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牌说到这里顿住,起身去倒了两杯水,递给了我一杯。
我接过水,迫不及待的问他,“那声音是什么?是箱子里的木偶人活了吗?” 扑克牌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李安国说,他在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之后,整个人莫名其妙的就晕了过去,并且这一晕就是三天,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在医院里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没有人
知道。
我想了想道:“照样说来,那些跑到超市里的木偶,应该就是那天晚上,李安国打开木箱后跑出去的?”
扑克牌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又道:“警局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李安国已经昏迷三天了,那他家的大门是谁打开的呢?还有李安国身上的伤都是什么伤?为什么他受了伤,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能三天不死呢?” 扑克牌道:“伤看起来是剑伤,他的身上像是被人用剑划伤了很多道,不过伤口都不是很深,并且,警察去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口很新,显然是才伤了没多久,所以才没有因失血过多而死,至于门是谁
打开的,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这件事情太诡异了,从头到尾,警察一点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
“就是因为这个,新任局长才叫你回去协助办案?”我问道。
扑克牌摇头道:“自然不是,如果单单是这些小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只要不是出人命的大事,或者上头特别交代,民众过分关注的事,警局犯不着找外援的。”
“那你的意思是,后来出人命了?”我皱眉。 扑克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天在医院,警察再三询问李安国,李安国所说却一直是那样。这与科学理据根本不符,如果不是警察亲身经历了超市事件,和证物室木偶神秘失踪事件,那断然是不会
相信李安国所说的。因为经历了,警察也默认了李安国的话,好在这次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李安国也没要求警局查他受伤的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之后,警察将李安国的父亲与爷爷他们送去火葬场火化了,然后劝说李安国将那些木头人销毁。
李安国不同意,说那是他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不能毁,说不定是什么有价值的古董呢。
那东西本来就邪乎,李安国不去毁,没有人敢毁它们,害怕惹祸上身。
就这样,两天后,李安国出院回家了。
不想他回去之后,刚消停了两天,两天后的晚上,十二点左右,警局又收到了来自李安国的报警电话,电话里,李安国让警察赶紧去他家,说他找到了一样东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接电话的警察问他找到了什么东西?知道了什么事?
然而,电话那端,李安国却再没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他惊恐的大喊着救命的声音! 接电话的警察听到,电话里除了李安国求救的声音之外,还有其他非常杂噪的声音,似乎李安国是在户外闹市,周围有几十几百人在吵闹的样子,然而,也仅仅是几秒钟,电话那端传来李安国“啊”的
一声惨叫后,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警察意识到出事了,再次出警去了李安国家。
这次,进入他家之后,警察们发现了骇人了一幕,李安国已经死了,面部表情狰狞,七窍流血,肚子膨胀了起来,大的如同一个怀胎十月的妇人。
有警察在他的肚子上按了一下,发现很硬,里面像是装了大量的硬物。而在李安国的手上,死死的攥着一个录音机。
办案人员当场就播放了录音机里面的录音,其录音内容听得众人大惊失色!
里面有一大群人在七嘴八舌的说话,说的什么听不清楚,因为录音里的背景声是轰隆隆的巨响声,那声音很大,像是爆炸,又像是什么建筑坍塌了,声音掩盖了里面众人说话的内容。 那声音持续了不多时后,录音中出现了人们的惨叫声,哭嚎声,那声音凄厉刺耳,似乎惨叫的人经历着什么残忍,恐怖,让人崩溃又绝望的事情,声音持续了差不多有五分钟,内里才传出了李安国的
声音,是李安国打电话报警的声音。”
“这么说来,李安国是在录音的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他向警方求助的?”我说道。
扑克牌点了点头道:“那是一件致命的事情,李安国电话没打完,人就死了。”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录音内的轰隆声停了,哭声也停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警察以为录音到此结束了,想关掉录音机,可就在那时,内里又一个冷冰冰,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森然道:终于出来了,杀了他们。录音到此便是真的结束了。” “终于出来了?”我重复着扑克牌的话,沉思了一通问道:“你认为,那些声音是什么发出来的呢?会不会是那些木偶人?难道那些木偶人上囚禁着阴灵,李安国碰触了什么禁忌,导致阴灵回归了自由?
杀死了李安国?”
扑克牌摇头道:“事实的真相谁知道呢?不过,杀人者是那些木偶人却是百分之百肯定的。”
“那天大半夜的,一众警察听那录音听得毛骨悚然,而在李安国尸体的旁边,就放着那个神秘的箱子,箱子盖儿是打开的,里面的木偶少了许多。” 警察对这事儿生出了惧意,匆匆的记录了一下现场,便带上那个大箱子,跟李安国的尸体回了警局,隔天,法医对李安国进行了尸检,结果,剖开他胀如鼓的腹部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李安国
的肚子里面,竟然全部都是木偶人,古老的装束,岁月沉淀下来的不再鲜艳的颜色,就是那箱子里的木偶人。 李安国之所以七窍流血而死,是因为他的内脏全部被木偶人搅碎了,粉碎粉碎的,成了一滩肉糜,血腥又诡异的场面,让有多年解剖经验的法医都一时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