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应当是别的有心人送去的。
就算是传递消息的佣人,也有问题。稍微有脑子的下人都应该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可是那个佣人偏偏将夜锋结婚的消息传递给了宫茹琴。
这么做是为什么?让夜家和宫家势不两立,甚至不死不休吗?
如果宫家就是雅心组织的一员,那么传递信息的佣人,恐怕又是来自于别一股势力。毕竟夜家一直以来并没有任何威胁,雅心的组织就算想要得到夜家的那样东西,只需要让宫茹琴接近夜锋就好了。
逼死宫茹琴,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宫茹琴却被逼死了。而宫家却并没有打压夜家,只是断绝了来往。想要夜家和宫家决裂,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宫茹雅对夜锋的影响,在道听途说中越来越扭曲,这就意味着她所知道的一切,是宫家授意流传出来并刻意扭曲的。既然宫家没有打压夜家,可是为什么却将真相掩埋掉呢?
想到这里,我的头顿时更大了。
下午两点半,探险队总算到达了古仙洞。而本来就已经崎岖不平的土路到了这里后,彻底的消失不见。我们七人下了车,望着土路尽头很是头痛。
“根据地图,从这个位置就要朝西南方向前进了。”老枪检查了西南的情况,入眼全是树林和蔓藤,很难通过:“车根本开不过去,只能步行了。”
我打量着周围,微微皱眉。四周的密林带很广阔,一眼望不到边。这里人迹罕至,又有青城山脉特有的森天古树。这些树往往高达二三十米,将本来还算良好的阳光遮盖了百分之八十。树下虽然隔绝了炎热,可是却令人感到有些阴冷。
老地图上明明显示着附近有别一条通往石菩萨村的土路,而且既然有运输煤的功能,土路还不可能小。但是我却找不到任何端倪。周围的树木多数超过了百年树龄,如果有心人为了将路遮盖住而种植了别的树,那么那些新种植的树应该不会超过十多岁,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这就意味着,土路的尽头便真的是尽头。可通往石菩萨村的大路,究竟在哪呢?
“西南方,西南方。”负责探路的土帽下车后就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性格,他用指南针标好方向,做了记号,然后开始用大脑记住附近位置和地质特征。一旦迷路,他就能根据最初记忆的地质地貌回到原先出发的地方。
老枪吩咐剩余的三个团员收拾好自己的装备。其实他在出发前就已经分析过徒步的可能性,现在的情况已经比考虑的好太多了。
我也掏出老男人杨俊飞塞给我的高精度gps设定好轨迹记录,然后把行囊从越野车上卸了下来。被塞满的登山包,足足有20公斤重。里边的物质就算脱离了大部队也足够我独自生存十多天。
宫茹雅读过军校,野外生存自然不在话下。她收拾的比我还利索。不过或许因为车上的对话,她情绪很低落。而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是迁恨及我,还是迁怒,还是就人对事?并没有太多为人处世经验的女孩手足无措,只好沉默。
我一直都很纳闷。这笨女人并不是真的笨,其实她比一般人都更聪明。我就不信夜锋的事情她没单独调查过。可是她依旧那么恨夜锋。也就意味着,调查结果因某种原因无疾而终?
唉,越想越觉得想不通。我不由得心烦起来。
能干雇佣探险这行,没有矫揉造作的人。大家背着行李和装备,钻入山林准备徒步走完剩下的20公里路。刚开始大家都还信心满满,沿着旧地图中标示的石菩萨村的方向前进,顺利的话明天中午就能到达。
可是自从进入原始森林后,一切便不顺利起来。
gps没有失效,一直都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土帽的方向感也没错,可是这短短的20公里,却仿佛天险,咫尺天涯。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完。
两天后,所有人都颓然的坐在了就近的一颗树下。大家对前路争论不休,认为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地方。
我依旧冷静,没有让他们的情绪影响到自己,细心的打量着附近。突然,在一块平整的地面上,由于树木稀疏,几块阳光穿透层层树荫,洒在了落叶之间。
不明显的反光映入我的注意里,我顿时起身,几步走过去。将上边的落叶几把拨开,一个警示碑就露了出来。
gps的轨迹记录显示,我们这两天,一直都朝着西南方向走。理应早就到了石菩萨村。可事实事与愿违。大路我们找不到,所以只能直线行进。受过训练的人在山林里的行进速度大约是每小时3公里,我们走了两天半,从早晨7点到晚上七点,每天移动至少10个小时。随便找一个会乘除法的小学生都能计算出,我们已经穿越了75公里的距离。
可是从地图看,古仙洞到石菩萨村只有20公里远。但gps则显示,我们虽然走了七十多公里,却不但没有走过,居然只是拉近了一多半罢了。
这简直就不符合物理法则。
但是眼前的警示碑,倒是让我清醒过来。这是个只有30厘米高的石碑,正方形。看起来也有十多年历史了。石碑上用红色的字体写着六个字:“危险,请勿前进。”
字雕刻的很深。见我发现了什么,所有人的围了上来。宫茹雅看了石碑后,发出‘咦’的惊讶声:“这个石碑,应该是军队设立的。奇怪了,这附近根本就没有驻军才对。”
女孩绕着石碑转了一圈,眉头大皱:“更奇怪的是,居然在约定俗成的隐蔽地方,也没有写明究竟需要戒备什么,只有186这个编号。难道这附近真的有未知的,就连军队也不清楚的危险?”
我也有些不解,但终究是看出了端倪,