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羽要举办婚礼不是秘密,但是他带秦宁来试婚纱,却没有多少人。
而且为了这场婚礼的保密性,他之前已经和婚纱店的店长沟通过,全程是保密,不能录像的。
秦宁会感觉到有人盯着她,他怀疑这不是她的错觉,于是立即去查那个摄像头。
店员迷茫的看见装在一个隐秘地方的摄像头,有几分意外。
“韩少,在你们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听您的安排,把摄像头全部关了,这不是我们内部的摄像头。”
韩君羽走到摄像头前,扭动按钮,把摄像头拿下来,查看型号。
程墨上前,从韩君羽手里拿走摄像头,看了几眼,平静的解释;“这不是远程控制,安装摄像头的人应该在附近,摄像头的像素不错,使用时间很短,看数据应该是从国外带过来的。”
韩君羽立即转头看向婚纱店落地窗的方向,看见那里听着两辆车,程墨的话刚说完,那辆车就缓缓移动,消失在拐角离开,而后一辆车他看着有几分眼熟。
“君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程墨墨眸犀利,顺着韩君羽的视线看去,却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这件事我会去调查。”
韩君羽收回视线,让他们查看自己的服装是否需要修改,然后商量婚礼的事情。
可是韩君羽脑海里会想起宁傅那天让他上车见到的荣先生,他特意来南康市,难道就是为了参加秦宁的婚礼吗?
在秦平陆去世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来带走秦宁,却要留秦宁在秦家受苦?
晚上,用过晚餐后,宋玄带舒乐来别墅做客。
舒乐正在备孕,看见安安和吉吉,喜欢得不得了,很想和他们一起玩。
秦宁见到舒乐也很高兴,带着她去孩子们的房间,和两个孩子一起玩高高乐,一种拼图的游戏。
书房里,宋玄打开电脑,报告自己调查的情况。
“摄像头是在你们去试婚纱的前一个小时安装的,守在婚纱店外两辆车内,我要是猜得没错,应该是宁傅陪着荣先生和荣宁。”
“荣先生和荣宁是什么关系?”
韩君羽想到秦宁说过,她对荣宁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她们又有什么联系?
“这两人是夫妻,这位荣先生名叫荣腾,前有一任妻子,生了一子,之后他们有收养了一个女孩。
荣宁是十二年前出现在荣先生身边的女人,两人两年后才结婚。
这位荣宁女士画画不错,有自己独立的画廊,她极少出席在公众场合,所以我还没有找到她的照片。
但是听传闻,这位荣宁女士和荣先生前任妻子的孩子相处的不是很好。荣先生的大儿子现在正在接受荣家的产业,他领养的女儿好像是生病了,一直没有出现过。
所以说这位荣先生现在是处于隐居状态,特意跑来南康市,我看不会游玩那么简单。”宋玄回答。
韩君羽打开电脑, 查看宋玄刚给他的资料,是关于这位荣先生和荣宁的基本信息。
他算了算时间,十二年前,荣宁出现在荣先生身边的时间,是宁姗去世后一段时间。
十年前两人结婚,是秦平陆去世三个月后。
这三人之间又会有关系吗?韩君羽皱眉。
“派人盯着荣宁,以后她出现在我妻子身边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宋玄疑惑,“您的意思是,荣宁会害秦宁吗?”
“不,目前来说不会。”
但是她若和宁姗有什么关系,对秦宁绝对是一个伤害。
“宁傅四年前就想带秦宁离开,会和他们有关系吗?”宋玄又询问。
韩君羽盯着点电脑上的信息,斟酌几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季度最近什么情况?”
“他回F国,这几年,他好像都会回F国,然后就消失一段时间。”
“消失一段时间?”韩君羽皱眉。
“哦,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F国没有过端午的习俗,但是季度似乎特别在意,最近他选购了很多关于端午节习俗的东西。”
端午节?
是秦宁的生日。
季度到底想做什么?韩君羽握紧拳头。
“派人盯紧点,多加几个人保护我妻子,绝对不能让陌生人靠近她。”
听他语气严肃,而且语气中还有几分紧张,宋玄以为他是婚前焦虑。
“君羽,你在担心你得婚礼吗?”
韩君羽领会到他的意思,瞟了他一眼,“宁傅提过一句,荣宁可能身体越来越不行,她若是真的和秦宁有另一层关系,必定还会找她。
荣宁可能不想打扰她,但是这位荣先生不是个简单人物,既然会找到我,必定会找我妻子。
他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秦宁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们必须提前做好防备。”
听着他严肃的语气,宋玄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点头答应。
……
很快就到了裴茗的婚礼。
韩君羽开车送秦宁去裴茗的家里,秦宁作为伴娘要陪伴新娘,他作为伴郎也要陪新郎等会再过来接亲。
裴茗家里。
几位长辈坐在裴茗的卧室,小小的卧室顿时觉得拥挤,但是几位长辈并不介意,而是都望着裴茗。
裴夫人含泪握住裴茗的手,“茗茗,感觉昨天你还那么小,调皮捣蛋,像个男孩子一样,整天没有一个女孩子摸样,没想到今天就要嫁人。”
裴茗感觉到母亲的不舍,也不舍得握紧她的手。
裴夫人感慨的摸着女儿的脸,轻叹一声,“我的茗茗长大了,要嫁人了,以后就是大人了,也会有一个自己的家。”
“妈妈,不管我走到哪里,这里都是我的家。”裴茗声音发颤,压抑住哽咽。
听着她的话,裴夫人泣不成声,握住她的手,低声哭起来。
裴奶奶也在抹眼泪,可毕竟是经历过一些世事,能控股住情绪,轻轻梳理着裴茗的头发。
“明明说的没错,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但是你以后嫁到别人家,不能任性,也不能像家里一样疯了,要孝敬长辈,敬爱自己的丈夫,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嗯,我记住了。”
裴茗点头,听见母亲的哭声,她也失控的眼眶湿润。
“不哭,我的乖茗茗,今天是个好日子。”裴夫人克制情绪,可是想到女人要出嫁,就情难自禁的掉眼泪。
即为女儿高兴,也很伤感。女儿长大,也该成家立业,可是她舍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