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嫂反而被她问愣了,眨了眨眼,“您不知道三少去哪?”
吻安略微抿唇,她应该知道么?没人跟她说。
蓦地,她皱了皱眉,“今天周几?”
白嫂答:“周三啊。”
吻安这才暗了暗眉头,低声:“我知道了,您忙吧。”
如果没记错,宫池奕之前跟她说过要出差,当时没怎么在意,算算时间是差不多了,只是正好遇到这个节骨眼,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所以走到楼梯,她忽然转头:“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白嫂从餐厅门口转身,摇了摇头,“……没说,倒是嘱咐了让太太记得给三少打电话。”
吻安点了点头。
进了卧室给手机充电,洗完脸开机,一连串的未接短信提示响个不停,除了一个东里的,其余全是同一个号,应该是宫池奕了。
她依旧皱着眉,算算时间,他可能还没到,也就没回电。
中午去了剧组,习惯了高效率工作,一杯咖啡一个汉堡解决午餐。
双腿交叠,素手端着咖啡,偶尔侧过脸看一眼放在旁边的手机,终于到下午四点左右,她给宫池奕回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她几乎都要放弃了,却接通了。
“喂?”她清雅中略微试探的声音,刚要继续说什么,那边的人开口了:“您好!”
是个女孩,很客气,又很恭敬的声音:“对不起,首辅先生在开会,请您两小时后再打。”
吻安愣了愣,因为对方声音太小,所以下意识的皱眉。
什么先生?宫池奕有别的绰号么?
手机在指尖把玩小片刻,她才放回包里,以为他看到了会回电话过来。
可她一直等到第二天,宫池奕都没给她回电,她想过给他打第二次,最后作罢了。
…。
离开那个把他塑造得风流邪肆的仓城,一回到这里,宫池奕就是个隐秘的存在,对自己苛刻到每一分钟都在忙,倒时差的时间都没有。
之前在仓城聚了一面的兄妹回到这里反而各忙各的,只有宫池奕一人回大院见宫池老先生。
书房里的声音断断续续。
“所以她母亲的死,的确是和‘无际之城’有关?”宫池奕习惯把轮椅停在窗户边,目光眺远,眼尾幽静。
宫池中渊看了看他,并不回答,而是问:“你确定这段婚姻能走得长远?”
倒听不出反对之意。
宫池奕指尖一下一下点着轮椅边,“多久算长远?……您清楚我做事,既然娶了,自是不会变了。”
宫池中渊沉默片刻,才点了点头,这才接了他上一个问题,“顾家做那一行,你也知道,威望高,危险也高,顾吻安的母亲,从被挟持到死,没超过二十四小时。”
宫池奕想到她在病床边流泪的样子,轻轻蹙着眉,“没查到挟持的人?”
“若是找到了,以顾家的地位,她母亲还用死?”宫池中渊低低的声音。
安静了片刻,宫池中渊才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早亡,顾老又这样,既然娶了,那就这样吧,别亏待了人家……至于家里这个位子,暂时让你大哥担着吧。”
原本他成婚就该定下的传位反而告一段落,宫池奕并不多问,“嗯,我得尽快回仓城。”
宫池中渊略微弄眉,没说什么。
是夜,卧房灯光晕黄,宫池奕静静的看着两层养护下的‘无际之城’,半晌才放回暗盒推回原处,而后靠在床头一直若有所思。
…。
一朝醒来,宫池奕还有条不紊的穿戴,展北已经匆忙走进他的卧房。
“有事?”宫池奕没有转头,指尖划过一排领带,看起来挑得很认真。
身后,展北的声音:“凌晨,太太在酒吧门口被人误伤。”
宫池奕即将选定领带的手顿住,眉宇微冷,转手把领带拿下来,旋转轮椅,“凌晨,酒吧门口?”
时间和地点都很特别。
“靳南那边的消息。”展北补充了一句,所以应该错不了。
转眼,他已经打好领带,“查到谁做的了?”
展北为难的摇摇头,“头两天才开完会,内里的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快。”
他只是说了想娶她的意愿,没有真正透露婚事,那帮人就这么急?生怕他的位置坐太久。
下楼时,宫池奕沉声:“订好票,开完最后一个会就走,正好赶得上颁奖晚宴。”
展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片刻才明白他说的颁奖晚宴是什么。
“可能会有些赶,何况……”展北略微蹙眉,“您还没做身体检查,万一……”
“我的身体我清楚。”宫池奕已经皱了眉。
也因为时间赶,他来去匆匆不到五天时间,返回也没通知任何人。
只不过,他看到的顾大小姐,跟想象的伤者相差甚远,反倒让他皱了眉,有一种被算计的错觉。
------题外话------普及一下:首辅是内最高位置,内又是最高权力机构,首辅仅一人担任,底下有次辅什么的
宫池中渊这只可爱的老狐狸本来该传位了,但搁置了,是看不上新媳妇么?眼光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