碎玻璃,很深,需要我做什么吗?”
刘恒低着头,用剪刀剪开纱布,“箱子里有退烧药剂,帮我拿出来。”
肖迪立刻去拿。
吴水水摘掉口罩坐在窗边,支着下巴问向肖迪,“从哪捡来的?”
刚刚进来的钱琳一听,顿时一愣,“这不是你惹的祸??”
吴水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因为长期减肥的缘故,她的小脸上已经没了婴儿肥,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清晰的五官,整个人出落的越发动人。
钱琳看她这样子,顿时脑仁阵痛,她看向肖迪,“你怎么回事?”
肖迪十分抱歉,“对不起琳姐,我……她藏在我们库房,太多人抓她,我不忍心……”
钱琳一听,忽然想起晚上饭局时谈论的 话题,今晚港市似乎兴师动众的抓一个人。
难不成是床上昏迷的这个女孩?
钱琳死死咬着牙,看向吴水水,“这个人……不能留在这!”
吴水水愣了愣,反问道,“为什么?”
“为了你的前途,为了你的命,随便把陌生人带回来,肖迪你的脑子去哪了?这可不是帝都!”不怪钱琳小心谨慎,在他人地盘多管闲事是大忌。
鱼龙混杂,谁知道这女孩什么背景,万一涉黑的,他们所有人都跑不了。
“琳姐,那我们……等她醒了再说好不好?”肖迪此刻无比焦急,邵西西孤立无援,那种绝望,是她不敢想的。
吴水水盯着床上的女孩良久,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刘恒手上的动作传来微弱的声响。
几分钟后,吴水水忽然开口,视线转向肖迪,她眉宇微微皱着,漂亮的大眼睛里有着几分茫然和不解,“迪迪,你觉不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肖迪一听,水水竟然跟她一个感觉,连忙点头。
钱琳见两人如此,头疼的捏着眉心,“别跟我唱戏,我说了这人不能留下,醒了立刻让她走。”
吴水水也不知在想什么,黝黑的瞳仁里闪过幽暗的光,“我带她回来时,监控已经看到了,我们是不可能摘清关系的。”
“你!”钱玲瞪着眼睛,“你威胁我?”
吴水水摊摊手,“可我说的是事实。”
钱玲气的胸口大力起伏,不久便满身火气的夺门而出,关门前,屋子里的人都清晰的听到钱琳愤怒中夹杂无奈的声音,“欠了你几辈子的钱!”
吴水水此刻安下心来,知道钱琳这是答应帮忙了。
既然如此,她便不用担心带邵西西回酒店的事泄露出去了。
邵西西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屋子里很安静,偶尔有沙沙的翻书声传来。
邵西西觉得嗓子干的冒烟,浑身像是被汗水洗刷过粘腻。
微微偏头,忽然看到一张放大漂亮的脸蛋,女孩歪着头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邵西西浑身立刻涌起防备感,但却同一时间看到女孩露出弯弯笑眼,“你醒啦!”
肖迪听到声音立刻从沙发上起身跑过来。
邵西西这才想起,自己被肖迪救出来,如今是安全的。
动了动没有知觉的手臂,她试图坐起身。
两个女孩连忙将她扶起,并在身后塞了枕头。
肖迪将水杯递到邵西西的唇边,“喝点水。”
邵西西感觉喉咙冒烟,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但顿时觉得舒服多了,抬头看向两人,声音很沙很哑,“谢谢你们。”
吴水水眸底渐渐涌起兴奋,“不用不用,你到底什么身份啊,外面的人已经找你找翻天了。”
吴水水刚刚收到琳姐的消息,港市今晚动荡不安,金茂商厦更是发生枪击事件,这让她兴奋到飞起,这可是真枪实弹的枪击啊,而且她带回来的女孩便是从金茂接走的,很有可能和她有关!
忽然有种剧本变为现实的兴奋感。
邵西西摇摇头,“我……你们可以帮我联系港市的邵家吗?”
邵西西忽然不想再等下去了,事态如此严峻,她不能再慢慢打听,直接找上邵家人是最简单明了的办法。
虽然她不知道邵家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存在。
“邵家?”吴水水看向肖迪,显然他们都不知道邵家是什么来头。
邵西西想想也是,听来时路上肖迪说,他们不是港市人,自然是不知道邵家的事。
就在这时,酒店的房门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三个女孩皆是一愣,空气蔓延出无限的紧绷状态。
肖迪看了眼吴水水,从卧室跑出,透过猫眼儿看向外面,见楼层经理领着三个男人站在门口,偶尔还有其他非工作人员在房门口经过,肖迪瞬间想起晚上进入Ares店铺那些人。
她快步走回卧室,“像是找西西的!”
邵西西面色一僵,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找上门了!
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被吴水水一把按住。
“别动。”吴水水眉头微微拧起,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不能连累你们,我和他们走。”邵西西打定主意,吴水水和肖迪能救自己她已经很感激,不能再给她们添麻烦。
吴水水瞪了她一眼,扯起被子将人盖好,然后将卧室的房门关闭,朝卫生间走去。
顺带着小声跟肖迪言语什么。
肖迪深吸口气,撞起胆子对着房门外的人道,“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楼层经理共恭恭敬敬的开口,“吴小姐,这么晚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但是有位通缉犯潜逃至今下落不明,我们配合警方在整座酒店范围内搜人,还请您开门。”
肖迪正不知如何开口时,吴水水忽然从卫生间出来,此刻的她换上了酒店的宽大浴袍,发丝湿漉漉的还滴着水,上扬的眉眼带着冷厉的不屑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