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慕柒柒蹦蹦跳跳的从楼上下来,跑到了餐厅。
靳御和靳瀚麟已经入座,各自手中端着一份报纸,父子俩的姿势拿捏得如出一辙,就连翻动页面的步调都几乎一致,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公公!早上好!”慕柒柒乖巧的问候了一句。
靳瀚麟点了点头,继续专注于报纸。
慕柒柒在靳御(身shēn)边坐了下来,他随手将手中的报纸抽了一张出来,递给她。
每天早晨,禽兽都会给她准备一份当(日rì)最新的泰晤士报,当做晨读的范本。
只是餐厅静悄悄的,她总不好在这里旁若无人的朗读出来。
慕柒柒一挑眉,意思是要她默读?
呸!想得美!
慕柒柒努了努嘴,一目十行的扫过,全当是做做样子。
厨房内传出悉悉索索的对话声。
“太太!家里好像闹耗子了!”
“是啊!太太!昨晚我收拾完厨房,这块抹布明明是挂在这里的,可是早上过来看,已经挪了地方。”
“还有这些东西,一定有人动过!”
“菜也少了!我猜是被老鼠吃过!都扔了!真是可惜了!”
宣亚茹听罢,嘱咐了几句,让她们准备一些灭鼠的工具。
说完,她从厨房走了出来,黛眉微蹙,细声细语说:“好好的怎么会闹耗子呢?”
再看慕柒柒,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报纸,将她羞红的脸挡得严实。
昨晚厨房那一番激战,柜面的东西难免会被打乱,虽然事后匆匆打扫了战场,可宜园的厨房不比家里,归位时难免弄错了一些物品的摆放位置。
慕柒柒侧头看向一旁的靳御,禽兽就是禽兽,一本正经的侧颜,竟然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柒柒!”宣亚茹唤了一声。
慕柒柒吓得一哆嗦。
几步路,宣亚茹已经走到了她(身shēn)旁,拉起她的手说:“跟我来!”
慕柒柒放下手中的报纸,挪步随婆婆来到了她和公公的卧室。
推门一进房间,慕柒柒(情qíng)不自(禁jìn)的赞叹了一声。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婆婆的房间,想必这里就是整个宅邸的主卧了。
红棕色为主调的中式装修,奢华又不失典雅,三面全景的通透落地窗,将室内照的透亮,遥望远处,便是高耸的玉塔,塔影照在玉湖湖面,波光粼粼。
慕柒柒点了点头,她终于知道,公公升任总理之后,为什么要搬来宜园了。
这玉湖,原本叫作御湖,曾经是古代帝王的后花园,风景宜人。
住在帝王的后花园,沾上了龙气,论气势绝不可同(日rì)而语。
宣亚茹拉着慕柒柒,走到一扇棕色的红木门前,她按下一旁的开关,自动推拉门缓缓启动,里面竟是一间宽敞的衣帽间。
衣帽间一侧,挂着一排手工刺绣的精致旗袍,美轮美奂,宣亚茹出席公众场合,大多旗袍加(身shēn),她对旗袍的钟(爱ài)可见一斑。
慕柒柒葱白的指尖从一件件旗袍(身shēn)上滑过,赞叹说:“真漂亮!”
宣亚茹淡然一笑:“你喜欢?改天我带你去做几(套tào)!正好婚礼的时候也用的上!再绣上一(身shēn)龙凤褂,敬酒时穿上,一定是个美人!”
慕柒柒摇了摇头:“靳御已经给我买了一件婚纱!够用了!”
宣亚茹笑笑:“从迎亲到礼成,你知道要换多少(身shēn)衣服么?”
慕柒柒摇了摇头。
“五(套tào)吧!”宣亚茹轻描淡写。
慕柒柒倒吸了一口气,结个婚要这么麻烦?为什么之前她参加别人的婚礼,别的新娘子一(身shēn)白纱就能撑完全场了?想想真是可怕。
宣亚茹继续说:“中式的婚礼不比西式的轻松,仪程复杂,一(套tào)婚纱可撑不完全场。”
说罢,宣亚茹攥着慕柒柒的手,拖到(胸xiōng)前拍了拍:“罢了!仪程的事,以后我再慢慢教你,今天把你叫上来,婆婆有礼物送给你。”
慕柒柒抿了抿唇,笑弯了眼,土豪婆婆送的礼物一定不会有差。
果然,宣亚茹推开柜门,打开一扇保险柜,足有一米见方的柜子里,整齐的叠放着各式各样的盒子。
一猜就知道,这些都是珠宝。
以靳家的实力,寻常的珠宝首饰,自然是不用锁在保险柜里的,能锁在这里的想必都是上乘的东西。
宣亚茹指尖划过,从一摞盒子中,抽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礼盒。
通透光亮的水晶盒子里,一(套tào)红色的珠宝首饰熠熠生辉。
宣亚茹将水晶盖掀起,婉转的语调喃喃而至:“这种红色的宝石,叫红桃色绿玉,是我随你公公出访的时候,由受访国回赠的国家礼物。”
慕柒柒瞪大了双眸,紧盯着那几颗打磨光亮的宝石:“能当做国家间的礼物馈赠,一定很贵吧?”
“无价!”宣亚茹淡淡而答。
慕柒柒小嘴张得浑圆,难掩惊讶。
“送给你!”宣亚茹将礼盒推到了慕柒柒的手中。
慕柒柒推了推手说:“不要不要不要!这太贵重了!”
宣亚茹将项链从盒子中抽了出来,搭到慕柒柒白皙的颈间,双手探到她的脑后,为她轻轻扣上。
佩戴好,宣亚茹握着慕柒柒的双肩,将她推到了一旁的落地镜前,暖然一笑:“真美!戴着吧!”
慕柒柒激动的双眼发酸,婆婆对她真的是太好了!
宣亚茹又从盒子里取出一副耳钉,为她戴上,一边戴,一边说:“婆婆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额怪不得要送她礼物,原来是有求与她。
慕柒柒忙应话说:“有什么事!您说话!”
一(套tào)价值连城的首饰摆在那里,管她婆婆说的是什么,答应就是了,反正又不吃亏。
宣亚茹欣慰的笑笑,应话说:“你和你堂姐,关系可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