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湛王府里。
罗城把一封吉州来的飞鸽传书呈给主子后,就默默的退到了一边去。
他半低着头,余光刚好能看到主子那张浅笑的俊脸,没错,主子在笑,虽然笑得很浅很淡,但那浅淡的笑容里竟带着浓浓的散狗粮气息,不用问,光看主子这幅样子就知道又是沈姑娘来信了。
这几个月,主子虽然人在京城,但是每隔三五天就跟沈姑娘鸿雁传书一次,每次收到沈姑娘的信,主子都能开心上好一阵子,他们这些做手下的也能跟着好过一阵子,久而久之,他们就跟主子一样盼着沈姑娘来信了。
之间主子展开信,迫不及待的阅读起来,只是,才片刻的功夫,他那脸上的笑容突然间凝固了,接着变黑、变,变得狰狞阴鸷,残暴暴戾,隔的很远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透出的浓浓杀气,就是那种毁天灭地,要将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那种。
“主子,出什么事了……”
见到主子这副表情,罗城也有点儿懵了,这样的主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就是那次皇上偷袭他们那次,也没见过主子做出这样一副表情。
太吓人了!
然而,主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咬牙切齿的吩咐,“即可备马,爷要进宫……”
看到他这副暴怒如野兽般的样子,罗城理智的没有再问下去,赶紧张罗着吩咐人备马去了。
此时,凤藻宫里
陈皇后正伏在案上写密信,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宫女的惊呼声,“湛王殿下,您不能进去,这太失礼了,您怎么可以……砰”
一声清脆的爆竹声想起,那个宫女“啊”的一声,接着又是一阵“砰砰砰”的爆竹声,就听伺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们不断地惨叫起来,“啊——啊——”
那声音凄惨之极,跟受了酷刑似的。
陈皇后大惊,急忙向她的贴身宫女道:“外头怎么了?快出去看看!”
然而,没等那个宫女出去,淳于素就拽着大步闯了进来。
只见他面色发青,眼睛赤红,额头上的青筋条条迸出,像个从原始森林里穿越出来的野兽似的,随时都能一触即发,置人于死地。
“老七,你要干什么?”见到这样的淳于珟,陈皇后也忍不住怕了,她一面悄悄的把刚写了一半儿的迷信塞进袖子里,一面色厉内苒的喊起来。
此时,皇后娘娘不光是怕,还很心虚,因为她知道淳于珟为什么会这样暴戾,也知道他来此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他能这么放肆,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心知肚明——”淳于珟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是你的嫂子,你不该擅闯我的寝殿,更不该对我这样无礼……”
“呵,嫂子?嫂子算个屁?”
淳于珟嗤笑一声,眼里除了毁天灭地的恨意,还有不屑一顾的鄙夷,“我淳于珟敬人一向只敬人品不敬身份,就你的人品,爷能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很对得起你了。”
“你,你怎可如此无礼?来人哪……来人……把湛王给本宫请出去……”陈皇后惊慌的叫喊着,然而,守在外面的太监、侍卫和宫女,一个都没进来。
淳于珟呵呵的笑起来,像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们来不了了,这辈子都来不了了……”
陈皇后又是一惊,联想到刚才那‘砰砰砰’的声音和外头的惨叫声,她忽然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颤声问,“你杀了我的侍卫和宫女?”
淳于珟轻哂一声,没有否认,他残忍的说,“杀他们不过是小意思,今天你要是不能给我满意的答复,我就好心送你去跟你丈夫儿子团聚去。”
他一步一步的逼过来,一双拳头握得卡巴卡巴作响。“陈妙莲,你把兰儿给我弄到哪去了?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儿,乖乖的说出来,要是你表现好,我可以保证让你随意选一种死法,死后还会给你厚葬,让你享太后的丧仪,不过,要是你不老实,敢跟爷打马虎眼,爷敢保证会让你死的惨烈无比,还会让你们整个陈家陪你一起去死……”
“你在说什么?放肆,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本宫说话?”陈皇后慌张的喊起来,看到淳于珟这副状若癫狂的样子,她都要吓死了,只是输人不输阵,尽管吓得要死,她还是坚强的撑住了,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失仪。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喽!”淳于珟见到了这个份儿上陈皇后还在嘴硬,遂从腰带上拔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对着陈皇后身后的宫女一勾。
“砰——”
“啊——”
一声惨叫后,宫女的头上顿时多出个血窟窿,脑浆和血争先恐后的从那个窟窿里涌出来,触目惊心!
陈皇后虽然是个心狠手辣,“啊”的尖叫一声,一下子躲进了角落里。
淳于珟吹了吹枪口,说的,但是她下令杀人都不是当着她的面儿杀的,像这样当着她的面残忍的杀人,还是头一次。
陈皇后也被吓坏了,“我数到三,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一,二……”
“你到底要干什么?老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都说长嫂如母,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亲嫂子呢?”
