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两人的气息深深交缠在一块,他的双手紧紧捧住她的脸,唇舌紧紧纠缠住她的,怎么都不放过,强势而疯狂地深入,扫过牙关,侵占所有。
她憋着一股气在胸口,眼睛瞪得大大的,浸着怒火,他闭眼,视而不见。
外面的日光正好,照不进屋内那一对交叠契合的人影,唇齿交融的声音尤其清晰。
她软绵绵的,口感却格外好,尽管起从前少了几分激烈,却让他多了些贪恋,心里的情绪莫名,全部堆积在一起,渐渐发酵,慢慢酝酿,逐渐变得温柔辗转起来。
男人在情事有些天分,再碰一个前世经历过男女情事的,这样带着些许暧昧的缠绵,倒是让人不由自主地顺从起来。
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喘息,邵衍抬起脸,她眨了下眼睛,忽然一个巴掌拍过去,可惜没扇到人,一下子被他截住了,又狠狠按回去。
他的鼻尖轻轻抵在她的鼻翼,眼神拢住她的,气息完全扑在她脸,呼吸间全都是他的气息。
“占了我的便宜还想打我?”他的嗓音放得极低,带着一股撩人的风情。
“你什么时候清醒的?”她的眼神一沉,恼怒,又疏远。
“刚刚不是还很关心我吗?怎么转眼不认人了?”
“怪我睡昏头了,否则也不会被一个流氓给占了便宜。”
“你分明也乐在其,没你的回应,这把火也烧不起来。”
沈碧月脸泛红,又羞又恼,被他这么露骨的话给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果然还是小孩时候的他较好相处,起码会听她的话。
“你刚刚说我是流氓,还想要我继续流氓给你看吗?”他的手顺着她的耳际轻轻往下滑,激起她一身的战栗。
沈碧月咬紧牙,“你现在没工夫做这种事。”
“也是,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回永安再继续也可以。”邵衍起了身,顺道伸手要将她拉起来,被她用力拍开了。
坐起来的时候只感到浑身无力,她摸摸自己的额头,还有些发热,根本不用多说,都是托了那厮的福,昨晚一定是受凉了。
邵衍往后一坐,靠在了墙,两条腿松松搭着,“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沈碧月将外衣被弄皱的褶子一一抚平,然后绑牢了腰带。
“托殿下的福,我现在还能好好活着。”
邵衍扬起眉头,“别总是说那些难听话来刺我,我要是被刺激得厉害了,还不是得从你身讨回来。”
她轻轻一眼瞟过去,轻描淡写,却满含深意,“殿下也别总想着来招惹我,我要是真赖你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起死皮赖脸,她也不见得会他差,总归辈子已经赖着一个不爱她的人过了短短的一生。
按着昨晚的计划,这个染坊不能多待,本来打算跟邵衍一起走,现在看来也不必了。
双脚触到地面,她还有点头晕,弯下腰慢慢穿鞋,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灼热的视线锁着她,很不自在,只想赶紧离开。
“你不是还要找人吗?当真什么不问要走?”
她的动作微微一顿,“你还记得?”她只在脑子不清楚的邵衍面前提过找人一事。
邵衍淡淡道:“隐约有点印象,记不全。”直到现在,他还觉得脑隐隐作疼,想要回忆起那段空白的记忆,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只字片语。
她站起来,转身看着他,“你知道什么?”
“猜到了一些,如果你要去救人,或许我们能够同路。”
“也对,一向厉害又张狂的豫王被他们抓了,再不去救人,等陛下派兵过来不好了。”她微微一勾嘴角,“虽然我不知道假扮你的是谁,但怎么想这都是你设的局,兵行险招,那些人想在你面前耍心机,还真不够看。”
天风是最适合潜入的,但他经常跟在豫王身边,被人认出的可能性太大,邵衍平日里行踪不定,做事又谨慎,一定有个足够以假换真的替身。
她猜到了他的意图,按从前的情况来看,男人的自尊心像天高,他应该要觉得不痛快的,可她分明看到了那双一向漠然无波的眼眸里闪过淡淡笑意。
是真实的,浅浅的笑,而非是什么冷嘲热讽,她不喜欢和他打交道的原因之一,是看不清他的心。
邵衍身子往前微微一倾,朝她伸出一只手,轻声道:“过来。”
她淡淡扫一眼,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傻子才会过去。
他挑起眉梢,放下了手,“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沈碧月别开脸,望向别处,“既然有些事情殿下不愿说,我也逼不出来,殿下已经有法子对付他们了,我不会妨碍你的计划,只是把人找到,我立马走。”
“你要和我谈合作?”
“只是一个人,换一个要求,很划算,殿下觉得怎么样?和之前一样,只要不牵涉到……”话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马闭紧了嘴。
邵衍微微勾唇,看见了她脸闪过一丝窘迫,“原来你已经忘了,你还欠我两个要求。”
她动了动嘴唇,有些艰难,但还是把话说完了,“总归都是和之前一样,只要不牵涉到我和我在意的那几个人,你想要的,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替你完成,决不食言。”
“可惜,我偏偏想动的是那些人,你定这些要求,对我来说怎么看都不划算。”
“那算了,我去救人,若是不小心坏了殿下的计划,先在这里给殿下道一声歉。”
她握了握拳,抬脚往外走。
邵衍脸的笑意微敛。
听着外面没动静,沈碧月才敢打开门,刚拉开一条缝,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将门板按了回去。
她来不及转身被人困在了门板,男人的双手撑在门,将她牢牢锁在怀里,轻轻附身,嘴唇靠在她的耳边。
“别急着走,看在以前的情分,我们可以合作,但是换个条件,我不会动你在意的那些人,三个要求也足够我折腾了,你觉得如何?”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像是和她说着再自然不过的玩笑话。
不动他们,却不能不动她。
沈碧月的额头抵着门板,身后是他冰冷的胸膛,前后都是冷冰冰的,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当时不同意,现在我不想合作了。”
他的双手微微合拢,少女纤细的身子在他双臂间显得格外柔软脆弱,仿佛一折断。
“别把自己置身度外,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浅浅地笑了一声,“但我不想给,殿下还要继续强人所难吗?”
“这样的事情,孤也不是没做过。”他冰冷的指尖自腰际往,滑入她的颈间,撩开她的长发,在她耳后轻轻一吻,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栗,不禁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耳垂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她连忙抬手捂住,却被那人强硬拉开,温热的舌尖缓缓舔去渗出的血珠,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划开,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少女清香。
“这是留给你的印记,别轻易让它痊愈了。”他低沉又撩人的嗓音在耳际响起,像是会勾人的猫,抓得人心头痒痒的。
沈碧月闭眼,男人冰冷的手指按在她的手臂,那是透过袖子也能感觉到的无尽冷意,可他的话又是那样勾人火气,冰冷与撩人交错,散发出极致的妖娆,这个男人要是缠起人来,无疑是致命的。
她咬牙道:“留着一个男人的牙印在身,你是不是嫌我命太长,非要用尽法子收拾我,这回是什么,让人送我去浸猪笼?”
“你是我的人,真要收拾你,也是我亲自动手,别人还没那个资格。”他捏捏她的另一只耳垂,带着对旁人未有过的无尽亲昵。
她歪了一下头,躲开他的手,手肘用力往后一顶,落了个空,男人已经松开她,往后退到安全的距离。
“沈碧月,找到人回永安去,别在这里耽搁久了,碍手碍脚的,我会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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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粘腻腻的日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