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木清睡到中午才起来,这脸皮厚的都没法看了。
宫里的人早就习惯了皇后作息颠倒,有些人私下里还说,皇帝应该娶几个妃子进宫了,不然这样下去估计皇后娘娘快承受不住了。
琪儿告诉木清这些的时候,木清狠狠的将上官霆给痛骂了一顿,这让还在御书房听大臣们禀报的上官霆直接打了个喷嚏,吓得旁边的小太监赶紧上前。
“皇上,您没事吧?要不要让御医过来请脉?”
上官霆瞥了小太监一眼,抬头看向底下的大臣。
“不必!”
小太监退下,大臣才继续开口禀告。
“皇上,花魁宴的来宾名单已经敲定,其他的事宜也都交给了皇后娘娘处理,只是......”
说实话,大臣有点怵上官霆,这位皇帝哪怕是坐在那里不说话,底下的人也能冷汗津津。
“你想说什么?”
上官霆蹙眉,看着底下的大臣,大臣哆嗦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了。
“微臣以为,这参加花魁宴的,几乎都是各国的佳丽,皇后娘娘操办本没什么,微臣就是担心,皇后娘娘她会有所偏向,毕竟娘娘也是女人,女人......都是善妒的,这若是皇上您看上哪个女子,怕是......皇后娘娘很难容得下......”
上官霆的反应是,直接拍案而起。
“放肆,皇后娘娘也是你能评判的?还有,什么叫朕会看上哪个女子?你把花魁宴当什么了?朕的选妃宴吗?”
大臣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跪下磕头。
“皇上恕罪,是微臣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还请皇上息怒!”
“哼!”
这些大臣们心里想的什么,还当上官霆不知道?
“这件事及让交给了皇后操办,朕就会绝对的信任皇后,更何况上一届的花魁宴也是皇后操办的,不是一样办的很精彩?”
上一届的花魁是东海的秦美人,那也是九州大陆屈指可数的才女,可却在花魁宴上直接被当时的四王妃秒杀,曾经经历过的大臣都记忆犹新,所以心里面的期待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
也就是新来的大臣,会对花魁宴有所期待,只要跟着上官霆有些日子的大臣都知道,如今这位皇帝唯一的底线就是皇后娘娘,谁敢说皇后的不是,就等同于找死。
所以暗地里都为这位胆大的大臣捏了把汗,可偏偏有的人就是喜欢作死。
“皇上有所不知,外面的人都在传言,说咱们南昭国皇后善妒,所以对花魁宴的公正性都有了质疑,皇上若想堵住悠悠之口,怕是......”
“怕是什么?难不成朕不纳妃就成了昏君不成?”
这句话说的有些重了,跪在地上的大臣吓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皇上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上官霆冷哼一声,深深的看了跪在下面的大臣一眼,然后说到:“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谁散播的谣言,就给朕抓回来,朕的女人,也是别人能议论的,当我这个皇帝是什么?”
“可是皇上,这些都是传言,微臣上哪里去抓人啊?”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既然言之凿凿的说皇后的不是,就该知道,信口雌黄的后果,若是找不到散播谣言的人,那么谣言的源头就是你,对于诋毁皇后的人,朕决不轻饶!”
大臣一听上官霆这话,彻底的傻眼了。
他其实也是想要试探一下上官霆的态度,更何况这花魁宴可是个肥差,多少达官贵人来他这里打探消息,无非都是想要通过他来攀上皇帝。
谁知道,却触了上官霆的逆鳞,可想而知,这位大臣有多后悔了。
“皇上息怒,微臣这就去找,这就去!”
说完,这位大臣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磕磕绊绊的跑了出去,出宫门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看起来狼狈的不行。
就此,京城里开始严查对皇后造谣的百姓,那些曾经在背后说木清坏话的人,很多都被官府给抓了起来。
只是事态却没有按照常理去发展,而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娘娘,这两天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戒严!”
“戒严?好端端的为何要戒严?”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采办的小太监说,现在京城的大街上做生意的都少了许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木清蹙眉,京城本是南昭国最繁华的地方,出现这样的状况,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叫上若鱼,咱们出宫一趟!”
“是!”
琪儿本来绝对不大妥当,可最后还是应声出去叫了若鱼进来。
三人换上了男装,然后从偏门出宫,直接去了京城最繁华的北街。
平日里酒肆客栈往来繁华的北街,此刻却是冷冷清清的,别说商贩,街上连个百姓都看不见,这让木清蹙起了眉头。
三人转了一圈,木清便找了一间酒楼走了进去。
酒楼里面也很冷清,店小二坐在台阶上无所事事,掌柜的坐在柜台里面打盹,看见木清三人进门,店小二还诧异了一下。
“三位客官是住店还是?”
“吃饭!”
店小二又仔细的打量了三人一眼,这才换成了一张笑脸。
“三位客官里面请,小的给三位领路!”
说着,店小二就将三人引到了二楼的雅座,这倒是让木清有些诧异,因为方才上来的时候,大堂里是空无一人的,空着那么多桌子不坐,却来雅座?
“小二,我们只是吃点东西就走,其实在下面大堂里坐就可以了!”
店小二奇怪的看了木清三人一眼,这眼神反而让木清觉得奇怪了。
“客官是第一次来京城吧?”
木清笑了笑点头,店小二这才一脸的恍然。
“怪不得呢,客官怕是来参加花魁宴的吧!”
木清点头,没有否认。
“我兄弟二人只是来凑凑热闹的,只是没想到,这京城竟然如此的冷清!”
说到这,店小二叹了口气。
“可不是咋地,如今这京城人人自危,谁还敢上街啊!”
木清蹙眉,跟若鱼对视了一眼。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告诉在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