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新鲜的血液,那三个半尸人马上跟狗一样舔着脸看了过来,不得不说,如果说这些家伙是僵尸,那僵尸的脸可被他们丢尽了。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吸血鬼少女的好意,带着林青霞在一旁坐下。
几个穿燕尾服的服务生把手中血液放下,随自离开。
也不知是特意还是怎么的,他们那装血液的盘子,正好放在我和林青霞坐着的那张桌子上。
“几位慢用,我出去招呼一下。”吸血鬼少女笑着,眼寒深意的扫过了我们几个,随即离开。
这下,那三个半尸人有心想要过来吸食血液,却迫于我的威势,不敢行动。
这三个半尸人中一个应该是公司白领,穿着套笔挺的西服。另一个则看起来好像商人,有着一副圆挺的啤酒肚。最后一个,则是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好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是最开始挑事的家伙。
那个白领,就是被我卸掉了手脚的家伙,而那个商人,则是另一个被我翻转脑袋的家伙。
这时候商人已经自己把脑袋纠正过来,地上躺着的那个白领则目露凶光的看着我,有种恨不得咬死我的意思,可惜动弹不得。
“想打架?”我瞪了他一眼,那家伙立即被我瞪得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这时候,林青霞拉了一下我。
我转头看去,只见她竖起手指,对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同时摇了摇手,让我不要惹事。
看样子,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这个看起来有点像餐厅的地方,应该就是新月舞厅最核心的地方了。
我点点头,不再吭气。
“兄弟,你也是才觉醒的吧,大家都是同族,不如和好怎么样?”商人天生的心性,让他开始打圆场。
大学生明显不愿意了:“王大哥,这可不行!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
我懒得理会他们,说实话,像这种弱的三个家伙,硬碰硬的话,大朝山脉里的五只飞尸随便选一个,都能把它们虐出翔的。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脚步声。
很快,一行人鱼贯而入,当先带头的,就是那个唱歌的美女。
跟在她后面的,有那个金发大波浪会变成无数小蛇的异域女子,以及那个能变狼人的老头,守门的吸血鬼少女,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这个大汉的手臂上长满厚厚的老茧,给人感觉就好像常年做粗糙工作一样,甚至脸上也是带着种灰蒙蒙硬邦邦的感觉。
接下来,又有两个面色青灰、好似完全不带感情的中年男女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同伴。
一见到这两个,我吃了一惊:僵尸!
没错,他们与半尸人完全不同,身上的尸气可以表示,他们是正统的僵尸!
如果要用做个对比的话,我想,他们应该与进入黑暗之门的王国梁一样!
在这两只僵尸的身后,跟着同样的一男一女两个半尸人,应该是受这两只僵尸的庇护。
半尸人的最后,跟着一个十分肥胖、面目几乎跟个包子一样的妇人,穿着一条短裤,露出白花花堪比大象腿的大肥腿。
最奇怪的是,这个肥胖妇人居然还穿着一双细细的高跟鞋,走路的时候看起来摇摇欲坠,让我有些担心:万一那鞋跟断了,她还不摔个腿断骨折的?
那个美女歌者这时候见到我们,笑着点了点头,清清嗓子,说:“各位既然来到了新月舞厅,那就是同属黑暗一脉,随意坐吧。”
她这一开完口,众人随即散开,或是几个一起,或是单独一个,形成了几股势力。
大汉、狼人、肥女,都是各自为政。
歌者和吸血鬼少女是一起的,估计同属舞厅势力。
众人这一坐下,燕尾服侍从马上端着东西拿了上来,除了血液以外,还端来了一些水果。
还好,这些家伙没有端着大盘大盘的生肉上来。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那两个僵尸走到了三个半尸人的身边,虽然是问他们,目光却落到了我的身上。
原来,他们认识,这三个半尸人也是他俩带来的。
那个带头的男僵尸一开口,场中所有的存在都把目光转了过来,却都没有插手的意思。
而有的已经开始在透明玻璃杯中插入了吸管,吸食起血液来。
听男僵尸一问,那个商人立即开口,低声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看样子他有些畏惧这两个僵尸,根本不敢添油加醋。
“两位是僵尸、吸血鬼还是半尸人?”那个男僵尸看着我,问道。
有区别么?
“他在跟我们战斗的时候眼里有红光,不是僵尸,应该是半尸人或者吸血鬼。”这时候,那个躺在一边的白领开口了。
我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僵尸如果眼带红芒,那至少是旱魃才行,但是半尸人和吸血鬼因为独特的因素,本身瞳孔就是红色的。
他们自然不会想到我是真正的旱魃。
男僵尸听手下这么一说,目光落到了远处,那个吸血鬼少女的身上,似有询问的意思。
那吸血鬼少女看了看我,犹豫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男僵尸脸上立即浮现出了笑意:“既然不是舞厅方面的存在,那还请兄弟给个交代,你道个歉吧。”
我去!
这家伙够横的!
明明是他的人先动手,他居然要我道歉?
我还没说话,倒是远处的那个歌者女孩开口了:“不论你是半尸人还是吸血鬼,既然唐先生开口让你道歉,你就道歉吧,唐先生是尸王赢勾的后裔,这次的半尸人复苏,他可是具有领导特性的。”
尸王赢勾的后裔?
我有些想笑:陶初什么时候也有后裔了?
还有,赢勾的后裔也敢跟我动手?
我可是尸王后卿呢。
可惜副体消失,主体甚至无法使出魃之右手,无法表达出我旱魃的特征。
这个女孩的心意是好的,她想要让我知难而退,毕竟得罪赢勾的后裔在她看来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道个歉嘛,又不会少块肉。
我笑着,轻轻从怀里摸出了经过旱魃气息淬炼的手术刀:“你真的打算跟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