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一看这光景都吓坏了,有人说:大先生不会是死了吧?还有人奇怪,啥事也没发生啊,怎么会忽然死了呢?
有胆大的人上前探了探大先生的鼻息,说没死,还有气儿。
大家就又等啊等,如此,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大先生非但没醒过来,口鼻中又往外涌出了鲜血,流血量还挺大。
大家害了怕,说这么下去,大先生会不会真死了啊?
没有人知道大先生到底怎么了,但血流的太多,大家也不能这么干看着啊。
商议了一番后,有人上去喊他,他一动不动,到最后,上来两个人将大先生搀扶了起来,托到了一个人壮小伙的背上,背着他往医院跑去。
这一跑,倒给大先生跑醒了,他睁开眼睛,从小伙子背上跳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胡言乱语,说啥龙巢,宫殿,死人骨头啥啥的,总之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大先生疯了。
没有人知道大先生到底是怎么疯的,那七个孩子的尸体最终也没找回来,自那以后,也没有人敢去湖里洗澡了。 男主人话音刚落,女主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几个年轻人的身上,她道:“你们别看董 泽湖美,是个风景区,可我们当地人,对它却有所忌讳,一是里面龙的事,二就是失踪了孩子的事,这些说不清道不明
的事情,越是让人心生敬畏,所以我劝你们,夜里千万别往董泽湖跑。”
几个年轻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吐了吐舌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女主人的话放在心上。 女主人这时神秘兮兮又道:“因为大先生的胡言乱语,湖底下有宫殿这事儿也传开了,村里老人都说,大先生所说的宫殿,八成是龙宫,那几个失踪了孩子,应该是不知怎么触怒了龙,被吃成骨头了。
”
男人挥手道:“你们这群婆娘就是爱瞎想,要说有龙我信,可龙是神物,怎么会吃人呢?”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我们几个道:“依我看,湖下有龙宫的事不可信,毕竟大先生都已经疯了,一个疯子的话怎么能信呢?前几年,专家带着许多先进的仪器下水考察了一个多周,要有宫殿能看不见?
你们甭信这个。”
男主人让我们别信,可这事我真就信了。
那大先生着实可怜,硬是被这群无知村民给弄疯了。
男主人说的,那种放在水中都不会熄灭的火船,叫“搜灵船”,是一种搜寻落水者的法宝。
有溺水不出者,以黄表纸折船,上书溺亡者姓名,生辰八字,于夜里施法引燃,船便会与死者之间产生感应,往尸体所在地漂浮。
这时,搜寻者只需跟着搜灵船走,在船火熄灭地直下水中,百分百能找到死者。 照男主人的说法来看,那个大先生应该是个很负责人的人,他觉得那七个孩子死的蹊跷,便开坛做法,魂魄出体亲自跟着搜灵船去了,照他吐血之事看来,他在水下肯定遇到了比他强大的东西,被打伤
了。
后来他被众人背走,强行打断法事,受到了反噬,所以才导致他发了疯。
不过照他口鼻流血的情形想来,当时的村民若不打断法事,他很有可能魂魄回不来,直接就死了。
一个疯子口中一直絮叨的事情,一定是在他脑海中印象极深的事情,大先生一直重复着龙巢,宫殿,照常理推断,他该是在湖底见到了这些东西。 有大量记载,被人口口相传的传说,多半不是空穴来风。董泽湖曾是养龙地,那么内有龙巢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宫殿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豢龙人跟御龙氏都曾经住在水底跟龙在一起?那御龙一门,现在
会不会还在水下呢?
大家边吃边聊,不觉时间渐渐。各自散去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多了。
房间里,二爷他们三个都跟我想一块儿了,都认为湖中肯定有猫腻,提议下湖去看一下。 说起下湖,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老常的身上。灰爷跟二爷是旱鸭子,我倒是会水,但凭人力在那么大一个湖里游,估计不会有啥收效。这样,我们便只得仰仗老常了。老常将来是要成龙成蛟的
,水性自是没的说。
老常胸脯拍梆梆响,说:“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二爷道:“你不要小看那个湖,从刚才的照片看,那湖内应该有东西的,就算不是龙,也应该是修行的蛇蛟类,你一定要小心。” 动物类修行,多数都占自己的地盘,董泽湖内若真有蛇蛟类,那么进去一条普通的小蛇,它可能无动于衷,但进去的是有千年修行的老常,它就会感觉受到了威胁,会对老常不利,这一趟老常下去,实
际也有一定的危险。
老常让我们放心,说他自会小心。
我们也没急着走,夜里出去办事,我们习惯在子时,许多事情,在子时看得比别的时间段要分明。
几个人又就湖内事物推测了一番,时间过了十一点,我们才轻手轻脚的踏出了院子。
许是靠近湖的缘故,夜里的空气特别清新,深呼吸一口,顿时有种浑身充满活力的感觉。
不多时,我们便到了湖边。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满月,月光下,董泽湖就像珍珠一样朦胧光润。湖内荷叶层层,叶间坠着些白的花儿,袅娜的开着,微风过处,摇曳出半湖香……
我正在心中感叹董泽湖夜色之美好,旁边灰爷突然轻声道:“你们看,湖里有人。”
我顺着灰爷的手看去,果然见湖中不远处有两个人影,湖水只没到二人的腰部,那俩人拥抱在一起,身子一下一下的耸动……
我脸一红,急忙别过眼去。心说,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跑到湖中做这种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咱们走吧。”
我小声说着,拉了灰爷一把。没拉动,回头一看,灰爷还瞪着眼往湖里瞅呢。
我满头黑线,“不是,爷,你都多大年纪了,咋这不正经呢?快走吧。”
灰爷扭脸瞪了我一眼,洋怒道:“你小子脑子想啥呢?爷是瞅这俩人眼熟,这不是今晚咱一块儿吃饭的那个胖子,和大眼睛小姑娘吗?”
经灰爷这么一说,我定睛看去,“还真是他俩,他俩胆子可真够大的,男主人前脚刚说完湖里死人之事,他二人后脚就跑来鸳鸯戏水了。”
灰爷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道:“还是一对野鸳鸯。” 灰爷的话听的我一怔,问道:“你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