情急之下,陈皇后只好不顾颜面何廉耻,哭哭啼啼的打出亲情牌,想用自己的眼泪来化解这次危机。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已经触及了淳于珟的底线,沈若兰就是淳于珟的底线,这会子别说是她这个所谓的‘亲嫂子’,就是亲姐姐来了都不好使。
“三……”他薄唇微动,说出了最后一个数字。
刚说完,他一抬手,对着陈皇后砰的一枪。
“啊——”陈皇后捂着小腹,撕心裂肺的喊起来。
淳于珟没有打她的脑袋和心脏,也没有打她的要害器官,而是打在了小腹上,就是为了不让她那么痛快的死了。
“陈妙莲,你这个阴险毒辣,厚颜无耻的女人,真不知你还有什么脸跟我提‘亲嫂子’这三个字,你这个‘亲嫂子’到底是怎么对我这个小叔子的你心知肚明,我淳于珟自认对得起你,也对得起你儿子,可你呢?你屡屡在皇上面前造谣生事,鼓动他对我起疑,必欲将我杀之而后快,我已再三言明,我对皇位不感兴趣,绝不会对皇上太子生出易心,可你还是不肯放过我,非逼得我造反,将你们一家子全杀尽才肯罢休……”
“毒妇,贱人,你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己找的,不光是你,连你的丈夫和你的儿子也是被你杀死的,如果不是你苦苦相逼,我断然不会去杀自己的哥哥和亲侄儿,他们这会子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就是因为你陈妙莲,他们现在都躺在了坟墓里,一点一点的腐烂,一点一点的消失,是你害得他们成了这副样子,都是你的错,你罪该万死……”
陈皇后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来滚去,已经痛的说不出话了,但是她却能听见淳于珟在说什么,听到他说是她逼得他造反,是他杀了皇上和太子时,她的脸上顿时浮出一片绝望的神色,好像已经崩溃掉似的。
“老七……是你……杀了他们?”陈皇后忍着剧痛,颤声问道。
虽然她一直怀疑就是老七做的,但是因为没有证据,她也不敢十分确认,现在听到淳于珟坦然承认了,她算是确定了,但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老七对自己说出了这么大的秘密,绝对不可能再允许自己活下去。
“你不要……杀我,我要是死了,你的沈若兰,就会跟我……陪葬……”昏迷之前,陈皇后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气若游丝的说道
,刚说完,她就昏死过去。
陈皇后怕死!也不想死!
但是她知道,此时此刻,她要是向淳于珟痛哭流涕的求饶,他也断不会放过自己,还会更看不起自己,与其这样,还不如另辟奇径,给自己想个活下去的法子。
果然,听到她这句话,淳于珟将已经对准她脑袋的手枪缓缓的收了回去。
虽然知道陈皇后诡计多端,这话很可能是在骗自己,但是他却不敢赌,为了兰儿,他只好让这个恶毒的女人活下去……
“罗同,你去把咱们的大夫找来,帮她把肚子里的子弹拿出去,另外对外宣布,就说皇后病重,不易见客,从今往后在不许谁随便出入这里。”
“是!”罗同看了地上的陈皇后一眼,快速的退了出去。
此时,伺候在屋里的几个宫女和太监,都已经跪在地上,确切的说是瘫倒在地上,一个个垂首弓背,瑟瑟不已,俨然都是被吓坏了的样子,屋里还散发着阵阵的尿骚味儿,也不知是谁给吓尿了。
淳于珟却没有想要杀她们,他冷清清的说,“好好伺候你们的主子,回头把爷想知道的事儿问出来,问出来了,你们就能活下去,否则,外面那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去向母后告辞。
兰儿出了事,他不可能在留在这里,必须得抓紧时间赶回吉州去了。
孝端太后听闻沈若兰出了事,也担忧不已,她拍着桌子向淳于珟保证,她一定会想办法撬开陈皇后的嘴,一定会打听出兰儿的下落,叫他别着急,免得急坏了身子……
交代了一下京城的事宜,淳于珟就连夜赶着往吉州去了。
他骑的是那匹汗血宝马,速度比别的马快两三倍,所以,罗城等还在纵马驰骋的时候,他已经赶回到了吉州。
从京城的王府到吉州的王府,他只用了十天的时间!
这期间,穆氏还被蒙在鼓里呢,鲁元派人模仿沈若兰的笔记给穆氏写了封信,就说她回靠山屯儿开荒种地去了,穆氏了解自家女儿的性子,她原本就要回孙敖屯去的,是他跟相公好容易把她拦住的她才没去成,没想到他竟背地里偷偷跑去了……
哎,这妮子……
虽然挺担心的,但是沈若兰独来独往惯了,穆氏也不是十分担心,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淳于珟回到王府后,连饭都没吃,就立刻派人去找鲁元过来议事。
鲁元来了,一眼就看到了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湛王殿下,他急忙向他见过礼,把那天的事又详细的跟他说了一遍,过后又说,。
“七哥,赵圆圆已经被拷打多日,据我私下了解,她不是一个经得住严刑拷打的人,既然打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招出来,就证明她根本不是凶手。”
“而且,那天那四个抬珊瑚的婆子,我已经分头审过,大家的口径完全一致,甚至很多细微的地方也都说的一样,我觉得,不是赵圆圆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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