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所述的事情就是这样,他们不知道在呆了有多久,然后警察就到了,将他们带到了这里。
已经快过去三天了,叶孤一直呆在这间阴暗的小屋子里,一动不动,也没有吃东西,,仿佛在深思着什么难解的问题却不得解,封闭了对外界的感知,甚至是吕婵的话语,听来就模糊得像是被风吹散了一样。
一直到我的出现,让叶孤看到了一线曙光,这才从似梦似幻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我的裤脚,不肯放手。
张皓看到叶孤的奇异举动,也颇为惊奇,吕婵的目光则有些不自然,默默地站在了叶孤的身后。
我对叶孤道:“我们找到叶萤了!”
叶孤身体一震:“萤萤妹子她在哪儿?”
没过多久,吕婷将叶萤带了来,兄妹二人抱头痛哭,良久之后,总算止住了哭声,说了没两句,又哽咽起来,我拉了拉吕婷,和张皓一起,悄然退了出去。
张皓忍不住问道:“明泽,你们都认识?”
我点点头,关于我们认识的过程,一大堆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也懒得说,只是随意地提点了几句,下楼的时候张皓问道:“明泽,现在去哪儿?”
我说道:“停尸间吧!”
张皓亲自为我和吕婷做司机,出门的时候,一干老刑警彼此打了个招呼,我一看这一群人,年青的三十多岁,老的都有五十多岁了,其中两人已经是满头白发,应该是各地的刑侦精英。他们的目光都很沮丧,向着张皓说道:“张队,赫组长准备开个案情研讨会,怎么,没有通知你吗?”
张皓摆摆手道:“我有点事,回头你们跟我说说会议过程就好!”
那人点点头,探头看了看车里坐着的我和吕婷,眼露迷惑之色。
张皓没没有多加解释,开着车往荆州市人民医院赶去。
荆州市的人民医院从来没有哪一天接收过这么多的尸体,一百五十二具,其中男七十二具,女八十具,原本常年空着的冰柜,一下子被塞满了。
太平间里进驻了三名法医,他们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地,正在解剖着一具具的尸体,我进去转了一眼,就往外走,张皓问道:“明泽,你看出些什么来了?”
我摇摇头说道:“让那些法医别忙了,这些人的死因不是中毒,也不是其它任何的原因,是魂魄没有了……”
“魂魄没有了?”
我说道:“没错,人的三魂七魄都没有了,自然就会死,如果从病理上说来,这就是最大的病理了!”
张皓低头细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么一说,似乎能够说得通,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说道:“守着那些尸体是看不出来的,这样吧,咱们去叶家看看,你们没有发现线索的地方,说不定我能找出些什么来!”
“对对对……”张皓坐上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我拉了拉吕婷,刚才我进去的时候将她留在了外面,此时她正好奇地往里张望呢,我们上车之后,车子又驶向了叶家的别墅群。
绕着盘山公路一圈一圈地往上,叶家的山顶别墅的大门是开的,保安室里有武警打守着。进到里面,还有一些不死心的痕迹专家在专注地寻找着。看到我和吕婷顿时急了,直到看到我们身后的张皓,这才说道:“张队,你来了,这两位是?”
张队说道:“你们继续忙,这两位呀,是我队里的同事!”
那人又仔细地打量了我和吕婷一回,显然不信,最明显的问题就是:如果我们在张皓的手下做事,这时候应该走在张皓的后面才是,不过,那人见张皓不愿明说,挥了挥手,又专注于寻找去了。
上次来时好一派繁华富贵,转眼间皆成烟尘,除了门卫里的武警和像猎狗一样转来转去的两名痕迹学专家,偌大一个院子,就只剩下我们三人了,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走进了个静谧而奢华的大墓园一样。
走过篮球场,走过九云大厦,走过叶家家主居住的山顶小屋,路过一座一座的别墅,绕着山顶别墅走马观花一般。张皓有些很疑惑:“咱们就这样走着,能发现些什么?”
我指着远处忙碌着的两名痕迹学专家说道:“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法子,你们用刑侦侦察,我们术人,也有自己的一套!”
“说得那么玄乎,是什么啊?”
我说道:“望气!生气,死气,杀气,煞气,晦气……说了你也不懂”我看了看手心里的阴阳盘。继续往前走。
张皓摁着脑门,见我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就知道这玩意很高深,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的,干脆不问了。
回到门卫处,我背着手看向了远方。
张皓问道:“凶手从那个方向跑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们去那座山上……”
“为什么?”
张皓问出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拉着吕婷往前走了。
张皓赶紧开车追了上来,门岗里的武警见张队长对我们如此客气,都惊奇不已。
上车之后,张皓又问道:“为什么去那座山上啊?”
我说道:“那座山比叶家别墅要高,又处在罡位,是望气之地的首选!”
张皓疑惑地说道:“爬上了山就能看明白?”
这时候我都懒得理他了,车到山下,那座山上可没有盘山公路,只能靠上腿往上爬,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山顶,我选了一处最佳的位置,开启了神目,抬头看向着叶家别墅。
额头上的剧痛让我不得不扶住吕婷才能站稳,张皓见我的身体晃了晃,还以为是受到了莫明力量的攻击,紧张地抽出枪来,警惕地四处望着。
半分钟后,我收回了神眼,坐在一块平石上,等着开启神眼带来的痛苦慢慢消失。
吕婷见我脸色苍白,想问什么又没有问,只是紧紧地捉住我的双手。
良久之后,我终于恢复了一些。
吕婷关切地问道:“明泽,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白?”
我摆摆手说没事,每次用完神眼都是这样的。只是那痛苦,哥们到现在还没有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