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利沮丧道:“我是被人杀死的。”
我点头道:“这个我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人杀的你,可是那些村民?”
郝利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杀我的那个人是谁。”
我说:“你连杀你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你这死憋不憋屈?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实不相瞒,我是一个道士,你跟我说明白了,或许我会为你报仇。”
郝利听我这么说,眼睛一亮,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那自然是真的了,凶手剖人内脏,滥杀无辜,这种凶残之人若让我遇上,我肯定会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你先跟我说说咋回事儿吧。”
郝利点点头,说道:“昨天晚上我遇到鬼了,就在距离大院不远的那片树林里,有鬼打我,我吓坏了,跪在地上给它磕头,磕了半天,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我的身前竟然站着一个黑衣鬼!”
“黑衣鬼?”我重复着郝利的话,心说,打他的是灰爷,这咋来了个黑衣鬼呢?
“难不成你是被那鬼杀死的?”我问道。
郝利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道:“确切的说那不是个鬼,只是在我抬头的一瞬间,把他当成了鬼,后来,我发现月色下,他是有影子的,我听老人说过,鬼都没有影子的。”
“我郝利怕鬼,但是我不怕人呀,我就质问他:“你他娘的是谁?干嘛装神弄鬼的打我啊?” “黑衣人没说话,冷笑了一声,一把将我从地上拎了起来。他的手劲儿特别的大,拎着我跟拎着一只鸭子似得,然后他拖着我开始跑,跑到了一座山里,把我绑在了一棵树上,嘴巴里塞上一团布,就离开
了。”
“他这一走就是好几个小时,我挣扎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挣脱开绳子,后来,他回来了,手里提了一串血淋淋的内脏。”
“他举着滴血的内脏,阴笑着对我说道:知道这是谁的吗?这是在董泽湖,与你行苟且之事的那个女人的内脏,她被我杀死了,下一个是你。说完,他就将匕首插进了我的胸膛……”
说到这里,郝利顿了顿,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还在为自己的死心有余悸。
郝利缓了缓,继续又道:“就这样,我死了。但那个黑衣人特别的狠毒,他并没有打算这样放过我,而是想将我的魂魄也杀死,让我做鬼也做不成。”
“黑衣人似乎很强大,他的身上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让我很害怕,吓的我跑都不敢跑,只得闭着眼睛等死。”
“也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寂静的山间,突然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然后,你的那两个朋友,应该就是你说的灰爷跟二爷,他们俩人出现了,跟那个黑衣人打在了一起,而我,就趁这个机会偷偷的跑掉了。”
“我在山里跑了半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被黑衣人找到,在天快亮了的时候,我找到了这处隐蔽的山洞,想着钻进来躲着,可谁曾想,我竟然在这个山洞内发现了我的内脏!” “我的内脏出现在这里,一定是黑衣人放进来,没想到,我兜兜转转竟然跑到了他的地盘上,我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外逃窜,却不想,此时已到了鸡鸣十分,阳气回升,阴气骤减,我怕被阳气冲撞了小命不
保,只得继续躲在这阴暗的洞中,想着入了夜再逃出去……”
听到这里,事情的经过我已经明白了。我的心也悬了起来,为灰爷跟二爷捏了一把汗。
灰爷他们跟黑衣人交了手,后来,黑衣人却还是将内脏放进了这个洞中,这么看来,黑衣人并没有在与二爷他们的交手中受伤,那反过来说,二爷他们是不是被黑衣人给……
“那黑衣人长的什么样子?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我迫切的问道郝利。 郝利道:“样子吗……不太好形容,单看长相,他就是挺普通的大众脸,丢在人堆里找不着,但他身上的那种气势,确是常人无法相比的,看年龄,差不多五十来岁,挺高挺瘦的。要说特征吧,倒是有
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他的脖子上缠了一条蛇……”
“蛇?可是一条金色的蛇?”我打断郝利的话,急急的问道。
郝利点头说:“是。”
郝利确切的回答让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脖子上缠着一条金蛇的黑衣人!难道是御龙人!
之前,素素师叔给我描述御龙人的形象,跟郝利描述的竟是一般无二,御龙人真的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那蛇是金色的?你认识那个人?”郝利奇怪的问道我。 我没有回答郝利,这一刹那,我脑中生出了许多的疑惑,御龙人为什么要杀人剖出五脏来此祭祀呢?村民们知道御龙人的存在吗?他们到这里分尸,跟御龙人有没有关系?男主人与老村长他们,一直
隐瞒着我们的难道就是御龙人之事?” 前面郝利说过,黑衣人看到了他跟微微在董泽湖行苟且之事,这说明那天晚上御龙人就在董泽湖畔,从另一个角度说,他一定也看到了我们,看到了老常下湖,那老常的不知所踪,会不会也是他干的
?灰爷、二爷跟他交手后也不见了,他们三个难道都遭了御龙人的毒手……
“喂?你怎么了?”
郝利在我眼前晃了晃,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要去找他!”说着,我迈步往洞外走去。
“你要去找谁?是找黑衣人吗?”郝利飘在我的身后问道。
我说:“是。”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郝利这么一问,我一腔子热血顿时凉了下来。是啊,董泽湖畔那么大,我该上哪儿找御龙人?
想这两天,我一直湖中转悠,御龙人势必已经注意到了我,可他为什么没有对我动手?难道……难道他知道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试想当年,如果我囟门上的银针,真是御龙人刺进去的,那么,我体内的阳丹,一定也是它放进去的,他这么做肯定是有用意的,难不成,到现在为止,我对他还有什么用处? 脑子里胡乱想了一通,我望着郝利道:“今天晚上,你到大院去找我,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