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到底是谁哭
黄舒静枯坐到深夜,肚子咕咕叫,也没人给她拿东西吃。
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来了,就听到婆子恭敬的声音:“公子!”
黄舒静心里一喜,是威郎!
他终于来了,这个可恶的老婆子……黄舒静想着等会儿一定要让梅威帮她出气!
婆子将梅威迎了进来:“公子,请您揭盖头,该喝交杯酒了。”
梅威面无喜色的摆手:“你下去吧!”
婆子行礼之后就退出去了,听见关门声,黄舒静激动的轻声唤道:“威郎……”
梅威闻言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他在桌前坐下,在酒杯里放了些药,拿在手中摇匀之后就一饮而尽。
黄舒静紧张极了,放在膝上的双手死死的拧着帕子,见梅威没有回应她,她又娇滴滴的唤了一声:“威郎……”
梅威脸上的厌色更重了,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身体起了变化,梅威站起来,退了裤子,上床将黄舒静推到。
黄舒静惊呼一声,就觉裙内一凉,紧接着,她的裙子也被掀起……
他连盖头都没掀开,任盖头遮着黄舒静的脸。
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住他这样摧残,她大声的尖叫痛哭起来。
疼痛至极的黄舒静想也不想就咬了下去,梅威被咬疼了,反手就是一巴掌。
黄舒静被打懵了,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可这些都敌不过她心里的疼……
他也没管黄舒静,要水将自己洗干净,从新房出去了,完全没有去管被他弄昏过去的黄舒静。
梅威去了书房,书房的灯亮了,里面传来一道冷冰冰的男声:“怎么,新妇的味道不错吧,竟然让你流连了这么久!”
梅威一脸的厌恶:“别醋了,我还不是服了你的药才这么久的,要不然……
你也知道,我必须有个两个嫡子,否则,我爹会把你送走的。
别生气了……今晚你想怎么折腾我随你可好?”
男人闻言脸色才稍微好点,他想了想,眼珠子一转,就道:“去你新房,敢不敢?”
梅威迟疑了一下,就咬牙点头:“走吧……”
云家的婚礼盛大,礼仪却并不繁琐。
邓宜蓉一被送进新房,就开始了喝交杯酒,揭盖头的程序。
这也是云家人体谅新娘,早早的揭了盖头,喝了交杯酒,新娘好换了衣裳松快休息一下。
要不然顶着十几二十斤重的凤冠等到夜里,脖子不断才怪呢。
云承恩以前成过亲,并不是初哥儿,他知道女人第一次很疼,故而特别的温柔,做够了前戏才正式行周公之礼。
这一晚上,两人过的特别的和谐。
第二天一早,两夫妻就起床了,梳洗过后就去跟云花儿和赵氏等人请安。
完事儿之后,一对新人又去王府谢恩,走了一圈儿,得了不少的红包。
云承恩都将这些财物让邓宜蓉收起来,自己并没有留什么私库。
三朝回门,云花儿给两人准备了两马车的礼物带去邓家,可把邓家的亲朋好友们给羡慕坏了。
都说邓宜蓉命好,能嫁进云家。
云家子不纳妾不能有通房的规矩,整个辽东府的人都知道。
云家给足了面子,邓禹高兴的脸上泛光,见着云承恩就拉了他去书房说话,他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学问了得,在考校了一番云承恩之后,就根据他的情况指点了一番他的学问。
云承恩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的跟他讨教自己不懂的地方。
邓禹就更满意他了!
年岁大没关系,这世上的白头秀才还少么?
只要肯学,再者,家里家世背景好,云承恩的前途就是不可限量的。
这个女婿,又恭谦有礼,又一表人才,还极为好学,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人,也不知自己的侄女儿咋想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家侄女儿若是脑子没毛病,这么好的女婿就轮不到自己家了。
客厅里,秦氏拍着邓宜蓉的手,问她:“姑爷对你可好,你婆婆可好相处?老太太老太爷对你可好?”
邓宜蓉红着脸点头:“嗯,都对我很好,再没有比云家更好相处的长辈的。”
又不让她立规矩,又不多事儿,丈夫也很是温柔体贴。
秦氏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你呀,要伺候好姑爷!”
邓宜蓉羞涩的点头:“女儿知晓!”
秦氏又问她:“姑爷准备什么时候去书院?”
邓宜蓉道:“明天就去,相公说不想耽搁学业,婆婆派人把在学院街的宅子收拾了出来,相公的意思是今儿晚上咱们就去学院街住,沐休的时候再回云府。”
秦氏很是认同的道:“这样也好,终究学业是正途,不能松懈!”
说完这事儿,秦氏又叹气:“你三表姐的性子烈,她挑了跟你一天的日子成亲,可那天梅府并没有别的宾客,就是梅府的人,也大多都去参加了你们的婚礼。
她是个要强的人,指不定会去找你麻烦,你不搭理她,不接她的帖子就是了。”
邓宜蓉笑了笑:“娘不用操心我,各人关着门过各人的日子,互不相干,冷暖自知。
她能找我什么麻烦?
最多自讨没趣罢了。”
秦氏想想也是这个理,她也是关心则乱。
黄舒静是跟邓宜蓉一天成亲的,自然是同一天三朝回门。
婆家给她准备的回门礼倒是齐备,可梅威却没有陪她一起回去。
黄舒静一进门,她爹娘的脸色就变了,爷爷也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她是个要面子的人,梅威是她自己挑的,她是绝对不会让家里人看她的笑话的。
“威郎染了风寒,女儿也不便在家久留。”想着这几日梅威冰冷的态度和夜里交差似的蛮干,完全不顾及她感受的举动,黄舒静心里就发涩。
可她还是盛装打扮,在父母面前强颜欢笑。
邓氏掉泪:“怎么才成亲就不好了,那你还是快回去吧,没有相公生病,妻子不在身边伺候的道理。”
黄舒静闻言就起身了,她极为疏离的给父母福了福,转身就走。
上了马车,她的脸就沉了下来,一双手把帕子都要扯烂了,眼泪也忍不住唰唰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