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带走大奎的,是我的父亲救下了大奎。”女人幽幽的说道。 随即她继续说:“虽然大奎是个鬼胎,但他终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对他的疼爱不亚于任何一个母亲爱自己的孩子,所以在他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担心他的那个父亲会出现,将他自我的身边带
走。” “我与我的父亲还有大奎,我们一起生活在这里,三个人相依为命,我父亲虽然是修者,但对大奎这个半人半鬼的存在也没有偏见,反倒对他疼爱有加,因此,父亲在大奎很小的时候,就在这洞中挖了一
条又一条的通道,将此布成了一个诺大的迷宫,还研制出了化功散那样的迷药,就是防备那个人某天回来抢走大奎。” “而就在前段时间,大奎刚满十岁的那天,我们在父亲的护林房中做饭,想为大奎庆祝生辰,也是在那天,那个人来了,他与父亲打了一架,父亲不敌,被其所杀,我跟大奎则逃回了洞中。洞中错综复杂
的环境使那人迷了路,他在此转了许久,后被大奎以石头击伤,但是很遗憾,我们并没能将他杀死,让他给逃了,临走之前,他丢下一句话,说这几天他还会回来的。”
“大奎是个倔性子,自小在我的熏陶下,对他的生父恨之入骨,那天,他便抱着趁他受伤,除去他的心理,一直在林子中追,可最终他也没有追上他的父亲,却在返程的路上看到了你。”
说这话时,女人的目光落在了秃老头的身上。
说半天,终于说到了这茬,秃老头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瞪眼问道:“那天我是一种什么状态?我除了背走了你父亲的尸体外,还做了些什么?”
女人说道:“你是什么状态我未亲眼所见,关于你的事情,我也是听大奎说的,他说那天他追他生父追出去很远,回来的时候,就见你背着我父亲的尸体往外走。”
“他会那么老老实实的看人背走他外公的尸体?”我问道,以我对大奎的了解,我觉得他不能那么老实。 女人摇头道:“那自然不会,他看到有人妄图带走外公,气的火冒三丈,冲上前去就想把他外公抢回来,可是就在他要接近你的时候,忽然自你的体内爆发这一道银光,那道光射在了大奎的身上,大奎
便如同定了中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就那样,他眼睁睁的看着你带着他的外公离开了。”
“你确定是这个样子?”秃老头蹙眉问道。
女人点头道:“大奎虽然鲁莽,但心性单纯,不会说谎,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此刻,秃老头的眉头皱的似能滴出水来,她看看女人,又看看我,双手一摊道:“我这也不会什么定身法啊,难道是我梦里头的那个人?”
梦中的人出手,替秃老头阻挡了他人的攻击,这听起来简直就是瞎扯蛋,不过,通过之前种种所看,这件事情已经不能用常理去解释了。
秃老头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埋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女人道:“站在你的角度看,我为什么要背走你父亲的尸体呢?”
女人被秃老头问的一怔,随即默默的摇了摇头。
我呆在一旁,不禁也陷入了沉思,实在想不通秃老头梦中的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背七界之主的墓碑,一会儿又背周通的尸体。还去了那处小木屋,这些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你可知道棺材山上隐藏着两间茅屋子?”我问道女人。
女人点头道:“倒是听我父亲说起过。”
我心中一动,这女人知道的倒真是不少。“那是什么地方?”我继续问道。
女人这下不肯回答我了,他摇头道:“此事等你们帮我杀了那个人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不止此事,还有许多事情。”
我不甘心,颠来倒去的又问了几次,女人刚开始还摇头,告诉我现在不能说,后来她被我问烦了,直接闭口不言。
想来她将那些所知之事,当成了与我们交易的底牌,害怕被我们问出来之后,他便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我们便不会帮他杀人了。
问了半天,自讨没趣,后来,我又将话题转到了大奎父亲的身上,我问她:“大奎的父亲为什么前十年不出现,偏要在十年之后,出现将他带走呢?”
“大奎他……”
女人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似乎在想要不要告诉我们这事。
到这会儿,我真有点儿恼火了,“你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我们怎么帮你杀人?就算是一场交易,你也应该让我们知道个大概吧?”
“大奎他……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女人听了我的话后半天,幽幽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真特么挺无语的,这女人说话咋抓不住重点呢?“大奎他非人非鬼非妖,这事儿我们早都知道,这跟他父亲来带他走有什么关系?”我没好气道。 我口气不好,女人也不恼,她道:“大奎非但不人不鬼,还因我跟他父亲不是同类人,而导致他不阴不阳,我父亲跟我说,正是因为大奎的不阴不阳,而契合了阴阳之大道,所以说,大奎是一个身与道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