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门?”五爪金龙一听这话乐了,“咋滴?养狗被狗咬了啊。”
男人点头道:“差不多就这意思。”
“怎么回事儿?”五爪金龙来了兴趣。 男人道:“我们炼尸派炼尸,讲究三阴一阳。三阴指的是,以阴魂、阴地、阴气,这三种不同的阴力来滋养尸体。一阳指的则是阳血,也就是活人之血。将尸体放入阴地中吸收阴气,吞噬阴魂,吸取阳
血,这样锤炼出来的尸体质量非常高。”
“但是,阴气浓郁的阴地非常的难寻,阴魂与阳血更是不能随意取来用,所以,要养成一具战力无匹的尸,往往需要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之久,很是费时。” “为了在更短的时间内,养出更为强大的尸体,老祖剑走偏锋,动用了一种古老的偏术,那种术我也只是听说过,据说是在炼制尸体的过程中,以特殊的方法激发出尸体生前的怨念,那样,尸体就会拥有极低的智慧和愤恨的情绪,这不仅能使它们在战斗的时候更加疯狂、残暴,还能将它们被动被阴气滋养的状态,转化为主动去汲取阴气,主动想要提升自己,这样,便能在比传统时间短上许多的时间内
,炼制出一具强大的尸体了。”
“当初,老祖就拿这两具魔尸做了实验。”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在老祖的掌控之中,魔尸顺利的被激发出了怨念,懂得了自主修炼,但是到了后来,魔尸的怨念过分巨大,突破了极限,不太好控制了,单控尸铃已经制不住他们,身上还必须
要贴上许多控尸符。”
“老祖意识到不好,再这么下去,形式可能会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于是决定罢手。” “老祖停止锤炼魔尸后不久,天上接连下了半个多月的瓢泼大雨,那时候的囚牢因地处低洼,防水设施简陋,所以在那场雨中浸了水,水浸透了魔尸身上的符,符失去了效用,两具魔尸没了控制,撒了
欢,于那天夜里突破牢门出去,在炼尸派内开始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屠杀。”
“那是炼尸派最鼎盛的时期,门徒有近二百人,一夜之间被两具魔尸杀了三分之二。后来,老祖倾毕派之力,才好歹将它们制住。” “那之后,老祖又多次想驯服两具魔尸,却都没有成功,这两具魔尸仿若两只疯狗,除他俩不互相伤害外,六亲不认,逮谁咬谁。老祖无奈,只得用北冥寒铁建了这间囚牢与铁链、头罩,将其遍身贴满
控尸符,锁制在了这里。”
想炼尸派老祖,好不容易在古战场中寻得仙、魔、与上古老尸这几具尸体,却有近一半出了岔子,这丫也是够倒霉的。
“魔尸既已不能为他所用,还留他们作甚?为何不将其除去呢?” 我疑惑。
男人道:“魔尸与仙尸一样难寻,除之可惜,老祖舍不得,一直还在想炼化他们的法子。”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通道两边,类似的囚牢有好几间,但里面都是空着的。 男人告诉我们,那些受炼尸派控制的尸体,都在通道的另一端,这边的牢房,都是以北冥寒铁为材料,特质的,特别的坚固,专门用来关押那些硬骨头。说着,他指着尽头道:“玄武就关在最末的那间
牢房里。”
五爪金龙和麒麟兽一听这话,迅速跑了过去,抻头往里瞅。片刻,五爪金龙急道:“没有啊,在哪儿呢?”
此时,我也已经到了近前,透过牢门,我看到其内确实是空的。
“这是怎么回事?你确定我们老大被关在这里吗?”五爪金龙问道。
男人蹙眉道:“确定的,玄武虽然是化作人身被我们抓来的,但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儿,将自个儿身体变的死沉死沉,跟座小山似得,我们出动了二十几号人,才好歹把他抬到这里,错不了。”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五爪金龙盯着男人问道。
男人摇头道:“自打将它关押在这里后,我就没再进来过,莫非……”
男人说到这里顿住了。
五爪金龙和麒麟兽齐声问道,“莫非什么?”
男人看着他俩,弱弱道:“莫非~他被抓去丹房了?”
抓去丹房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被炼成丹药了呗。
五爪金龙和麒麟兽一听,面色大变,二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问道:“丹房在哪儿,快带我们去!”
男人二话没说,转身带着我们迅速的往外跑。 出了囚牢,他带着大家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偏僻地,指着一座半掩映在绿树间的石室道:“那就是丹房了,丹房是炼尸派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里面还有一个长老与几名弟子把守,我~能不能不进
去了?”
五爪金龙跟麒麟兽没理他,俩人直接跑了过去。
我回头对男人道:“那你在这儿等我们,把你的剑给我用一下。”
说罢不等他答应,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剑,也跟在五爪金龙他们身后跑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丹房的门被麒麟兽一脚踹了开来。
门一开,一阵药香味扑鼻而来。同时,一个苍老的男声喝道:“什么人?竟敢私闯丹房重地!”
麒麟兽一步迈进门内,四下打量了一圈,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石室中间那个燃烧的丹炉上时,瞳孔一阵猛烈的收缩,声音阴寒道:“杀你的人!”
说罢,不待老头做出回应,麒麟兽一扑而上,与老头打斗在了一起。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找死!”
这时,丹房后面又冲出了两个中年男人,向我扑杀过来。
我抽剑正想迎敌,五爪金龙一步上前,冷喝道:“都给我去死!”
“死”字话音未落,五爪金龙已经出了掌,一道金光自他掌间轰出,直接将那二人轰飞出去七八米,跌落在地,口吐鲜血。 五爪金龙没管他俩死活,倏忽间跑到丹炉前,冲着丹炉又是一掌,将其从旺盛的火焰上打翻在地!丹炉骨碌了两下,盖子与炉身分离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