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周围人的目光,陈春花找了张椅子坐下,神色悠然她从兜里拿了一片叶子,擦了擦上面沾着的灰尘。
“全场安静。”还是一位维持秩序的人喝了一声,才止住了这笑场。
但一个两个都在下面笑着,从头看到最尾好不容易看到最精彩原以为最后肯定会以最精彩的表演终止,搞了半天是要吹叶子。
大伙兴趣全无,一副赶紧表演完赶紧知道结果的表情,不带任何期待。
孙喇叭也挺不解,原以为云朵那丫头挺精彩的,春花应该更甚才是,怎么弄了这么一出。
她也知道叶子能吹曲,可一般人都很难做到完整地吹出一曲,因为太考验人对气息的吐纳还有嘴上的技巧。
陈旺倒是没说什么,叶子不同于其他乐器,它无章可循很考验人的气息,需要很大的肺活力而且从头到尾都要不间断的,想要吹好很不容易。
但是春花那丫头从来就不做没把握的事情,相反对于众人的嘲讽她压根没放在心上,反倒坐在那很是淡然。
陈旺很看好她。
陈春花双手大指和食指轻捏着树叶,将叶子含在嘴边试吹了一声,试音成功。
之后她悠悠地轻吹着树叶,树叶因为在唇瓣之间有颤动的气流而发出声音,起初一阵子轻快的声音缓缓流出,如同流水涓涓流淌过人们的心间,抚平大伙疲惫了一天的烦躁心绪,洗涤着心灵听着很舒服。
随着那起伏的曲调一个个身子跟着放松起来,陶醉在这曼妙的曲子中,整个人跟随着那欢快的调子仿佛徜徉在山水间,如同吹落水中的叶子在水中虽河流荡漾,如同那柳树随风摇曳,放纵畅快于大自然里。
陈春花手不同力度地捏着叶子,唇瓣、舌头很是灵巧地来回拨弄着,忽高忽低来来回回变着技巧,气息源源不断,曲调流畅;到了最后她手竟然松开了叶子,神奇的是那曲调竟然没有因为她的松手而停止,只见她闭着眼睛那树叶在她那粉嫩的唇瓣上欢快地跳舞着,收放自如,吹出一个个动听的音色,构出一曲美妙的曲子。
直到最后一个调子落下,大伙心脏仿佛停止了一样,眼里流露出更多不舍,多希望能够再多听听一会。
“好,好,好!”
下面传来一片热烈的掌声,刚才台下的人有多看衰现在就有多看好,简直太厉害了。
一片叶子竟然也能吹出这样美妙的曲子,听了之后感觉这一整天的疲惫都消散,仿佛做了个美梦。
她嘴巴来回吹了那么久,而且中途没有断气断音过,简直就是神操作!
换做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来吹,估摸都无法做到这样的肺活力。
陈春花简直就是神奇了,一片叶子都能吹出花来。
更可贵的是不借助于其他工具,把最普通的东西变成宝。
无可置疑,陈春花也是五星通过。
陈春花走下台,她张了张嘴唇活动活动,说嘴不酸那是假的。
很考验肺活量还有嘴上的张力,尤其要做到这样从头到尾不间断更不容易,一首曲子下来血槽都快空了。
赵喜儿和陈美花本来还露出鄙视的脸色,然而再听到陈春花的演奏后那脸色都变了。
又轻易而举地被陈春花夺走了风头,她又成了这里的主场,她一个丑八怪凭什么三番两次能够成为众人的焦点。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流,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陈春花是她们最大的阻力。
春花坐回位置,蒋氏不可思议,“嘴不酸?头不晕?心脏不难受?”
一曲下来想要不少的气息,这丫头能耐挺大的呀。
单纯就靠一片叶子都能吹出不同凡响的曲子来,听得她耳根子都舒服了。
有点像她年轻的时候,记得以前跟人骂架,连续不断骂人不带喘气的,她都骂个一天一夜。
“还好还好。”陈春花笑了笑,一口气喝了一大罐水。
虽然每天忙活着,她都清早都有起来锻炼身体,加上原主以前经常干活 ,那一身体力休养好更好了。
比赛结束大伙都在等着结果,所有村的村长连同各个村的评选员汇聚所有的结果,正在挑选出每个村的入选名额。
马爽儿、刘云朵、陈春花后面的表现极其精彩,入选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下面最先公布的是谢渡村的十个入选名额,念到的人都上台来……”
一个村一个村公布,念到马家村马爽儿入选的时候,姥姥一家激动得很,她大舅妈赵金环激动得都哭了,“爽儿,你真为咱家争气。”
马爽儿嘿嘿笑着,也为自己高兴。
每个村子十个名额,有的人满怀欣喜等着对自己有点自信,可当听到最后没有她的名额时候,当场放声大哭,甚至还不愿意走还是被家人给拖着回去的。
有人哭就有人笑,有的人顺利过关,说着回家好好庆祝,犒劳自己女儿一顿。
毕竟这场比赛有些选手为了能够在比赛表演出色,下了不少功夫。就连在身材上也是对自己狠下劲,为了保持身材每天不少减少一顿就是每顿少吃,可不容易。
全场的人估摸着也就陈春花和刘云朵最放松了,半点都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心态放得很宽。
最后就是她们沙溪村了,蒋氏也捏出一把汗,虽然春花这丫头表现好可没听到最后的结果还是不放心。还有美花,她们陈家可是两个,若是都入选了那可就倍儿有名了。
谁家女儿能进入决赛都是不容易的,更别说两个。
“美花,你别紧张,你一定能选入的。”她家美花虽然没有刘云朵和陈春花那么出风头,可也比一般人强,就说比江浪红这样之类的。
陈美花点点头,她自认自己的表现还是比一般人强的,没道理不会被选上的。
而赵喜儿也是很自信,但在杨志高面前还是表现出一副很担心的脸色,“杨公子,我好紧张呀?你说我能不能进入?”
杨志高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一旁的刘云朵身上,一听到赵喜儿的声音回了头,敷衍道,“你一定可以的。”
“听你这么说,我就没那么紧张了。”
至于江浪红也没走,她抱着几分希望地坐在那等待着结果。
“下面是沙溪村入选的十个名额,我念到的选手都请上台。”
也不知到了最后,上面那位说话的人故意顿了顿,制造紧张感。
台下沙溪村的人都秉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