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边颇有些“悠哉”嫌疑的男人,见白橘默气急败坏的叫他,这才慢悠悠的起身,迈开大长腿,朝母女两这边走过来。
小奶酪被白橘默抱在怀里,撒娇的嗷嗷哭着,白嫩小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子,又长又浓密的睫毛被濡湿了,小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的白橘默心都软了。
白橘默都想投降了,刚想开口同意奶酪的要求,厉靳廷已经伸手将奶酪抱了过去。
“奶酪,你都快要三岁了,还撒娇跟妈妈要奶喝,不怕幼稚园里的小朋友笑话?”
小奶酪嘟着小嘴,糯糯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哭腔,小手揉着眼睛说:“奶酪不说,爸爸妈妈不说,幼稚园的小朋友不会知道的……呜呜呜奶酪要喝奶……”
“奶酪不可能在妈妈这里喝一辈子,别的小朋友一岁不到就断奶了,奶酪都喝了两年多了,是不是要听话点,自觉的断奶?”
小奶酪哭的厉害,摇着小脑袋呜呜的说:“爸爸都这么大了还喝奶,奶酪为什么不能喝?”
厉靳廷:“……”
白橘默脸红了下,起身,将男人怀里的女儿重新抱了过来,一边抱着小奶酪在屋子里走动,一边哄着她,“奶酪乖,不哭了,哭的妈妈心都碎了,眼泪,快点收住,要是把奶酪的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小奶酪瘪着小嘴,用小哀怨的眼光看着白橘默,“妈妈,你是不是不爱奶酪了?以前只要奶酪饿了……妈妈就会给奶酪喝奶……”
“但是,现在奶酪长大啦,医生阿姨说,奶酪不能再喝母乳了,医生的话,奶酪听是不听?”
“奶酪不想听,不想听……”小奶酪用小手捂住两只小耳朵,直晃着小脑袋,“奶酪不要听,不要听……!”
厉靳廷唇边泛着柔和的浅笑,见白橘默拿小奶酪无能为力的样子,开口道:“我来哄吧。”
白橘默皱眉,不太相信他。
他从来都没带过奶酪,也没跟小孩子真的接触过,真的能把小奶酪给哄好了?
“你行不行?”
厉靳廷挑了下眉峰,薄唇勾着一抹痞笑,“我行不行,你昨晚不是深刻体会到了?还问?”
白橘默窘迫,耳根子烧红,“……”
什么跟什么呀,这男人怎么总是曲解她话里的意思!
厉靳廷一边颠着小奶酪,一边把小家伙抱到了沙发边,“奶酪,你要是再这么任性,爸爸妈妈真不喜欢你了。”
小奶酪一听这话,哭得泪盈盈的大眼睛又盯着厉靳廷,看厉靳廷脸色有点严肃的样子,哭声一下子就收住了。
小嘴扁了扁,有些委屈的盯着厉靳廷,“爸爸坏,爸爸坏。”
“妈妈的身体不好,如果一直给奶酪喂奶,就会很不舒服,奶酪确定还要妈妈喂奶?”
小家伙怔怔的看着厉靳廷,像是真信了,小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珠子,却已经不哭了,小家伙瓮声瓮气的问:“妈妈给奶酪喂奶,真的会不舒服吗?”
“所以奶酪要体谅妈妈,也要学着自己喝牛奶。嗯?”
小家伙虽然看上去还有些不满,但倒没有抗议。
厉靳廷又说:“爸爸待会给奶酪买甜甜圈作为补偿,怎么样?”
小奶包子立刻拍起了小手,小脸挂着泪笑的灿烂。
恩威并施,还真是厉靳廷一贯的作风。
白橘默见奶酪被哄好了,便起身,想去冰箱里取个牛奶,热了给奶酪喝,可一起身,小腹忽然惴惴的酸痛,她刚转身,只听见身后小奶酪的声音,“妈妈屁股流血了!”
