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凤至就由古风的存在联想到过,这会不会是某种她曾经在传承之中知道的修炼之法,那种修炼之法是将自己的神识分成几份或者是多份,然后将之注入到傀儡之中,
如此一来,那傀儡也就有了本体的一些实力。虽然将自己的神识生生分成几份,其痛苦程度也就与硬生生的将脑袋打开分成几半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犹有过之,但这样的修炼方法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每个傀儡都
能有自己的所思所想,甚至还能自主的修炼。
而最后,当本体将自己的神识收回来,傀儡修炼的所得,也都会完全表现在在本体的身上来。
换句话来说,这是一种让自己能够有着几倍甚至是多倍的修炼速度的功法。
当然了,这样的功法,可不是谁都能用的。别说别的仙人能不能承受得住那种神识撕裂的痛苦了,就算有人能承受得住,如果神识不够强大,根本就不能分裂出几份来,那修炼的速度也不见得比常规的修炼方法能
快上多少。
总之,要是神识不强大到一定的程度,用这样的方法来修炼其实是得不偿失的。
而司皓……
凤至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会不会,司皓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这样的修炼,所以,他才会成为仙界所有人眼里的“废材”?
毕竟,以着凤至对司皓的了解,这实在不会是一个明知不敌,还要故意放狠话的人。
所以,这一次,他之所以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南帝君发起挑战,说不定就是他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这一战,倒是有着看头了。
凤至和龙衍对视了一眼。
然后,趁着司皓与南帝君之间的战斗还未开始,众仙人就见着凤至抬手微微一拂,下一刻,她和龙衍的身后就出现了两把椅子。
两人顺势就往后坐了下来。
再然后,他们面前又出现了两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些作为零嘴的仙果仙露等等。
这副情景……
怎么看都是悠闲的坐在一边看好戏的模样啊!
众仙人于是忍不住心头一哽。
这凤至,她怎么就能这么出人意料呢,在所有人都关注着司皓与南帝君之间的战斗时,她倒好,这是完全放松下来只等着看热闹的状态了?
那可是帝君啊,你这样看热闹真的好吗?
众仙人都忍不住在内心咆哮了,要是有可能,他们真想抓着凤至的肩膀好好摇一摇,问问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远处,与仙鹤来和楚璇玑坐在一起的仙宝儿,看了凤至和龙衍一眼,忍不住嘀咕道:“看看,还是凤至姐姐知道享受啊……”
说完有些嫌弃地看了自家亲爹一眼。
仙鹤来忍不住瞪向仙宝儿。
他是天君,而且还是天君之中的佼佼者,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更明白自己与帝君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差别。
帝君,那就是横在仙鹤来这些帝君面前的,一座让他们完全没有办法翻越的高山。
别说是真正的攀登了,哪怕只是有着这样的想法,就足够让他们心中生出绝望来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又如何能够不保持着对帝君的敬畏?
大概,也就只有凤至和龙衍这种初生的牛犊子,才会这样不畏虎了。
反正,仙鹤来是不敢不保持这样的敬畏的。
在众仙人的各思各想之中,那边的司皓与南帝君之间的谈话也告一段落了。
司皓冷笑一声:“不管怎么样,今天咱们就要好好作个了断,至于我做不做得到,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了……”
话说完,司皓两只手大大的摊开,莫名其妙的就说了这样几个字。
“回来吧。”
回来吧?
听到这句话,除了凤至几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的莫名。
什么东西回来吧?
而且,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算将什么东西拿回来,难不成还能对结果造成什么影响不成?
与此同时,在众仙人没有看到的其他地方,正在发生着许多事。一个又一个原本正在做着自己的事的仙人,他们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就犹如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都齐齐站起身,然后两手交合在胸前,就如献祭一般,神情万分
的庄严。
然后……
这些各不相同的仙人,先是身体渐渐开始变得干瘪起来,紧接着就以着极快的速度在失去着自己的生命力。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原本这一个个鲜活的仙人,便都完全消失了。
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这世上,也从来没有留下过任何存在过的痕迹一般。
与当初的古风,何其相像。
而在这些仙人莫名消失的同时,张着双手的司皓,却只觉得一股又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以着极快的速度回归。
是的,是回归。
因为,这些力量,本就是当初的司皓生生从自己的身体里分离出去的。
他当初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如今就得到了如何丰厚的回报。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也正因为如此,在南帝君,以及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眼里,司皓的力量无疑是在节节攀升的。他原本是大罗金仙,但不过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气势就已经完全冲破了大罗金仙的极限,尔后,再以着同样的势不可挡冲破了仙君的界限,到了天君境界之后,
这样的长势仍没有停止,最后稳稳的停在了天君后期,甚至是天君巅峰期。
这……
已经完全超出了众仙人能够想象的范围。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在仙界所有人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废材的司皓,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就一口气从大罗金仙冲到了天君后期?
这,让他们如何能够相信?
一时之间,众仙人都只觉得自己大概是眼花了,忍不住就纷纷用手揉向自己的眼睛。不过,不管众仙人怎么揉,哪怕将眼睛都揉得通红了,看着就好像哭了几天几夜,或者是得了红眼病一样,也始终都没能改变他们眼中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