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悦来客栈的事情,她去凤庄衣铺帮忙,奇怪的是接连几天过来都没看到干娘,陈春花问向旁边的账房李斌,“李斌叔,最近我过来都找不到干娘的人,她去哪了呀?”
平时进货也不用这么多天,还有小茹最近三天两头也请假,气氛太过平静,让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有种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李斌低头算着账满脸惆怅,语气有些吃味:“她最近一直跟马明在一块。”
“什么!!!”陈春花吃惊一声,“那人渣是什么样子你也清楚,李斌叔你怎么不劝劝干娘,最起码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呀。”
越想越担心,陈春花不放心,“李斌叔,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我得去找找,免得干娘有危险。”
上次那人渣才被她们收拾了一顿怀恨在心,干娘跟他单独相处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李斌摇摇头,脸上的担忧也比不她少,“我本想跟过去,老板娘怎么说都不肯,说让我在铺子照看着生意,说她不会出事的。”
陈春花揉了揉发热的额头,呼了呼口气,“那这些天干娘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呀?有没说出去办什么事情呀?”
“大概晚饭过后才回来,每次回来时我看她满脸愁容似乎眼睛哭肿了,具体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李斌也一无所知,每次他想问她都说累了回屋休息。
隔天一大早那马明又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对老板娘动手动脚的,可是老板娘却没有任何反抗地跟着她出去。
这些天看着他们出双入对地出去,他看着也不是滋味。
“还哭了。”能让干娘忍着恶心、不惜危险跟那人渣在一块是为了什么?
陈春花脑子一下通畅起来,“李斌叔,会不会是雪儿有消息了?”
也就在马雪儿这事上,干娘比谁都在乎。饶是平时再怎么聪慧也就在母爱上这事上智商为零,不然也不会屡次被马明那人渣耍得团团转。
这次肯定也是这样。
李斌也想到这个可能,“我想也是,不然老板娘也不会这么忍着马明,可平时那马明只是打个幌子要钱,这次来来回回出去好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算了,我今天就在这等她回来,到时我好好问她。”
陈春花留下吃吃完饭,坐了一阵夜已经黑了。
冷川平忙完悦来客栈的事情便驾着马车过来要稍她回去、
“冷川平,我等一下干娘再回去,要不你先回去吧,等会我让小山送我回去就行。”看他忙得满脸疲倦,陈春花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他陪她等。
冷川平坐在马车上没有想要走的意思,“没事,我不急这点时间。”
“那好吧!”
等了好一阵,终于见到一辆马车过来,先下车的是那人渣马明,没想到他人模人样地伸了手,“三凤,小心些。”
马三凤瞟了他一眼,没搭他的手走下来。
“三凤,你这样可不行,女儿要是看到我们关系这么僵硬,指不定就 不肯跟我们回来了。”
马三凤紧拽成拳,眼神恨不得杀死他,“马明,你害我女儿沦落到那种地方,是你毁了她的一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
一想到她家雪儿在那不堪的地方长大,马三凤心如刀割,怨恨自己没早点把她给找到。
“三凤,是我以前混账,可如今女儿找到了,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呀,我以后会好好对你们母女的。”马明尽说些恶心巴拉的话,马三凤压根不信。
她是想找女儿,可她还不至于被他再次欺骗感情,十几年前受的伤害历历在目,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三天两头对她一顿暴打,甚至还要把她给卖给别的男人,也就他这样连畜生不如的东西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拿了银子给我滚,我的女儿我自己会想办法救出来,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马三凤扔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砸了过去,掉落在地。
马明低头一看眼神亮了一下,装出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三凤,我这次真的不是跟你要钱的,我是想来赎罪的。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信我,不过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给我滚!”马三凤满脸痛苦。
“三凤,我会让你相信我的。”马明这次没有捡起地上的银票,而是说:“三凤,那我走了,明个我再来接你去看雪儿。”
转身之际他最后的一记眼神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银票上,五百两是不少,可比起整个凤庄衣铺只是冰山一角。
人走后,陈春花走过来,“干娘。”
马三凤踩着阶梯一不留神差点踩了个空,陈春花及时扶了她一把,“干娘,你还好吧?”
马三凤低头抹了抹泪,抬起头笑得很勉强,“没事,干娘没事,春花,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呀?”
“听说你跟那人渣一块出去,我不放心你呀。干娘,我知道你想找雪儿心切,可是也得注意安全呀。你至少找小山或者李斌叔陪你一块去呀,多个人才有照应。”
进了屋子,陈春花给她倒了杯水,“那混账要的是钱还不敢对我咋样,干娘没事的。”
这阵子出去,她都有带春花给她的各种防身用的东西,经历了这么多她也会警惕的。
“那干娘,这次人找到了吗?”陈春花问了问,就怕她到时满怀希望到时又得失望一场。
那马明一看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也不知这次是来诈钱的还是别有用心。
说起这事,马三凤眼泪不由地往下掉,她重重点头,“找到了,老天有眼让我找到那苦命的女儿。我家雪儿她命太苦了,是我没有及时找到她,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越说下去,马三凤泣不成声。
陈春花给她抹了抹泪,轻拍着她的后背,“干娘,别哭了,哭太多伤身体。只是这次可靠吗?确认身份了吗?”
“确认了,是我家雪儿没错,雪儿生下来手臂上有一片雪花胎记,所以我才给她起名叫‘雪儿’,这几天见的那女孩手上也有一样的胎记。”马三凤确信地点点头,哭得更是难过。
“那她现在在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