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个处处受制的萧然,经不起什么风浪,而且她马上也要死了,呵呵!
真真可怜,她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甚至她之前遭遇的一切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男子清澈的眼睛,似是还带着笑意。
女子一双天生便显得温柔带着水润之色的眸子,此时也洋溢着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一般,语气也轻柔,可话却让人听了有些讥讽的感觉,“你想要的,我已经帮你弄到了,我想要的,你能什么时候给我?”
“就今晚。”司徒昭神色坦然,眉宇间透着平和,“现在你就去太庙那边,说不定有收获。”
同时将手上握紧的字条递给她。
女子长长睫毛的眸子朝着那纸条扫了一眼后,神色中透着一丝的冷厉,“还真是好消息!”
不过多时,蒙着黑纱的女子便消失在这个灯火通明的房间内。
而司徒昭依旧坐在桌子的对面的椅子上,身躯微微后靠,一双清澈的眸子却盯着那桌子上皱巴巴的纸条。
“对她来说都如此重要东西,真的很让人在意呢,去看看,如果是好东西,能帮我拿回来,就拿回来吧!”
依旧像是自言自语般,但是若有武力值的人必然能够感觉到,他房子的周围有人离开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司徒昭说完便起身,拿了那张纸条打开灯笼罩子,看着里面红色的蜡烛,将纸条轻轻的放在上面烧的很旺的火根下,看着纸条着火之后窜起的火苗。
火苗将他那张清秀的脸照耀的很是明朗,那双眸子中似是也倒映着这高涨的大火。
烧完之后,司徒昭将灯笼罩子继续盖上,转而背对着灯望着熏香过的窗外,那些熏香是用来驱虫的,毕竟这么热的天气虫蚁很多,晚上又是清凉的,他最不喜欢关着门窗睡觉了。
因为他的母亲就是关着门窗睡觉的时候被人用有毒的熏香每夜熏着给毒死的,至于他是怕热的奶娘带着,所以打开的窗户通风之下才活下来的。
“萧然么!”她如此忌惮甚至不惜下了这么大的棋想要折磨致死的人。
打了个哈欠,转眼司徒昭那双清澈的眸子便透着朦胧的睡意。
太庙内太不太平,萧然这边是不知道的,只是在她睡着没多久的时候感觉到头顶之上有人进入的声音。
她的精神立马紧绷了,接着便是细细碎碎声音,萧然立马爬上了楼梯,倾耳的听着。
隐隐可以听到一些谈话。
“统领就算去太庙了,这些东西你也不能拿。”
“这是这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张哥你就放过我,当没看到,你知道我娘亲病重,我的那点月俸根本就不够我娘看病的,要是仁草堂还在勉强能过活,可仁草堂被封了。”
沉默了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便是比较大的声音,“谢谢张哥。”
“别谢我,我也是看你可怜。”
“张哥,你说,萧然真的还会回来么?”
“谁知到了,孙统领不是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么?”
“可刚刚孙统领调取大量的人出城去太庙,萧然若现在回来,我们几个根本就不是对手。”
“放心吧,这边抽出去的人,马上就有大理寺以及衙门的人补上。嘘别说话了,有人过来了,我们赶紧出去!”
脚步声渐远,不过多时,便是轻巧关门的声音传来。
萧然就这样坐在那楼梯上。
太庙到底出啥事情呢?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听到这突然出现在头顶上的敲击声,萧然整个人一顿,随后认真的听着。
果然不出片刻,便听到上面传来划痕,很小,可在底下的萧然却听得一清二楚,忙根据上面横竖的划痕在自己的手上写了起来。
当写完之后,萧然心猛的下沉。
她师姐居然在太庙,还有流光也在太庙。
可孙统领他们去太庙作甚?
萧然瞥了眼这个密室内放置的一个人皮面具以及一身褐色的宽大男子样式的衣服。
走了过去立马穿戴了起来。
转眼萧然便成了任逍遥,但神色却严肃无比,顺着机关数着步伐快速的往外面而去。
咯吱一声,虽然极轻,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的重,好在周围没有任何的人,又是深夜,周围满是虫鸣的声音直接盖过了这个声音。
萧然轻手轻脚的爬出来后立马将机关的关上,放眼看去周围是一块草地,远处可以见到清河平静的水波。
别说周围好像真的少了不少的人。
萧然飞跃跳到了房梁之上,果然见到有一群穿着侍卫衣服的人正往城门那边走。
城门与郾城内主街房屋隔了一段不小的距离,且这段距离就被称之为郊外。
去太庙不一定要出城,因为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城外可以去太庙,城内郊外一样可以去的。
但是想要通过太庙在出城,知道太庙厉害的萧然,还不如选择等三日后开了城门之后在想办法混出了。
等到那巡逻的人离开之后,萧然快速的跳跃,朝着太庙的方向去。
一路下来,萧然才感觉到,这郾城内的隐藏逮捕她的高手真的都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太庙那边轰的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倒塌了。
离得远,萧然也挺不太清楚,更何谈其他的人。
直到靠近的时候,萧然立马便感觉到从太庙周围传来的巨大力量,一波一波就像是热浪一样,朝着萧然冲击过来,让只是紫阶的萧然不得不因此停下。
问题是特么的她才走到半山腰而已。
这样强大的力量,让萧然咽了下口水,真不知道靠近的武力值低的人会造成什么样子的伤害。
心中牵挂任盈盈,想想,感觉到力量没那么大,显然那两个强大的人对战的时候力量开始收敛了。
趁机快速的飞跃上去,好歹她现在也是任逍遥。
想到这里,萧然的动作停了下。
不对啊,她虽然是任逍遥,可有多少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呢?万一认出她来,她岂不是还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