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碟仙这玩意,是近代才兴起的一种占卜术,多半被那些没有道行的人拿来当游戏玩,在高中大学等校园比较盛行,却从不被道家认可,因为那玩意时灵时不灵的,还存在着一定的不安全因素,像某
某请碟仙未送走,被恶鬼缠身。某大学宿舍请碟仙,全宿舍的人死光等,这种事情不在少数。因而,稍微有点道行的人,是不会去请碟仙的。
据李琦描述,劫持他的人留着长发,穿着宽袍大袖的衣裳,似乎是古代人。而能将他带到那两间结界内的茅屋的人,肯定是有道行的人,我觉得,他们应该不屑于用碟仙那种手段来达到什么目的。 李琦摇头道:“说他们请碟仙这事是我自己猜的,上学的时候我见过同学们请碟仙,虽然没请来,但基本的程序我记得。那些人用的程序跟请碟仙的程序差不多,不过他们所用的道具不是碟子,而是一
个罗盘,罗盘放在一张白色的大纸上,纸上写着:“是、否”两个大字,两个字各在一端,罗盘放在中间,屋子的四角各自点着一根蜡烛。”
“我不清楚他们搞什么鬼,我不认为他们劫持我来,只是让我协助他们请碟仙那么简单,但我不敢问,不敢反抗,我害怕他们再打我。” “他们让我咬破食指,与他们三个一起,将流血的手指放在罗盘上,然后开始念咒语。念了一会儿,屋内忽然就刮起了一阵阴风,那风寒渗渗的,一下子就吹灭了屋角的三支蜡烛,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
来,唯剩下了一只蜡烛还燃烧着,但是光也莫明的变成了蓝幽幽的颜色,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诡异了起来,好像在无形中,这屋子里进来了一个什么东西,改变了这里的气场。” “我感觉很冷,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冷,就像有人在我的心里放进了一块冰,由内而外,冷的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一个劲儿的犯怂。抬头,我看见暗淡的幽蓝色烛火,映照在那三个男人的脸上
,格外的幽森,诡谲。那种感觉让我迫切的想抽回手指,逃离那儿。”
可就在这时,那三个人其中的一个说话了,他说:“蜡烛灭三,要人殉,三个。”
我当时心里挺紧张的,一时没听懂那人的意思。但他一说话,本来想退却的我就不敢乱动了,忐忑的看着他们三个,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
这时,另一个对着那个罗盘说道:“这是个童男子,是不是你要的人殉?”
这会儿,我听懂了“人殉”那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想起了古代达官贵族死后,以人殉葬的制度,难道这几个人劫持我来,是想给什么东西殉葬?
那一刻,我下意识的想跑,可很不争气的,我的腿竟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动不了了。我不能动,这时,罗盘上的一根针却动了,自个儿围着罗盘转起了圈圈。 看着那诡异的罗盘,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头上的汗当时就下来了,我虽然没亲自请过碟仙,但请碟仙的套路我多少知道一二,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根针,生怕它停在“是”字上面,若那样,我可
能真就被当做人殉了。
罗盘针滴溜溜的转了十多圈,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正对着一个“否”字。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个东西不要我。
那三个人似乎挺惊讶,然后其中一人又对着罗盘问道:“这是个童男,你不要吗?你不要吗……”
他一连问了好几遍,罗盘上的针一动没动。
他们三个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人微蹙眉低声道:“不要童男,那是要什么?”
“难道是要童女?”另一个人猜测着问道。
他话音刚落,罗盘又动了,这一次,他的话说在了被请来的东西的心坎上,罗盘上的那根针转悠了几圈,停在那个“是”字上。
那三个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少卿,其中一人问道:“我们给你找来童女,你能答应我的条件吗?”
罗盘没动,依旧停在“是”字上面。
“行,我们答应你。”有个人对着罗盘应承了下来。转而又问道:“我们找来童女要怎么给你?”
那人话音刚落,屋子里又起了一阵阴风,这一次的阴风比上次还大,墙角仅剩的那支蜡烛火头一歪,一下子也灭了。 茅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与此同时,我忽然感觉,一个人一下子扑在了我的身上,那种感觉很不真实,就像是被一股劲风狠狠的吹了一下,吹得我身子都打了一个趔趄,而后,那
股劲风停在了我的身体里,在那一瞬间,我脑中生出了一个念头,我被鬼上身了。
就这样,我的身体不是我了,我被那个东西给控制了,我举起了自己的手,在之前已经咬破了的手指上又狠狠的咬了一下子。
十指连心,那一下,痛的我的心都直抽抽,一股腥咸的液体一下子涌进了我的口中,接着,我的手在桌子上自己动了起来,以那根咬破的手指在写写画画着什么。
那一刻,我又痛又怕,然而,我却控制不住我自己……
李琦说到这里,顿住,默默的摸索着自己右手食指,我发现在他的手指尖上,有一个很大的豁口还没长好,红肉外翻着,可见当日被咬的很重。
“他都写了些什么?”这时,秃老头好奇的问道。 李琦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写了什么,那时候我又痛又怕,在那种感觉中,没多久我就摔倒在了地下,不省人事了。当我再醒来时,茅屋内已经空无一人,桌上干干净净的,整个屋中,除了我跟屋角那四支烧了半截的蜡烛外,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