小家伙指着白橘默,忽然扬着小声音道。
厉靳廷看去,眉心皱了下,白橘默白色的居家服上,还真是有滩血迹。
白橘默转头一看,脸色爆红。
她……她好像来大姨妈了。
厉靳廷起身走过来,目光定定的瞧着她红热的小脸,“怎么自己来例假的日子也不记得?”
白橘默咬了咬唇瓣,窘迫难堪,只见男人忽然弯身,身子一轻,被这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喂……你干吗?放我下来,奶酪还在呢!”
“你想被女儿注视着你屁股开红花?”
“……”
白橘默额头上滑下三道黑线。
到了卧室里,厉靳廷取了她的衣服,递到她手里,“进去换了,有需要叫我。”
“……”
什么叫有需要叫他?不过是来个大姨妈而已……
白橘默抱着干净衣服,连忙进了浴室里,內裤和居家服上,都湿了一大块血迹,她小腹隐隐作痛,腰也酸的不得了,尤其还是昨晚和厉靳廷翻云覆雨了那么久,第二天就来大姨妈,也真是衰。
换好了干净的內衣物,白橘默拉开了浴室门,只见男人就倚在门口,等着她。
白橘默愣了下,垂了下水眸。
厉靳廷走过来,注视着她,声音低沉的开口问:“难受吗?”
她怔了下,伸手勾了下耳边滑落的发丝,抿唇道:“还、还好。”
“我去找秦慕川过来。”
男人刚动作着要去打电话,白橘默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小脸红着,“你干吗,我都说了还好,你找秦医生做什么?”
“你们女人嘴里说的还好,难道不是很疼的意思?”
白橘默:“……”
她有时候真的发现,厉靳廷太聪明睿智了,根本就是过头了,“我没,我没口是心非……”
厉靳廷盯着面前低垂着小脸的小女人,薄唇勾了勾,好笑道:“你也知道,你有口是心非的前科。”
“我、我什么时候口是心非了?”
白橘默仓皇抬头,厉靳廷的长腿一下子逼近了,将她抵在墙壁上,一手壁咚了她,“昨晚哭什么?是疼哭了,还是舒服的哭?”
“……”
白橘默简直无法直视这男人了,大清早一直在耍流氓!
她抿着唇,没说话,目光闪烁至极,厉靳廷倒也没为难她,黑眸沉沉的盯着她,极轻极轻的笑了下。
男人低头,在她耳边低哑开口:“疼的话,告诉我。”
他指的,也不知是什么疼……
白橘默被他弄的脸红耳赤的。
……
厉靳廷心情愉悦的去了公司,一早上,整个厉氏都感觉如沐春风。
徐铮推开进来,见厉靳廷心情极好的样子,道:“boss,两年前那件案子有了点眉目。”
“查到什么了?”
“太太母亲的死,百分之八九十都和孟浩有关,很有可能,是假借boss之手,杀了太太的母亲,好让太太和boss反目成仇。”
厉靳廷皱了下眉心,“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徐铮将手中查到的资料递给厉靳廷,“孟浩有个亲妹妹,叫孟梦,算起来,应该是在九年前了,孟梦原来是厉氏的实习生,但是跳楼自杀了,这件事,不知道boss还记不记得,我好像的确记得,当时有个叫孟梦的实习生不仅向boss告白了,而且还试图勾引boss,因为这件事,弄的太太很不高兴,所以您就把那个孟梦的实习生给辞了。”
厉靳廷隐约记得,九年前,似乎是有这么件事情,当时白橘默来公司给他送午饭,结果在他办公室看见孟梦脱光了衣服就要献身,险些气哭,事后,厉靳廷便直接炒了那个实习生的鱿鱼。
不过,这种事情,在厉靳廷眼里,稀松平常,他只是没想到,当初一意孤行为情自杀的那个小实习生,竟然是孟浩的亲妹妹。
“所以,孟浩挑拨我和小白,是想报复我?”
“我猜是,我查了下,孟浩父母早逝,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这大概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人,所以,他可能是想让boss也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或者是人,以此来报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