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死人,所有的人都往五爪金龙的身边跑去,很快,我们就在大殿的边缘处,看见了一具尸体。
那尸体浑身是血,面目全非,不过那尸体看起来很是新鲜,好像死了没多久的样子。
“是魔界之人,一定是他们。”掌柜的说。“可能他们来到此地之后,曾与你说的朱七娘和鬼老道大战了一场。死于非命了。”
“你们快看,这里还有血迹,延伸到了那一边。”这时,任天忽然说道,手指向了某一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地上隔着不远便会有零星的血迹,延伸到了大殿的黑暗深处。
看到这一溜血迹,我心中一阵激动,道:“快走,过去看一下。”
若说鬼老道真的与魔界之人在此发生过战斗,出现了伤亡,那么这血迹该是伤者留下的,伤者进了大殿的深处,不知去了哪儿? 就战斗力而言,鬼老道他们绝对不是圣战使的对手,可是鬼老道和朱七娘是鬼,即便受伤也不会有血流出来的,如此看来,这些血迹是魔界之人所留,魔界进了深处
,难道那里有别的道路通往鬼门之内?他魔界前来,十之八九就是为了进鬼门,才不会没有目的的去往这大殿深处呢。
所有的人皆如我的想法一般,这一刻,都激动的顺着血迹往前跑去。 这个大殿其实挺大的,除了中间的洞厅部分之外,往里走,走到边缘处时,会有一些缝隙,如同这里曾经发生过地震,导致山体晃动,内里出现了深浅不一的裂纹。
那血迹就是自一处裂纹中进入的。
“那伤者钻进去了。”站在一道差不多能容一人侧身进入的裂纹前,掌柜的说道。
“我们也进去。”邢败天说着,不待我们答应,已经首当其冲,侧着身子就钻进了那一处裂纹中。
任天二话没说也钻了进去,接着是无名老头…… 此行我们是为了寻找七界之主的头颅,只要再找到头颅,七界之主被分为了六份的尸骸就凑齐了,到时,七界之主便可以复生了。因此,此行父亲的几个手下特别的
出力,都盼着寻到他们主公的头颅,复活他。
我也跟在大家的身后钻进了裂缝中。 走了几步,我就知道,这座山体内很乱,就像是一块石头砸在了一块玻璃之上,那块玻璃自石头掉落的点,往四面八方裂开,裂纹是不规则的,如同蜘蛛网,往四面
八方扩散。 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大殿就是裂了的玻璃的中心点,而大殿四周的山体,就是中心点往外扩散所波及到的区域,一道一道的裂纹错综复杂,有些能容人通过,有些特别的窄,根本就无法通行,若非血迹没有断,我绝对不会顺着这样的裂缝往里走,因为照这种趋势看,我们走下去绝对是一条死路,因为裂痕是以中心点为基础,越
往外围扩散越窄的,路走着走着就没了,可是因为有那些血迹,我们走的义无反顾。 裂缝之内非常的难行,在这种地方,可以走的地方就可以称之为路,我们现在所走的这一条路是一条弯曲往上,异常难走的乱石堆,是地壳变动,在山体里自主裂开
的一条大缝隙,缝隙开裂时,上面的许多碎石落入了底部,导致我们脚下的路高低不平,宽度又有限,容不得人飞行,只得侧着身子,在这有限的空间内往里挤。 一边挤,我一边不时的抬头看着这道缝隙,这缝隙让我想到了一线天,缝隙两边垂直的石壁上,有些渗水,导致两边有些地方生出了厚重的,黄绿色的苔藓,泛着阴
沉幽邃的光。 人在这种环境中行走的感觉特别的不舒服,让我觉的我就像是一块被夹在汉堡中的肉,压抑、逼仄,走的深了些,心中无端的就生出了一种恐惧,害怕这座山忽然向
中间挤来,将我们在这道缝隙中挤成一滩肉泥。 这条缝隙还特别的长,我们走的很费劲,那些矮一些的石堆还好,不时遇到的高几米,没有坡度的,我们侧着身子爬的非常的艰难,并且在这里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呼吸声能把上方大石给震落下来,砸了我们的脑袋。
不光是我越走心中越没有安全感,其他人也如我一样,秃老头第一个引内力出体,将自己团团的包裹在了其中,预备着一些突发情况。
一个人开了先例,其他人也接着效仿,很快大家都将自己保护了起来。
五爪金龙则直接现出了原形,身体变的很小,小得如同一条蛇,可以灵活的在缝隙中穿行。
如此走了约莫一个小时,裂缝更窄了一些,许多地方需要我们硬生生的挤才能通过,也幸亏我们这些人中没有太胖者,胖的估计就卡在里面了。
到了这里,大家心中多多少少都生出了焦躁,再看那零星的血,我们感觉有些不正常了。 “这血真的就是魔界之人受了伤之后,进了这里所留下的吗?”五爪金龙嘀咕着,随即,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知道了!你们说,会不会是我们想偏差了,或许不是魔界之人在大殿之内受了伤才进了这里,也可能是有人在这里受了伤出去,然后死在了大殿中。对!就是我们在大殿中发现的那个死人,你们记得他那一身的血肉模糊吗?那可能就是他在这山体中穿行时,被缝隙两边的碎石刮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