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没有跟着,因为那个技术人员是我们公司的老员工,很值得信任。当时我还需要将向你砸鸡蛋的人找出来……”东宇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乔染皱眉,“你后来有去了解情况吗?”
“有的,我回去看到了布娃娃,布娃娃的确拆了,但是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而且也没有被调包,娃娃身上的汤水味还在的。”东宇答道。
乔染又是心痛又是无奈,“那好吧……”
“大嫂,你放心,我已让人去调查了,当时有清洁工进去扫过地,所以我会问清楚的。”
乔染嗯了一声,沉重地挂了电话。
她靠着椅子,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纪寒骁,正在张老师家跟张老师道歉。
“对不起,张老师,阿染也是太过心急了,才会犯这样的错误,但是……心韵的脸,我相信不是阿染做的。”纪寒骁说道,“如果您不信,那么我可以让人来鉴定一下……”
“够了!你这是来道歉的吗?”张老师气得眼泪都要迸出来了,“心韵怎么可能傻到自己划傻自己来污蔑阿染?她不是这样的人,我的女儿我最清楚了!”
纪寒骁沉默了下来,面对恩师,他又能怎么样?
他不相信乔染会弄伤了蒙心韵,但是却相信妻子太多疑,才会约对方出去的。
“寒骁!如果你还当我是你老师,那么请你将阿染叫来,向我们心韵道歉!”张老师抹掉了泪,冷冷地说道。一边的蒋其宇也冷笑一声,“心韵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样?她都自杀了!她受了很大的打击,毕竟她是一个药物研究者,对名誉非常看重!在我们单位里,她一向热情细心,从来不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哪
个同事不喜欢她?”
纪寒骁冷冷地扫了一眼蒋其宇,没有说话,“我进去看看她。”
“去吧,但是你不要刺激她。”张老师也没有拒绝,冷冷地说。
蒋其宇却不同意了,“不行,现在心韵的情绪还不稳定,不能让他看!”
蒙心韵自杀之后,张老师马上叫来了隔壁的医生给她包扎,现在正躺在床上休养。
“让他……进来吧!”这时一个声音细细地从房间门口那里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蒙心韵站在了门口,她左手腕被白色绷带紧紧地绑住。
蒙心韵脸色苍白,眼还红肿着,左脸上的几道伤疤越发的明显。
“心韵!”蒋其宇走了过去,紧握着她的右手,“你没事吧?不如你进去好好休息,让我们跟他交涉!”
“不用了……这一件事,就不用追究了……”蒙心韵的眼中又泛着泪光,“毕竟大嫂一下子胖了这么多,普通人都承受不住,所以……”
“心韵!你这是圣母行为!”蒋其宇怒道,冷冷地瞪了一眼纪寒骁,“他的妻子就是个疯子!自己吃成一个猪样,还赖到我们心韵的头上来!”
纪寒骁盯着蒙心韵,“你脸上的伤,是阿染造成的吗?”
蒙心韵的心猛然一跳,她低下了头,“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成这样的。”
“心韵,你还为那个女人说话!”蒋其宇和张老师都气得炸了。
蒙心韵摇头,“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抓到的……”
纪寒骁看着她那瘦弱的身体,不由得轻叹一声,“好了,心韵,这件事是阿染的不对,她不应该逼你承认那件事。所以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纪寒骁轻声地说,蒙心韵苦涩地笑笑,“寒骁,你不用道歉,我理解她。”
“心韵!”蒋其宇紧紧地搂着她,“你真是傻得让人心痛!”
“让她亲自来道歉!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蒋其宇冷冷地说道。
蒙心韵连忙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将这一件事闹得太大,毕竟大家都是朋友,不要闹得这么僵!”
“哼,朋友?人家将你当朋友了吗?”张老师冷笑一声说道。
“这一件事我会给你们补偿的。”纪寒骁说道,“阿染现在的精神不太稳定……”
“不稳定就不要放她出来!她就是疯子,我们心韵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凭什么要承认?”蒋其宇怒道,“你别以为你是纪寒骁,我就会怕你!”
“好了,让他走吧!”蒙心韵轻声地说,张老师重重叹息一声!
她看向了纪寒骁,“你走吧,我们不想看到你了。”
纪寒骁沉默地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他的心很乱,蒙心韵的状态也不是太好,而他应该相信谁?
可是布娃娃里面没有录音设备,就意味着乔染的精神,真的差到出现了臆想症了!
纪寒骁头痛欲裂,他完全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看来以后要多关心关心乔染了。
……
楚月给乔染送来了包好的饺子,而且全是她喜欢的馅。
“你不是带孩子吗,还有空包饺子?”乔染看着楚月手中的那一大袋的饺子,轻叹一声,让李嫂拿了进厨房。
楚月抱着孩子坐了下来,孩子三个月了,正安安静静地睡觉。
“我……没事儿做。”楚月轻声地说道。
乔染看着她那张憔悴的脸,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孩子睡着了,抱到楼上去吧,楼上还有一张空出来的婴儿床。”
楚月没有反对,跟着乔染走上了楼,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两人退出了婴儿房,来到健身房聊天。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憔悴,黑眼圈这么重?”乔染看着好友的样子,不由得心痛得伸手摸摸她的脸。
楚月白了她一眼,“你不也是一样?”
乔染失语,苦涩地笑了笑,“是啊,我们都是可怜人。”
“阿染,你和纪寒骁吵架了?为什么……你是暴饮暴食吧?胖成了这样?”楚月皱眉,上次见乔染,还是大半个月前。
但没想到半个月乔染又胖了不少。
乔染抿唇,“嗯,是吵架。”
楚月的糟心事也太多了,乔染不想将事情告诉她。
“男人啊都这样,松景庭现在说去上班,但每天都去到三更半夜。”楚月烦恼至极,“在家里他就玩游戏,我不让他玩了,他居然要去上班了。”
“上班了也好,免得他老是玩游戏。”乔染说,楚月却摇头。
“你不知道,上班也没谁管他,他爱玩就玩,反正他都被家里宠坏了。”楚月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如果不是太委屈,不是太伤心,一个女人怎么会在自己朋友面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