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擎的眸光,深深的看了白橘默一眼,笑道:“是啊。”
“是你的高中同学吗?以前没听你说过。”
白橘默不免又多问了两句,见叶擎没有回答的意思,她有些尴尬,便没再说这个话题。
和叶擎认识,是在两年前,那时叶擎和助理刚好去巴黎出差,当时巴黎美院的学生们正在塞纳河畔进行写生比赛,所有人都画着金光点点的塞纳河,唯独白橘默却画着河畔边上不起眼的孤独城堡。
当时的叶擎站在她背后,她画的聚精会神,全然不知身后有人,直到叶擎狐疑的开口问她,为什么不画万众瞩目的塞纳河,却要画不起眼的老旧城堡?
白橘默只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刚进美院,很多年没画画了,所有人都画塞纳河畔,我赢得机会岂不是很小?我画城堡,说不定还能孤注一掷的赢一局呢。”
叶擎作为巴黎美院那场比赛的主办方公司合伙人,将白橘默直接推荐给了法国最厉害的广告公司,帕布利西斯,也是因此,两人结缘。
而获得那场比赛第一名的酬劳,足足有一万欧元。
白橘默请了叶擎第一顿饭,后来,白橘默实习期间,因为成绩突出,被纽约ddb总部直接重金挖走,也有叶擎的牵线功劳。
“回忆起第一次见你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特别清楚。”
白橘默苦笑了一声,“不就是一个穷学生想赢一局拿到最后的奖金吗?我当时就是运气比较好,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都赢不了。”
叶擎眉眼带着温柔笑意,“不,你肯定会赢,你轻描淡写的孤注一掷的时候,你就赢了。”
……
快到静安公寓的时候,叶擎终于开口询问:“橘默,刚才那个在一品居的厉先生,就是他吧?”
叶擎口中的那个“他”,是白橘默在国外时,心心念念了两年的人。
白橘默握了握手心,垂下水眸,没有回答。
叶擎又继续道:“我不是故意窥探你的心事,只是有一次,你趴在电脑面前睡着了,我看见你的搜索引擎里输入了‘厉靳廷’这三个字。”
还有,当时她拉着他的手,一直梦呓着“靳廷哥哥”。
黑色宾利,抵达静安公寓,“叶大哥,我到了。”
“橘默,没想到兜兜转转你和他又重新遇见了,他现在是你的上司?”
白橘默坐在位置上,垂着脑袋,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放在裙摆上的手,声音低落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叶大哥,其实我挺后悔回来的,其实我都快忘掉他了,可是我没想到,一回国就遇到了他。”
“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勇敢点去面对,橘默,我一直觉得你孤注一掷的勇气,一般的女孩儿没有。”
白橘默扯了扯唇角,无力道:“在别人面前,我或许还能孤注一掷的小赢一局,可是在厉靳廷这里,我不管怎么孤注一掷,永远都输得一败涂地。”
“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记得告诉我。”
白橘默点点头,“嗯,谢谢叶大哥。”
她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暗红色的a字长裙,当那抹暗红色滑落车门时,叶擎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橘默。”
“嗯?叶大哥,还有什么事吗?”她扭头,看着他。
叶擎皱了皱眉头,“没什么,如果你想听关于我初恋的事情,下次见面,我说给你听。”
白橘默明媚轻笑,“好。”
叶擎看着那抹纤细身影,眉心久久没有舒展开来。
助理蔡文从后视镜里看了叶擎一眼,道:“叶总,白小姐现就职于厉氏,是厉靳廷的高级助理。”
“能让她连最引以为傲的艺术天赋都放弃的人,除了那个人,找不到第二个。”
“叶总,您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把白小姐带回美国吗?您刚才怎么不告诉她?”
叶擎目光深沉,一字一句道:“我会让橘默心甘情愿的和我回美国。”
……
另一边,厉靳廷从许宅离开后,徐铮的电话打了进来。
“boss,我刚到一品居,白小姐就已经上了一辆黑色宾利。没接到白小姐的人。”
厉靳廷捏了捏手机,眸光森冷。
真是好样儿的白橘默!
他人一走,她就立刻和那个叶擎勾搭在一起!
厉靳廷不用想也知道,白橘默肯定没回梧桐苑,一定直接回了静安公寓,说不定现在正跟那个叶擎卿卿我我的抱在一起!
厉靳廷踩下油门,黑色世爵往静安公寓扬尘而去。
……
白橘默刚洗完澡,门铃便被疯狂按响了。
她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渍,一边往玄关处走。
打开门,门口站着的男人,脸色沉郁,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怒意。
而她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小脸上不知是被水汽蒸红的,还是那更深一层的……厉靳廷更加怒不可揭。
大手,蓦然扣住她的肩头,将她重重抵在门板上,低头,狠狠的吻她。
口腔里,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这个吻残暴的令人没有一丝遐想,白橘默用力挣扎,“厉……厉靳廷……你放开!”
先是宁弋,如今又是那个叶擎,她现在又何必在他面前装矜持?!
“白橘默,你倒是告诉我,你究竟有多少个姘头?!”
白橘默伸手用力在他吻过的唇瓣上一遍遍擦拭,她仰头双眼通红的狠狠瞪着他,两人呼吸沉重,像仇人一般怒视着对方,“数不清了!”
“数不清?我帮你数!”
男人一把将她扛上肩头,毫不怜惜的便将她丢在沙发上,大手扯掉她的睡裙,便要强势进犯。
“啊……”
白橘默的头,重重撞在沙发壁,痛的低吟一声,厉靳廷丝毫没有心软,扣住她的双臂,将她束缚在自己身下,他的目光泛着金属光泽的冷泽,而那眼底,燃烧着猩红怒火,几乎要吞噬她。
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肢,几乎要折断她,白橘默疼的眼泪一颗颗从眼角掉落下来,双手抵着他侵犯过来的身子,凄凉冷笑着道:“我被那么多男人碰过,厉总就不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