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的语气很是明显,姜氏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们两人一眼。
不太情愿地走过去,“叫我什么事?”
王梅子讪笑着,拉近关系:“姜妹子,你看你家美花跟我家喜儿也是好朋友,我们母女走不开,能不能麻烦你也去给我们买点吃的过来。”
“对,对,对,艳红大姐,你看看咱们都是同村人,我远亲表姨妈的儿子的女儿还是嫁去你姜家村的,能不能顺道也帮我买一份。”柳梢枝关系扯得够远。
这里就姜氏最没事做,她又走不开来,等了一早上肚子可饿坏了。
眼看着前边剩下没多少人,要是走开那就被人给占去了。
突然被人巴巴地讨好,姜氏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王梅子家里钱多又怎样,柳梢枝身材好人漂亮又咋样,一个两个最后还不是得低声下气来求她。
可哪有这么便宜的道理,她美不成谁也别想。
“王梅子要我帮你买可以,让你家喜儿跟我家美花换个位置。”姜氏刁难说。
王梅子想也没想就拒绝:“你做梦。”
还真的以为没了她她们就找不到吃的,王梅子哼了哼,“姜氏,我给人跑路费我就不相信没人给我买。”
只要出得了起钱,就有人赚。
“什么,你要给跑路费?”姜氏有点动摇,她问:“你给多少?”
“两文钱。”
柳梢枝也不甘下风,“我也给你两文钱。”
姜氏低头考虑,这样去一趟就挣了四文钱,好像还不错。
王梅子又给她出了主意,“姜氏,我再给你想个挣钱的法子怎么样?”
姜氏眼睛亮了亮,“什么主意?”
美花又说她想比赵喜儿好看,要是花费太多,那她身上可就没剩下多少银钱了。
如果能挣钱补贴最好不过。
王梅子指了指排着队饿着肚子的人,说道;“你看看这里这么多人等着,大多数都是饿着肚子的,我觉得你可以跑腿给人买吃的,一个人就是两文钱,这儿这么多人够你赚的。
要不是看在咱们是同村人,咱孩子还是朋友,算是有点关系,我还不告诉你呢!”
如果不是她今个没空,这次“定妆系列”每个月才两次机会难得,这份钱她早就自己挣了,哪还有她姜氏的份。
不得不说王梅子的脑子还真是好,一下子就抓住了生意经。
“王梅子,你脑子还真好用。”
这都能想得出来,难怪她赚得脖子手上各种金。
太精明了。
这么多人肯定有不少人要,她要发财了!
被夸奖,王梅子嘚瑟一脸,也就陈老婆子眼瞎,不然她要是嫁去陈家,陈家还至于堕落成这模样。
若是平时有钱挣王梅子都是冲在第一个,这次却是例外,一是定妆系列很轰动,她也爱美;二来是她想在马氏面前炫耀。
就算之前发生那样的事情,王梅子心里始终忘不了陈老二,加上在马氏面前炫耀习惯了。
这份炫耀久而久之,不知的还以为她对马氏是真爱。
王梅子从兜里掏出几文钱给了姜氏,“四个大肉包子,还有一包乌梅,再来一份绿豆糕,总共是十八文钱,给你两文的跑腿费,二十文。”
多买点吃的,边吃边等,也不无聊。
算得可谓是一个清楚,姜氏也不计较了,有钱不挣那就是傻瓜。
她把铜钱接了过来,想着等会要是多人买,她还可以去跟老板说打折,还能从中挣点。
姜氏脑子也好使起来。
柳梢枝也点了一份,多付了姜氏两文钱,就这样姜氏在人群中吆喝着给大家买吃的不过要两文钱跑腿费。
倒还真是不少人点餐,毕竟饿着实在难受,多付点钱有人买过来,大家巴不得。
姜氏跑来跑去忙得不亦乐乎,最后从中挣了一大笔,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一有钱挣都忘了蒋氏叫她出来的事情。
外面是一番场面,里面又是另一番场面。
马三凤提前就去悦来客栈订了吃食,因为今天厨房的厨娘也被叫着出来帮忙,实在没空料理吃的。
菜色很丰富,很多人围在一张桌,实在没时间说话,大家一个劲地埋头吃着,因为没过会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马三凤事先让人准备了盐袋,给大家敷敷手敷腰敷脚缓缓酸痛,想得可谓是周到。
“大家辛苦了,下午再接再厉,晚上到时我再请大家去吃顿好的,到时再根据今天挣的给大家赏钱。”
帮佣最高兴的莫过于听到赏钱了,从马家村几个小女孩嘴巴很甜,“谢谢三凤姨。”
出来帮忙一天怎么也好过在家里挨骂干活。
“谢谢老板娘。”
“谢谢老板娘。”大伙脸上乐呵呵的,除了小茹例外,她心里暗暗想着:能给多少呀,撑死也就一两。
都比不上给陈春花的零头。
小茹朝着陈春花姐妹方向看了一眼,眼红得紧。陈春花太累了,闭着眼睛没有看到。
两炷香很快又过去了,大家又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各就各位,大家,再辛苦一下午就完事了。”
马三凤让那些之前没定制的站成一排,赵喜儿抢先在前,就连陈美花速度这次也不慢,但还是排在了赵喜儿后面。
一个接着一个,陈春花速度很快,几乎是她搭配的,客人都说好,没有异议。
“下一个,赵喜儿!”
春花趁着空档喝了杯水,一听到赵喜儿的名字,嘴里的口水差点喷了出来,“咳咳!”
要不要这么给力!
还真是冤家路窄呀。
赵喜儿喜滋滋地走进去,后面的王梅子不忘说着,“喜儿,你要什么就拿什么,娘有的是钱。”
怎么也得把陈美花给压下去。
“谢谢娘。”赵喜儿满心欢喜进去,陈春花调整好心理,私人恩怨暂时放在一边。
虽然看到赵喜儿很不爽,但她心里一直强调着一点:顾客是上帝。
赵喜儿第一眼看到陈春花,压根认不出来,好奇一脸。
反倒是嘴巴噼里啪啦个不停,满脸兴奋:“给我弄漂亮点,首饰贵重就贵重,最重要就是我一出去就要艳压一场,成为全场的焦点。”
陈春花嘴角狠狠抽搐着,也不知道赵喜儿哪里来的勇气说这话。
自己长成什么样不清楚吗?
化妆是能稍微改变人的精神面貌,但最重要的还是底子好。
陈春花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说;“这位小姐,经过我手上搭配的还没有人说不好过。”
赵喜儿也知道,她也发现了,刚才这一列出去的人长得不咋滴,走出来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所以这个人应该是最厉害的。
陈春花让赵喜儿在里面坐一阵,她利索地去搭配衣服首饰之类的。
赵喜儿坐在里面,左看看右看看,隐隐约约看到隔壁单间的人,没想到师傅是个小屁孩,也是胡人打扮。
“对对对,你最爱吃冰糖葫芦,那我把你头发绑成冰糖葫芦怎么样?”没错,正是老四冬花。
赵喜儿听着那声音,越发熟悉。
好像在哪听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