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嫔?”萧然侧头,玩着手中的扇子,“不对。”萧然看了眼皇帝,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不应该叫你刘嫔了,毕竟刘小姐觉得旭国皇上配不上你了,瞧你这未出阁的打扮,
这是准备等到冷家,重新嫁人了,可是,皇上可下旨休弃于你?”
随后看向蒙面的萧静怡,“看来这刘家人骨子里的血统真的是强大无比,饶是我们这清贵之家的萧家都无法改变这劣根。”
与人为妾,未曾得到任何释放的口述或者休书,就另嫁他人,自然是丢人且被人唾弃的。
众人很想对刘妙芸嗤之以鼻,可谁敢啊?
倒是司徒旻好歹也是皇上,就算旭国比不上那个什么九州大陆的国家,但身为男人的尊严自然比任何人都强烈。
所以脸色极为不善的盯着刘妙芸。萧然就是要将这水搅浑,“你说我杀你的女儿,杀了当初你所在住的地方的人,我倒是想问问有什么凭证?就听了那些太监说看到我去了你的院子,然后你的宫殿就出事了
?他们看到我动手杀人么?”
“我看到。”刘妙芸显然想要一口咬定。
萧然嘴角笑容更深,“理由,难道是我要斩尽杀绝,所以才如此大胆妄为的去你的宫殿?”“可笑,我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险那样做?刘家都已经倒了,而你也失去了所有荣宠,等刘家的人一斩首,你也就什么都不是了,等于被打入了冷宫。我可知道冷宫之人会
受到什么待遇,那可比死了更难受,甚至还要讨好平时看不起的太监宫女。”
简直就是将自己的尊严放在别人的脚下踩着。“我有那么傻么,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且我倒是好奇,那是不是你亲生女儿,一个母亲失去了女儿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没有让人去杀那些凶手,反而将这罪过强加在我身
上,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难道是因为,凌人?再说我当时是去救人的。”
刘妙芸心中顿时闪过一抹惶恐之色。“皇上亦或者是太医院的人应该有些了解,仁草堂的凌人,在每月固定送药材来皇宫的时候,后来出去的不是他。想必皇上在让人查封仁草堂之后,让人去找凌人必然查探过他的踪迹,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从宫中出来就离开,而且不回药店,就算料到了什么要走,也应该收拾下行李吧。且仁草堂的账单上很多记载都是刘小姐购买了药材
,并且严明亲自让凌先生送过去。”
这次司徒旻的脸都变绿了。
其他的人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要知道,这妃嫔居然在后宫藏着男人?
这不就是红果果的给皇上带绿帽么?
“你撒谎,你有什么凭证?”刘妙芸大声的呵斥。
凭证,萧然转头看了眼恰巧回到外殿旁边的孙邈,见到他跟她做了手势,打了个招呼。
“凌人本人来算不算凭证?”萧然幽幽开口,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刘妙芸。刘妙芸听到凌人要来,脑袋嗡嗡的,眸子有些不听使唤的往殿外看,一眼就见到那穿着月牙白长锦衣彬彬有礼看上却干干净净长相并不出众却让人看着舒服的消瘦男子缓
缓的从殿外进来。
凌人本就在宫外那边等候的,也看到了萧然在孙邈的带入下进去,但没过多久,他便出来了,凌人自然是迎上去,因为他知道这一定是主子吩咐的。
见到司徒旻之后,凌人如同之前的萧然一样跪拜叩首行礼,但语气却十分真诚,在司徒旻诡异的打探目光之下,因为没有听到他的话,便也继续跪着。
可神色中却不卑不亢,十分平稳。
“朕且问你,那天你送完药材真的未曾回去?”
“未曾。”凌人面容平静,眸光并未移开,看着此时眸子冷冷的盯着他的司徒旻。
“那你去了何处?”“刘嫔所住之处。”凌人没有撒谎,所以半点心虚也没有,他不怕自己丢了名声,看了眼此时同样盯着他不知道再什么的刘嫔一眼,然后下意识的看向萧然,“草民并没有就
范。”
就范两个字明显带着深意,显然告诉众人,刘妙芸曾经想要逼迫他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他拒绝了。
司徒旻的脸色反而更不好了。
这刘妙芸难道如此的饥.渴?不是让他面子里子尽失。
刘莲花忙拉扯了此时发呆的刘妙芸,低声的说道,“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反驳。”
可怎么料到,刘莲花的声音惊醒了刘妙芸,而刘妙芸却缓缓笑了,盯着凌人,“你果然是萧然的人,你喜欢她。”
一只手紧紧的握着,红色豆蔻的指甲捏出了褶子。凌人心有所动,但面容以及眸子已经平静无波,直接朝着皇上叩首,“当初萧然小姐能之所以会去刘嫔所在的殿内,正是为了救我,刘嫔被皇上贬了,刘家又全部入狱,皇
上可曾想过,为何失宠的刘嫔还这么有能力能将草民带入她的殿内?更胜,她身边还多了四个武力值高强的太监。”
司徒煜神色淡定,知道他扯出这件事情必然是受到了萧然的指示,且不巧,当初刘妙芸被降级之后,他还真的没给予多少帮助,现在反而帮了他。
“这四个太监必然不是旭国皇宫的,皇上若是不信可以着人问问,那些太监是否在宫中有名。”
每个太监的腰间都会挂着他们入宫时候登记下来的名字小牌子,方便认人,也方便让人知道他们是在哪里当差。司徒旻自然知道,还是通过赵喜告知的,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对刘妙芸起了杀心,他没想到的是刘妙芸不仅勾结外人,既然还藏了个男人在寝宫之中,而那宫里面还住着
他们刚刚生下不久的女儿。
司徒旻的胸前欺负的厉害,看着眸子散发着厉色却一直盯着凌人的刘妙芸,更是气滞。
没忍住大声的吼了一句,“刘妙芸。”刘妙芸本就被凌人如此无情的状告而弄得心烦意燥,心中更是恨极了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