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脚下缠着我的,肯定是刚才那两条被我丢下去的人蛇其中的一条!
我双腿快速的一蹬,将缠在我腿上的东西给甩落,然后双手连环用力,靠着手臂的力量,快速的来到石桥的尽头,双手往上一拉,一跃之间,已经跳到了对岸!
还好,力量虽然被留在了封神谷,可相对来说,我身体本身的肌肉力量还在,常年习武下,肌肉骨骼都还算结实,所以身手还算敏捷。
这一跃到对岸,我还没站稳,已经双手在裤头上一扣,唰的一声抽出了皮带!
还好,身上穿的是牛仔裤,刚好合身,并没有因为皮带被抽出而掉下裤子。
这是一条头层牛皮的皮带,黄铜扣,双层皮,坚韧异常,是上次出沙漠的时候,巴结三叔的那人送的。
一分钱一分货,这皮带绝对实在。
我将皮带一合,卷了过来,握着皮带站在桥边,就见到桥下传来沙沙的声音,很快就窜起来一条条灰白色的人脸怪蛇!
这些怪蛇的弹跳力惊人,一跃之下,足足有四五米的高度,就好像一支支利箭,对着我的脸庞射来!
“啪!”
“啪!”
我舞动手中的皮带,啪啪作响,对着这些怪蛇的脸就抽了过去!
一轮好抽,很快就有十多条怪蛇被我抽落到水中,溅起几朵碧绿色的水花来。
还有一条蛇直接被我抽到了桥上,就听到一阵密密麻麻的爬行声,以及几声类似人的哀嚎传来,不过很快,这声音就弱了下去。
我灵光一闪:这条人蛇应该是落到了大闸蟹的队伍里,遭受到了大闸蟹的攻击!
螃蟹的一对大钳子力量很大,那些大闸蟹又全都有碗口大小,那人蛇真要受到了一群大闸蟹的围攻,绝对是死无丧身之地!
既然这样,那就把它们统统送去当大闸蟹的食物!
我飞快的飞舞着手臂,把皮带当作鞭子,抽的啪啪作响,又是几条人面怪蛇被我抽到了大闸蟹的队伍里。
就听到一阵躁动的声音,以及无数道凄惨的哀嚎,显然那些人蛇,已经与大闸蟹之间开展了一场“蟹蛇大战”。
而显然,人面怪蛇是弄不过大闸蟹的,很快它们的哀嚎声就弱了下去,在大钳子的攻击下,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尸骨无存。
似乎受到同伴悲鸣的影响,几轮过后,还剩下几条零零散散的怪蛇,却已经不敢再爬上来飞起攻击我,只敢探头探脑的在下面张望。
看样子它们对这石桥很熟,也许,这些人面怪蛇本来就生活在这石桥之下。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在正常的情况下,要是这个宫殿受到了外人的进入,即使不懂八卦生克之道,也可能误打误撞,走到这生门所在。
正所谓“异宝之处、必有祥瑞”,同理,一般也会有守护宝物的灵物猛兽。
如果这些怪蛇本身就是守护这“生门”的怪物,那就可以说通了。
正常人在遇到了这种怪蛇后,必然会选择另一条路,毕竟相隔不远就是另一座石桥,完全没必要去招惹这种听都没听过的怪物。
在那种情况下,必定就会离开生门,走向其他的门。
八卦旋转,一旦错失生门,再回头时,六十四道门里,已经是处处凶险、门门都足以杀身了。
而我们遇到的情况,这莫名出现的大闸蟹显然连人面怪蛇都畏惧其势头,果断躲到了桥下,然后就被我和赵洪给遭遇到,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赵洪这时候也被那轮怪蛇的攻击给吓住,连叫都不敢叫了。
见那些人蛇确实不敢再来,我这才收起皮带,重新将它系在腰上,然后对着地上的赵洪喊道:“还能动么?”
“能!能!”赵洪连忙爬了起来。
我毕竟是会武术的人,所以刚才一摔的时候,多少用上了一点巧劲,在沾衣十八跌的劲道下,即使他摔在地上,劲道也会被卸掉好多,最起码不会摔断他几根肋骨什么的。
扭头看去,只见穿过石桥的大闸蟹,这时候纷纷向着前方的尽头爬去。
这是一个环形的广场,在广场的中间,立着一道道巨大的青铜门,缓缓形成一个圆环,相互隔开。
目光所及,根据青铜门之间的距离与方位,我已经大概算出来,这里应该一共有八道青铜门。
正如我料想的一般,一个大八卦,一个小八卦,内外相套合,形成了这个阵。
与外面不一样,这八道青铜门的边缘,已经是一堵堵厚重的青铜墙,墙上虽然还镶嵌着夜明珠,却已经不见了跟外面如破铜烂铁一样随意堆积的金银珠宝。
在夜明珠光芒的照射下,我发现,就连这个环形广场地面,也都是青铜锻造而成!
我咂舌不已:这得需要多少的青铜啊!
现在看来,外面是石,石中环水,水中含铜。如果说石属土,铜属金的话,这又是什么一个格局?
金生水,土却克水,但土又生金,如果人走石桥过,没有走到生门的话,必将受到金煞之气的冲击,可是这水呢?
水在里面起个什么作用?
而且这里面尼玛的还涉及到八卦生克,完全想不通啊!
我有些痛苦的想着,人太聪明也不好,就是会想太多,像我这样智慧如璀璨的星月、足以照亮整个夜空的人物,那就是有太多的烦恼。
唉!
难道聪明真的是一种罪过?
“轰!”
一声巨响打断我深邃的沉思,声音,似乎是从前方传来的。
“走,过去看看。”我整理一下风中凌乱的发型,说。
“不,我不去!我要回外面去,早知道我就不进来了!这里面什么也没有!”赵洪哭丧着脸,无比后悔的回答。
这小子现在知道后悔了。
“不去算了。”我懒得理会他,循着声音就走,跟着一群大闸蟹往前走去。
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果然,赵洪这小子阴魂不散,又继续追了上来。
对于这个反复无常又胆小如鼠的家伙,我算是彻底无语了,只能任由其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