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胡玉凤,王怜花也是头痛,她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小女儿是哪里不好了,胡玉凤怎么就看不上。
那徐凌是出息,当了队长,一年不少挣钱回来。
可她的女儿也能干啊!
徐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若胡玉凤和徐银山也是当官的,王怜花第一个就不同意这门亲事,门不当户不对。
可徐家是啥?
徐银山和胡玉凤都是地里刨食的,还看不上他们家?
王怜花心里堵的慌。
李梅仙说的起劲,“大家都在猜呢,看这次是徐银山父子先服软,还是胡玉凤自己个沉不住气跑回来,不过话可说回来,真要是徐银山父子没熬住去胡家弄把胡玉凤请回来,那往后啊,胡玉凤的尾巴得翘到天上去!”
可不是嘛!
胡玉凤平时就已经够招摇的了,这次作这么一回,如果吃到教训还好,以后还能收敛一些,若是这次被她拿住了徐银山和徐凌。
胡玉凤那就要当女霸王了!
王怜花听的心里头直打鼓,当着李梅仙的面没说啥,等李梅仙走了,她再也沉不住气。
“楚楚,这事徐凌对你说了吗?”
这胡玉凤真要成了女霸王,她可不能把女儿把火坑里推。
徐凌是不错,可徐凌若是护不了楚楚,那就不顶用。
“妈,放心吧,徐凌会处理好的。”
“你的意思是,”王怜花朝大女儿看。
陈欢也担心,“楚楚,如果是因为姐受伤的事让你和徐凌有什么误会,”
“跟你们没关系,我和徐凌拖拖拉拉这么久,早该有个了断的,你们也别多想了。”
陈楚楚现在就在等徐凌的答复,徐凌让她等,她相信他,那就等着!
可到底,陈楚楚知道自己对徐凌的心思。
现在的关键就在徐凌那边,如果徐凌和她有一样的心思,那他们就一块努力。
如果……
那就算了!
她咬咬牙,就把这个花骨朵掐了!
小女儿现在是个有主意的,王怜花知道劝不住,等陈楚楚先回了房间,拉着大女儿叮嘱了一番,让陈欢有机会多开解开解妹妹。
“妈,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比起王怜花单纯的担心,陈欢心思更重些。
对于妹妹的改变更是看在眼里,楚楚变得能干了,可不仅是能干了,还变得特别在意她和王怜花。
每次她和王怜花有什么事,最着急的就是楚楚。
陈欢觉得陈楚楚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是该找个机会好好和她谈一谈。
不能把压力全都让楚楚一个人扛。
……
陈楚楚躺在暖乎乎的被窝,大概是因为有些伤了神。
一向很容易就入睡的她,难得失眠了。
在床上辗转翻了好几个身,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觉得困意渐渐袭来。
“啪嗒!”
有什么东西打在墙上的声音,陈楚楚被惊醒,捂着被子坐起来。
房间里黑漆漆的,大年初一,月亮只是一弯新牙,更不可能有月光从窗帘洒进来。
“什么人?”
眼睛看不见什么,陈楚楚支起耳朵仔细辨别。
四下无声,村子里似乎有狗在叫,只是那狗的声音离的很远,似乎是在村头,汪汪了几声,越跑越跑,声音也跟着越来越远。
难道是听错了?
陈楚楚又坐了会,确实没再听到什么动静,慢慢躺下,将被子拉高,仍警惕的睁着眼睛。
这时,窗外有悉悉索索类似脚步的声音。
陈楚楚猛地一下坐起来。
耳朵里就飘进熟悉的嗓音,“楚楚,是我。”
徐凌?
陈楚楚又惊又喜,一下掀了被子跳下床,奔到窗前,将两扇窗户推开,徐凌敏捷的从窗户里头翻进来。
他身上还带着一股烟草的气味,混合着空气中的冷冽。
熟悉的让陈楚楚鼻头发酸。
“你怎么……”
话没说完,陈楚楚只觉得腰上一紧,她的身体被一股大力带的往前,撞进徐凌怀里,徐凌的手臂顺势缠上她的腰。
他身上的凉意传过来,令陈楚楚的脑子有片刻的清明。
两只手抵在他胸前,“你一直不来找我,我以为你要跟我分开。”
都要分了,不合适再这样亲密。
“谁说要跟你分开?”徐凌的声音又粗又急,“老子的婚事自己说了算,天皇老子也别想阻止我跟你在一起!”
这话是粗鄙的,也是霸道的。
却又能让人听了热血沸腾。
明明是大冬天,陈楚楚从温暖的被窝里跑出来,本来应该觉得冷,可这会却是热血沸腾,仿佛整个人都被点燃了一样。
她想看清徐凌的脸,可太黑了,压根就看不清什么。
偏偏因为看不见,徐凌粗重的喘气声音就变得格外明显。
一下又一下,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陈楚楚的脸跟着烧了起来,发烫,发热,像着火了一样。
双手绵软的挡在徐凌胸前,“还是不行,你妈她太难搞了,她伤害我不要紧,我不能让她伤害我姐和我妈,我承认你很好,我也对你动了心,但我们真的不能在一块。”
咬咬牙,狠下心。
陈楚楚用力推开徐凌,转过身去,“你快走吧!别忘了我们说好的,等民政局上班了就去办离婚证!”
背后迟迟没有动静。
陈楚楚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回头去看。
这种时候一定要坚决,不能心软。
心软了就会害姐姐和妈妈。
她不能再当一次罪人!
陈楚楚,你要忍住,不能自私,一定不能自私!
教训是深刻的,你难道还想再一次看见姐姐和妈妈惨死吗?
不,不行!
背后传来脚步声,似乎是徐凌打算离开了。
陈楚楚呼吸发紧,强迫自己不能转身。
可就在这时,徐凌的手搭在她腰上,她狠狠心想拉开,徐凌的身体贴了过来,从背后抱着她,两条手臂从前往后搂住她,温暖的气息将她包围。
陈楚楚紧绷的身体一瞬间绷到极致,“徐凌,不要这样。”
“不要怎么样?”徐凌把头枕在她肩膀,声音低低的,“不想伤害你的家人,所以就要委屈我?这是什么道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