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心下一动：“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少女眼珠子转了一下，闪烁其词道：“和你们一块儿回来的主播，不是说过了好像看到人鱼了，我也很好奇，所以就来问问。”
“原来如此。”季安笑容灿烂，“他说的肯定糊话，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鱼呢。”
少女小声逼逼，似有些不甘：“那也不一定啊！”
网上关于黄毛的采访流传很广，但基本没有网友会把他嘴里的人鱼当真，只会以为他产生幻觉了。这名少女……应该是那一边派过来试探他的旗子。
两个人说话间，试衣间里的人终于走了出来。
裴玉本来就长得好，只是之前穿着朴素，站在季安的身后，还刻意的收敛了存在感，整个人虽然帅气，但却不打眼。
不像现在，一出来，浑身上下都仿佛在闪闪发光。
他说：“肩膀好像有点窄了。”
季安懵了一下，反应上来后，下意识的用手捏住肩膀处，手下的身体温暖炙热，肩膀宽阔，一看就让人极有安全感：“好像是有点窄，拿大一码的衣服试试。”
“嗯。”
再次进入试衣间前，男人慢吞吞的转身时，目光扫过沙发上的少女，那眸中深藏的冰冷以及警告，让少女刚刚沸腾起来的萌动，瞬间吓没了。
季安目送他离开，转身看向沙发上面色苍白的少女，疑惑不解：“你怎么了？”
“没、没事。”少女捏紧手中包，“我突然记起来我之后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季安：“？？？”
奇怪的人。
被吓到的少女没心情再逛街，提着包病恹恹的回家，她将卡扔到茶几上，灌了好几口热水，心情才平缓下来。
“悦悦，怎么了？去逛街还不开心。”
“姐。”她扑到女人怀里撒娇，“今天姐夫给了我一张卡，我本来还想刷爆它的，谁知道逛街时看到了季安，顿时就没心情逛下去了。”
“怎么了？”
“和他在一起的男人，太可怕了。”她小声咕哝，“我第一眼看他长得帅，本来还有点心动的，谁知道……哼。”
“谁长的帅？说给姐夫也听听。”一名男子凑过来，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长相清秀，气质儒雅，让人看上去特别有好感。
“当然在我心里，姐夫你最帅。”少女吹捧一句后，便将今天在商场遇到的事全都说了出来，“……早知道我就跟着姐夫一块儿回来，不去逛街了。”
“什么都没买到？”
“嗯？”
“这张卡拿着，明天再去买。”男人笑的温和，眼底却毫无笑意。
“哇，姐夫万岁。”少女美滋滋将卡拿起来，情绪再度高昂起来，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我今天还好奇的问了美人鱼的事。”
“他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没有啦，科学世界，怎么可能会有美人鱼呢，姐夫你说的太真，我都差点信了。”少女叽里咕噜一大堆后，兴奋的从女人的怀里爬出来，蹬蹬瞪的上楼，“我要打电话约闺蜜一块儿去逛街，不在楼下当你们两个人的电灯泡了。”
“这孩子……真是越大越放肆。”女人失笑，“你也是，那么惯着孩子做什么？让你接她下补习班，车都走到半路上了，还将人放出去购物。”
男人柔和的笑了笑：“还是个孩子，我可是她姐夫，当然要多照顾一点。”
“下次不许这样了。”
“遵命，老婆大人。”
“调皮……唔咳咳……”女人秀美的脸上苍白无力，咳出一抹猩红的血液，她若无其事的将血藏在指缝里，不然男人发现。
男人拍着她的背部，细细的安抚着，心疼道：“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
“我的身体我知道。”她笑了笑，“呐……时忱，我们养一只猫…啊不！还是狗吧，金毛就很可爱，毛软乎乎的，性格又暖。”
“不养。”男人抿紧唇角，将女人死死的抱在怀里，“我养你一个人，就够了。”
“你呀……”女人摇了摇头，似有些无奈，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