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杀而不死,我们就是杀它几百次,也是治标不治本,这事还真是棘手。
五爪金龙一副蛋疼的表情道:“那咱们也总不能留着它吧。”
灰爷捋着小胡子说道:“杀这女鬼,就跟割韭菜似得,前面刚割完,后面那茬又冒出来了,那么要想除去它,就得找到根源,从根上下手铲除,方能永绝后患。”
我说道:“理是这么个理,可问题是我们连它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哪儿找它的根源去?”
大家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半天,我走到女鬼跟前问它:“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一区域作乱?”
我不清楚女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暂时在心中将它定为厉鬼。 不是所有的鬼都能成为厉鬼的,只有死不瞑目,死时心有怨恨不甘者,才会因怨气不消死后成为厉鬼。而对付厉鬼的法子除了将它铲除之外,还可以化解它的怨恨,了结它的心愿,撒了心中的那口怨
气,它也就变成普通的鬼了。
女鬼执着在这一个地方害人,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杀不死它,那就只能跟它来软的,问明她作乱的原因,从根本上帮它把事情解决了,或许它就不再害人,不阻碍这一片的建设了。
大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灰爷首先对女鬼道:“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可以跟我们说说,我们看看能不能帮上你 。”
“看你这血头血脸的样儿,一定是被人害死的吧?你告诉大爷是谁害的你,大爷去给你报仇去,报了仇你该去轮回去轮回,可别搁这儿闹了。”五爪金龙也破天荒地的说起了好话。
二爷也对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要有难处就说出来,我们六个帮你,莫要牵扯无辜之人了。”
我又道:“你只要肯答应日后不作乱,我们不仅帮你解决问题,还可以帮你做场超度法事……”
我们拿女鬼没办法,迫不得已之下姿态只能放的老低。想想我一道士对一鬼这么低声下气的,也是够可以了。
可人女鬼拽的很,还不领我们这情,我们好声说了半天,它一声不回,就拿俩通红的大眼珠子瞪着我们,一副你们不服也不能拿我咋滴的欠揍样。
好话说了一箩筐,女鬼油盐不进,我们的忍耐也到了限度。
五爪金龙举起手“砰”一巴掌拍在了女鬼的头顶,骂道:“去你大爷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它这一掌真是带着一肚子怒气的,伴随着女鬼的一声惨叫,它的身体一下子就散了。
可这没啥卵用,我们知道,用不了多久女鬼还会回来。
我们也不跟房梁较劲儿了,任它倒在地上,我们明白,这鬼不除去,就算是房梁上上,房子盖起来,早晚也是个坍塌,毕竟我们也不能搁这儿守一辈子,我们一走,它照样继续作乱害人。
“既然女鬼不肯跟咱们沟通,咱们只能自己查了。”灰爷说道。
“可是该从何查起呢?”老常蹙眉问道。
大家谁都没再说话,各自陷入了沉思。
沉默了大概一刻钟,二爷忽然开口道:“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大家异口同声的问他。
二爷说道:“第一起死亡事件是在拆迁时发生的,我们可以去查一下,当时拆的是谁家的房子,再去问问房主,在拆迁之前,那房子里有没有闹过邪,为什么闹。”
灰爷点头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女鬼有三个,全都死相凄惨,如果它们是因为死在村中才阴魂不散的,那么村子里的人肯定知道这件事情,我们问清楚,也许就能找到事情的根源了。”
说起死亡,我想起了扑克牌,非正常死亡事件一般都会通过警局处理,我也可以问问扑克牌有没有接到过报案。
商定好后,我们直接也没回家,在公园里将就了一宿。 之前睡过,现在我是没有睡意了,睁着眼看那三只鬼在公园里窜窜,不时的还跑到我们这里看看,眼神中对我充满敌意,似乎这里是它们的地盘,对我们的闯入异常不满,想看我们睡着了谋害我们。
”
我也懒得理它们,瞪着眼一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局长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那边才接起来,王局长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懒散,似乎是被我吵起来的,他问道:“先生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可是事儿解决了?”
我说:“事情挺复杂,我这跟你了解点情况,个地方在建设之前是什么村,坍塌砸死人的那间房子是谁家的?拆迁后村民们都搬到哪儿去了?” 王局长沉默了一会儿,道:“老实说,我对这事其实也不太清楚,对于这类工程我们起的是监管的作用,所以前期我也没跟,后来出了事了,工程不能如期完成,上头逼得紧了,我这才迫不得已参与
进来……”
王局长说半天,最后道:“这样吧,你有什么需要了解的直接问小李,就是昨天跟我说话那个带安全帽的,这期工程是他负责的,我让他一会给你打个电话。”
我说:“行,那你快点儿。我这着急。”
挂了王局长的电话,我直接又给扑克牌打了过去,开门见山的问他,接到的案件中,有没有三个因被剥了脸皮而死的女孩?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分钟,扑克牌的声音才自话筒中传来,他说:“没有。”并肯定的跟我说,“如果有这类特殊死亡的人,我一定记得。”
警局没接到报案?难道三个女孩被人毁尸灭迹了……
“怎么?又出什么事儿了?”扑克牌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说:“也没啥事儿,就是遇上了几个小鬼。”
扑克牌道:“我本也想给你打个电话的,你和素素这次回来咱们也没聚聚,等事情处理完了来家里吃顿饭。”
扑克牌一句“家里”听的我心中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我说:“行,等事情处理完了我请客,咱们出去吃。”
电话那边闷笑了两声,挂了。
我心里也有些小激动,感觉跟老丈人约女婿吃饭似得。
激动了没几秒钟,电话响了,是安全帽打来的。
他告诉我,这个村子叫“大毛村”,坍塌的房子是一个叫“毛大志”的人的,拆迁后,大毛村村民全都搬去了“颐和小区”想知道啥事去那小区打听就成。 我谢过他,挂断电话后出公园打了辆车,往颐和小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