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是一个理智的人。
独独这个陈楚楚,每每能把他气的失去控制。
怎么了?
鬼知道!
又坐了会,陈楚楚看徐凌能说能生气的,估计伤的是不重。
她还惦记着去批发市场进货的事,起身说要走。
徐凌是想多留她会,可也知道她一准是惦记进货的事,也不想耽搁了她的事,让扁豆送她,陈楚楚正有这个意思,这边离批发市场不近,靠她自己坐车过去,再到批发市场那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那我就算来探望过你了,祝你早日康复!”
撇开两人的婚姻关系,徐凌是个值得深交的人,也帮了她不少忙,就算只是朋友出了车祸住院,她也应该过来探望。
“嗯!”
徐凌知道她忙,能过来一趟已经不错了,他最多在医院住一个礼拜,之后就能回家养伤,到时候还不是想见陈楚楚随时就能看见。
扁豆随叫随到,只不过再面对陈楚楚,扁豆有些不自在,为啥,之前是不知道小姜喜欢徐队,现在知道了,而陈楚楚又是徐队的妻子。
他觉得这关系太混乱。
陈楚楚看出扁豆的困惑,由此看来,扁豆心眼也不坏。
既然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陈楚楚觉得解一解他的困惑也没关系,“我和徐凌准备离婚了,没有谁对不起谁,当初我们两结婚就是一场误会,我爸为了救他妹妹去世了,他是为了报恩才娶我。”
这些内情扁豆是真的不知情,他还觉得奇怪怎么老大这样优秀的人会娶陈楚楚,没想到……
“你爸爸是个英雄。”
男子汉大丈夫都是重情重义的,扁豆也不例外。
如果遇到同样的事,他肯定也会奋不顾身去救人。
“谢谢!”
陈楚楚不愿意去评价陈水生的做法,若自私一些,她当然希望爸爸好好的,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尊重陈水生的选择。
他无私,却把她们母女三人丢在世上受苦。
可这种事,哪有什么对错?
扁豆听了这事,心里沉甸甸的,对陈楚楚竟然也佩服起来。
把陈楚楚送到批发市场,扁豆还想假公济私,等陈楚楚进好了货,开车送她回荡西,被陈楚楚一口给拒绝了。
她又不是什么领导,办的还是私事,哪能用警局的车。
陈楚楚还不知道,因为这两件事,扁豆心里对她的印象好了许多。
陈楚楚不大在意别人的看法,和外头多些朋友也是没错的,原本她还没这个想法,尤其是经过了找铺子的事。
就因为她是一个乡下来的姑娘,没什么社会关系,在张科长那里碰了多少壁,还被陈水民仗势欺辱,陈水民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们,还不是因为陈水民混的好,在镇子上认识的人也多。
所以陈楚楚现在也开始留心结交一些人。
当然,不是刻意去奉承讨好什么,毕竟她现在一个摆地摊的,有身份的人不屑认识她,等铺子开起来之后大概会不一样吧,接触的人多了,慢慢也能认识更多人,渐渐积累自己的人脉圈子。
一样一样慢慢来吧。
陈楚楚对现在的生活是满意的,对未来则是充满了期待的。
……
铺子装修的顺利,再有十几天应该就能装好。
通风去去油漆味道,把货架放进去,然后是铺衣服。
怎么也要二十天才能开业。
二十天之后学校也该放寒假,到时候不仅陈欢能放假,王怜花也不用去学校门口卖豆浆,正好能帮忙管店铺的事。
赶在年前开张,正好能趁着过年家家户户办年货手里有余钱时赚上一笔,不只新衣服,陈楚楚打算连着其他年货一起卖。
花生瓜子糖果,过年了家家户户都要备一些,铁桶饼干、奶粉、麦乳精,走亲访友的时候提上两罐,体面又洋气。
平时再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过年的时候都得犒赏自己,陈楚楚想挣的就是这些钱,挣了这笔钱,过了年把另外两间门面装出来,铺满货,她这三间铺子算是齐活了。
有了这铺子,王怜花可以不用去那边卖豆浆,守着铺子就成,不用风吹日晒的,也就不用那么辛苦。
陈楚楚畅想着美好的未来时。
胡玉凤打上门来了,为的还是陈楚楚和徐凌离婚的事。
这段时间徐凌受伤,胡玉凤去医院照顾,小姜就钻进了她的视线里,小姜这姑娘长的眉清目秀,还是个警官,对她客客气气,一声一声的伯母喊着,喊到她心坎里去了。
她私下问过小姜,小姜的母亲是工人,父亲还是国家干部,胡玉凤挺满意,为啥,近来她的日子不大好过。
江桂花到处显摆找了一个镇上的儿媳妇,话里话外就是讽刺她找了陈楚楚这么一个丑儿媳,如果小姜成了她的儿媳妇。
人家可是正经的城里姑娘,父亲还是国家干部。
还不把陈丹压的死死的!
胡玉凤挺满意这小姑娘,尤其小姑娘对儿子也好。
她一心要撮合这门亲事,最大的阻碍是谁,陈楚楚!
说是离婚,拖了快半年了,也没瞧见啥动静。
胡玉凤按捺不住,就找上门来了,家里就一个王怜花在磨豆浆,胡玉凤插着腰,指着王怜花就说。
“算我求求你行行好成不?让你那丑丫头放过我儿子吧,是我们家没福气,配不上你闺女!”
王怜花在烧火,灶膛里的火苗把她的脸照的通红。
既是被火熏的,也是气的。
“你这说的叫啥话?我家闺女早说要和你儿子离婚,是你儿子拖着不肯离!”
胡玉凤跟听了个大笑话似的,“哎哟,我活了半辈子就没听过这样可笑的话,我儿子不肯离?你当你闺女是什么绝色美人?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儿子在外头已经有人了!”
王怜花多传统的一个人,被胡玉凤这话震的七荤八素,“你、你,你说啥?”
胡玉凤下巴一抬,那模样十分得意:“我说我儿子在外头有对象了,姑娘的父亲是国家干部,真正的城里姑娘,精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