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福伯现在都被人称作‘孕妇’的福星,专门给人调养身体的,就说其他村子还有镇上的人听闻他的医术都慕名而来。你在村子里应该没少听到他的大名才是,怎么就没想过去问问她呢?”
说到这个杨娟娟都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没想过可是她婆婆说用不着浪费银子,说他们身子骨这么好肯定能怀上的。
她刚嫁过来没多久又不好逆了她的话,陈春花知道她的难言之隐,“不用说,肯定是江婶子要省钱了吧?”
要说这江丽梅干活挺勤劳的,江家父子挣的银子也不少,可一到花钱的地方想要从她嘴里抠出半点难以上青天。
是村子出了名的铁公鸡。
“走吧,我现在带你去福伯那儿看看。这会晚上也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春花妹子,真是麻烦你了。”
想着怎么也得弄清楚原因,到底是她身子哪方面出了问题。
到福伯那儿没有其他人,杨娟娟暗暗松了口气,就怕人多嘴杂到时传了出去。
“福伯,你给杨嫂子看看身体。”
这么说福伯很快就明白了,让杨娟娟坐下他准备给她把脉。杨娟娟有些紧张,“杨嫂子不用紧张,只是调理个身体而已没什么的,没什么好丢脸的。
就说我这两天月事不调也过来拿药调养,咱们是为自己的身体好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不知是不是最近太劳累还有心情郁闷的关系,她的月事不太正常,她就来福伯这儿调理着身体。福伯说她肝气郁滞,休息时间不够,给她抓了五包药调养,说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她要放宽心态,别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福伯说我就是被憋出病的,所以心态很重要。”
杨娟娟点了点头,也知道春花的事情,这些日子她们在那干活谁都没有提起过,怕说错话惹她难过。
“我知道了。”杨娟娟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态比来之前放松不少。
福伯坐了下来,鼻子深深吸了口气,眉头皱个不停:“你们身上谁的香包装了麝香?”
“麝香?怎么可能,那东西可有害的。要是戴在身上对我们女子的身体可不利,这一点我还是懂的。”陈春花一脸惊讶,不是她的香包那就是杨嫂子的了。
难不成……陈春花突然想到什么,“杨嫂子,你把你身上的香包拿下来给福伯看看?”
杨娟娟茫然得很,她把身上的香包递给福伯看,这个香囊难不成有什么问题?
福伯撕了开来,里面都是常见的花草,他拿在鼻子凑了凑,“这里面被放了麝香,被揉成粉所以不轻易发觉,加上有其他花草的香味做掩盖一般人很难闻得出来。但对于我们医者来说,一点味道我们都能嗅到。”
“因为量少对人体不造成致命的伤害,但若是女子长期佩戴此物,久而久之便不易受孕。”
杨娟娟面色白了一片,“福伯你是说,就是这里面的东西让我很难怀孕?”
“我先给你把脉看看。”
杨娟娟情绪起伏很大,似乎已经知晓那个要害她的人是谁。但现在不能确定,只能让福伯诊断了再说。
若是真的是她那个人,她一定跟她没完。
“福伯,杨嫂子身子还好吧?”陈春花也隐隐觉得是这香囊的缘故,毕竟杨娟娟身子骨好。
“你身子底子不差,应该是被这药物所致,好在情况不严重,调养个十来天就能恢复。”福伯说了说,然后给她开了药方。
这一路,杨娟娟压抑着情绪,“嫂子,这香囊是不是江浪红给的?”
杨娟娟点了点头,她语气有些激动,“春花妹子,你说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呀?我可是哥的媳妇,若是江家断了后,对她有什么好处呀?”
刚才还在那边装着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只怕这会在家里搬弄是非吧,就是想着把她撵出去。
她试问嫁进来这么久也没说她什么坏话,后来知道她一直在给她挖抗她顶多应付过去也没说她怎么样,她心肠怎么可以恶毒呀。
要是今日春花妹子没带她去福伯那儿看病,没准她这辈子就丧失了当娘亲的机会,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残忍。
这香囊是江浪红八月十五中秋那天给她的,那阵子她性子改变不少,一直嫂子前嫂子后地叫她跟她认错,说她之所以那么做就是怕在这个家里没有她的位置。还苦苦恳求杨娟娟也就原谅了她,还说买了个香囊给她赔罪,要她天天戴着,不然就是不原谅她。
她想着这是她的一番好意便收下来,有时忙着干活忘了带还是她拿过来给她戴的,谁知她安的就是这份心思。
难怪她这么久都没怀孕,今日饭桌上还是她有意无意提起的一句话,说王婶子和赵喜儿母女同时怀孕也不怕被人笑这事,所以家婆才会突然把枪口对准了她。
她是早有谋划的,就是想着把她给撵出去。
“从我跟她打交道开始,我就知道她这人心思深得很,看似伏小做低,事事卑微可是三人就她心思最深,陈美花一个没脑子赵喜儿则是容易被挑拨,看似两人是老大其实背地里的坏主意没少是江浪红有意无意提起的。
加上如今她的坏名声没人敢娶她,只怕她心里已经扭曲了,她妒忌你的幸福,也怕你一遭怀了孕她在家更没地位。”陈春花给她分析道,“你以后在家里还是事事小心。”
江浪红一日呆在江家,杨娟娟还是有危险的。
“这次我一定跟她没完的,是她们江家理亏,我现在就回去闹。”杨娟娟虽然好说话,可是如今知道真相,尤其差点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再老实的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陈春花陪着她回去,刚到门口门就打开了,正是刘云海跑出来找她。
“浪河哥!”
杨娟娟一看到他,委屈一下蔓延上来,在他怀里痛哭不停。
“娟娟,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这个家既然容不下你,那我就跟你一块离开。”江浪河已经下定决心。
“哥,你要是走了娘会死的。”
这会江浪红也追了出来,一看到杨娟娟还站在那儿没走,她眉头闪过一抹不悦。
还有看到陈春花那一刻,她心里有些慌,“陈春花,你在我家门口干嘛!”
每次有她在,就没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